最后两个人还是一起睡了床。
一米的床宽对于两个成年人来说实在不算宽敞,进入睡眠的时候神思混沌,身体也趋于放松,没多久就碰到了一片滑腻……
“萧陌鼓你手碰哪!!”
“我只是想翻身……”
“转过去!”
“你扯着我被子了……”
楚平嫣脸颊红红,在暗夜中看不分明。
“废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扯你被子过,是你自己卷到了。”
萧陌鼓那边也是一阵沉默。
“以前的床起码是这张床的两倍。”
楚平嫣一惊,忙把被子团团往脸上捂了捂,声音跟着闷进去含含糊糊:“胡说什么,哪有那么大。”
萧陌鼓没有再接话。
此时无需多言,两人也知道对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那张两米多宽的大床上,承载着她们所有缱绻欲·念,每一寸每一厘都书写过她们的恣纵荒唐。
一夜难眠。
第二天,摄像师来的时候带来了节目组的新任务。
“用最少的钱布置最美观的居所?”
楚平嫣觉得节目组真是越来越会玩了,没个十年脑……算了挺好的。
萧陌鼓思考了一下,道:“要不要用插花?”
楚平嫣经她一提也想起上一期节目二人在日本时学到的插花技能。
“但是那种装饰很难买吧。”楚平嫣虽然也曾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有点基本常识:“就算能买也肯定很贵,最关键的是你觉得那么精致的艺术和我们这地搭吗?”
楚平嫣说完,负责她的摄像师很配合地让镜头围着毛坯房转了一圈,预备节目播出时公开处刑。
萧陌鼓一把拉起楚平嫣:“走。”
楚平嫣:“??”
楚平嫣试图挣扎:“有话好好说,先把我放开……”
萧陌鼓立刻松了手:“对不起,我一时太急了。”
楚平嫣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把手松开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萧陌鼓就开始了她的洗脑式致歉。
楚平嫣有些无奈:“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我只是觉得……”
“我们出门吧。”萧陌鼓打断她的话,仿佛刚才尴尬的场景只是错觉,“还是早些把材料买齐,这样可以有更充裕的时间思考布置。”
说完立刻把外套在手上一挽,先开门出去。
楚平嫣本来还有些不安,但见她毫无芥蒂的模样,也没有再接着矫情,取了队服外套和节目组分发给每个队伍的钱包,也跟着出去了。
租屋和吃饭并没有花掉太多钱,顶多抹开点零头,昨天萧陌鼓挣回来的工资就差不多给填回去了,甚至还补足不少。
楚平嫣摸着鼓鼓囊囊的钱包,偷偷看了眼身边在和房东阿姨询问周边商区的萧陌鼓,心里百味杂陈。
虽然楚平嫣也不是什么被动的人,但是比赛一开始,萧陌鼓还是主动将责任揽了过来。如果换做是别人楚平嫣可能还会客气一下,不过既然冤大头是萧陌鼓,苦点累点楚平嫣也不会有丝毫愧疚之心。
只是没想到,萧陌鼓会把钱包交给自己。
从前结婚的时候,楚平嫣就没有用过萧陌鼓的钱。一来是待在屋子里也没什么可以花钱的地方,家族安排了专人置办她们的衣物用品,根本就不需要她们来劳心;二来楚平嫣的家族给了她一笔极为丰厚的嫁妆,不上街撒钱玩的话保守估计八辈子也用不完,所以用也轮不到萧陌鼓的钱。
楚平嫣不用萧家的钱,也不过问家族之间的事。
她听说过许多家族联姻之后,配偶之间常设防范,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从早到晚没个安生,就这样还在人前演出一副百年好合的模样。
对此楚平嫣只觉恶心。
所以她根本就懒得去管那些家族事务,自己一个工具人,还没高尚到都被送出去了还眼巴巴吸别人的血来供养贩卖自己的人。
萧陌鼓怎么想的她不清楚,不过好像没有对她有所防备,但也没有主动与她说过家族之间的事。
一个懒得管,一个也不防,两个人陌生的就好像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p友,实在无聊透顶。
所以楚平嫣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萧陌鼓居然会把所有的钱交给她保管。
这算什么,她们现在都已经离婚了……
楚平嫣正胡思乱想间,萧陌鼓已经得到全部想知道的信息,走过来对她说:“我们先去买花,然后再去这边最大的贸易批发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使用的东西。”
“啊还是先去买花吗?”楚平嫣有些不解,“不是说那种花很贵,然后效果也不一定会搭吗?”
萧陌鼓道:“你喜欢赤贫风吗?”
“赤贫风?”楚平嫣听她一说出来心里就明白了。
赤贫风是比利时安特卫普的设计师axelvervoordt提出来的一种风格,也是他的杰出之作。这种装修方式融合了中国的“禅”意、日本的侘寂风格等一系列有相似之处的理念,玩的就是大象无形,大音希声。
家具少,风格古旧,破败,却又不失和谐之感。
这种风格,得到世界上不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