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事情啊。
“继续说下去~”
“是~”
刘健恭敬的点点头,接着想了想开口道:“河南位居我大明中间,南来北往、东往西行都要经过河南。”
“再加上今年河南、山西、陕西三地要迁移出几十万人口前往辽东地区开发辽东,自古以来,河南也是多有灾荒,黄河又极易泛滥。”
“如果能够修建一条通往很难的水泥公路,不仅仅可以有利于河南这边移民开发辽东,同样也是可以利于朝廷及时的运输钱粮前往河南赈济灾民。”
“所以臣以为,工部新出的水泥公路规划极为不合理,北线从山西到陕西绕过了河南,东线又从山东直下南直隶,又绕过了河南。”
“这极其不符合朝廷修建水泥公路的初衷和目的。”
刘晋本来都昏昏欲睡,这该死的早朝,每天很早就起来上早朝,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
可是偏偏自己已经位列户部侍郎,三品大员,连站着打盹都不行,只能够硬撑着,盼着早点下了早朝回去睡个回笼觉。
谁知现在听到刘健的话,刘晋顿时就忍不住微微一笑。
果然,自古以来涉及到修桥铺路这样的好事情,朝野上下都免不了一番争执,连内阁首辅刘健都不得不站出来为自己家乡叫冤了。
“臣等以为刘公所言甚是~”
刘健的话说完,立即有河南籍的官员纷纷站出来表态了。
对,刘健说的对,这水泥公路的规划真的不合理,怎么绕来绕去的就是绕过了我河南呢,这可不行,河南可是很重要的,坚决不行。
这线路必须改,必须改到河南去。
“刘大人,还请示下,这线路该怎么改,在下也好去办?”
工部尚书曾鉴就不爽了,这事情闹到弘治皇帝这边,这不是说自己这个工部尚书不称职嘛,你当着满朝文武百官,衮衮诸公的面,你就直说怎么改呗,看看有没有人出来怼你?
“是啊,刘爱卿,你说说这个线路该怎么改啊?”
弘治皇帝听完,也是总算是明白了,顿时就忍不住笑了。
这种事情嘛,刘健出来替自己老家河南喊冤那是再正常不过了,随便换一个也会如此。
修水泥公路这可是关系到一个地区发展的大事,能不高度重视,能不去据理力争?
而且这事情,它就是适合大声的去争,去表面自己态度的事情。
因为无论是上面的弘治皇帝还是下面的百官,又或者是家乡的父老乡亲,那都是会觉得你这样做的是对的。
尽管未必有用,但该争的还是要去争的。
“以臣之见,这东线南下的线路,应该改由北直隶经河南再直下南直隶,山东三面靠海,海运极其的便利发达,这水泥公路,明年再修也不迟嘛。”
刘健想了想也是说道,改北面的线路是肯定没戏的,因为北面的线路很重要,山西、陕西这两个地方都很穷,都需要大规模的移民出来,去辽东也好,去海外也好。
另外也是关系到大明西进的大事,是没有办法改的,但是东边的可以。
“臣反对~”
一听要改掉山东路线,顿时来自山东的官员又怒了,一个个纷纷的站出来。
特别是户部尚书佀钟,那更是气的胡子都飘起来了。
好你个刘健,你信不信这线路改了,我一文钱银子都不批,竟然改掉我大山东的路线来。
“陛下,臣也有话说~”
“为何这规划的南方水泥公路当中只有北方的,却是没有南方的?”
这边山东和河南的官员们吵个不停,彼此吹胡子瞪眼睛的,那边南方的官员们又不开心了,因为这新规划出来的水泥公路竟然没有南方诸省份什么事情。
这怎么行,必须要去争啊。
弘治皇帝坐在高堂之上,整个人都笑呵呵,原先一个个都说不要征税,不要征税,现在好了嘛,有钱了,准备修水泥公路的时候,一个个都争成什么样了。
微微扫一眼,看向刘晋,发现这货似乎好像心思不在这,似乎在想一些什么事情。
事实上,此时刘晋确实是没有关心这种事情,刘晋此时在想的是建立大明海军学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