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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赴宴的池亭雨(1 / 2)

“时辰差不多了,再耽搁下去陆先生要等着急了。”

门外是池亭雨狂风暴雨一般的催促声,门内,小皇子坐在桌前,正在为秦先生留下的课业发愁。

世上没有哪个小孩会喜欢先生留下的课业,尤其秦望川这种先生,一颗脑袋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总喜欢出些异想天开的题,苦了小皇子回家以后还得熬油点灯做文章。

此次文题诡谲程度较以往更甚,小皇子跟眼前的纸张面面相觑了半个钟头,硬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小小少年身子骨还没长大,脑袋就快被他抓秃了。容骥把笔一撂,两眼放空望向窗外,看到了在树上啄虫的信鸽。

真好啊。

容骥也想变成鸟,想去哪去哪,不会被人发现,偶尔还能得到好心人赏赐的一顿饭。

但是他坚信自己不会跟这位鸽兄一样肥头大耳。

池亭雨已经在外面叫唤半个时辰了,除了曲无在旁边不出声地比划,整个家听不到半点回音。

容骥没精打采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穿好外衫,准备和池亭雨一道去陆仪家做客。

上次端阳节,陆仪的夫君火急火燎地赶回家,陪他待了好一阵子,始终没有再提出门的事,美其名曰多陪陪媳妇。

陆仪虽然嘴上不说,但池亭雨看得出他心情不错,连散学后回家的步伐都比往日轻快许多。尽管池亭雨没见过那位传说中的夫君,不过能让陆先生心仪至此,想来也是个儒雅随和的人。

池亭雨和容骥赶到陆仪家时恰好接近饭点,下人们刚摆完桌,外面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陆仪亲自出门迎接,身后跟着他万年不露面的夫君。

池亭雨一见此人就被他身上独特的气息震住了。

先前饶景润突然出现,他一眼就能看到对方身上的风霜,那是山海为他留下的痕迹,是万里长路的见证。但就算再怎么折腾,饶景润骨子里依旧流淌着王公贵族的血,他还是那个傻不拉几的纨绔公子。

但这人不同,他就像走过刀山火海的落拓剑客,举止懒散又随意,可眼中时时透着鹰隼一般的利光,随时能把人脑壳啄花。

陆仪一个文雅的书生,从哪儿找来的这种亡命徒?

池亭雨脑海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将容骥护在了身后。

陆仪见池亭雨如此紧张,心里明镜似的,立马将靠在门柱上的人一把拖到他俩面前,温文尔雅地介绍道:“这位是我夫君杜言德,经常在外游历,身上难免带点江湖气,请二位不要介意。”

这恐怕不是一般的江湖气,至少杀过好几个人!

池亭雨以为陆仪口中的游历就是一帮书生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吟诗作对,撑死了在山壁上刻几个字,哪能想到是这种奇了八怪的游历方式!

他不是还给陆仪带过字画吗,这种人看得懂字画是什么东西?

大的一天到晚不正经,教出来的学生也有学有样,池亭雨开始怀疑小皇子以后会不会长成一棵歪脖子树。

被强行拖到人前的杜言德客气地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只需用眼睛轻轻那么一扫,就想让池亭雨当场转身回家。

池亭雨强行在脸上牵出一个看得过去的笑,对那落拓剑客说道:“久仰久仰,总听陆先生提起您,今日可算有缘得见。”

虽然这缘分他并不想要。

杜言德兴许是在山头上埋伏久了,不太会与人打交道,面对池亭雨的吹捧无动于衷,让人干巴巴地在他面前弯着腰,仿佛是给老祖宗贺寿。

这下连身后的容骥都觉得有点尴尬,他作为一个不会看气氛,惯常喜欢冷言冷语的皇子殿下,此刻也有心帮这个八面玲珑的夫君解围。

“杜公子,久仰。”

容骥不管怎么控制他的语气,说出来的话依旧冷冰冰的,甚至有夹枪带棒之嫌。

池亭雨怕这人直接出剑把他捅了,悄悄用脚将容骥往后扒拉,示意他哪儿远往哪儿待。

作为主家的陆仪终于有了反应,他揣着袖子笑眯眯地看着池亭雨,温声道:“都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吧,一会儿就开饭了。”

池亭雨觑了眼他的笑,有理由怀疑陆仪方才不出声纯粹是故意的!

今日非年非节,陆仪家做的都是普通的家常便饭,最多就着人数添了几道菜。

池亭雨先盯着那位剑客上了桌,随后才小心翼翼地坐到位子上,其行为举止与客人的身份极不匹配,让陆仪终于报了前几日的仇怨——

直到现在,那群学生还有事没事关心池先生的身体,外加此人格外出众的相貌,打听他的人都快踏破门槛了!

陆先生讲究一切随心,那是在没人打扰的时候,但凡有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心里面很快就能萌生杂音。

饭桌上没人说话,在杜言德那若有若无的威压下,池亭雨头一次吃得格外认真,连天都不想跟人聊,专注于挑碗里的鱼刺。

济州的鱼实在是太新鲜了,肉滑嫩而有弹性,不会死乞白赖地粘到刺上。池亭雨连着挑了好几块,挑完就夹到小皇子碗里,自己一个不留。

他的举动莫名刺激到了坐在对面的陆仪,想来这个家平日少了另一位主人,连吃饭都是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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