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找到红色的剑鞘钻进去化作人形。这不化形还好,这一化形他人傻了。
这破破烂烂衣服什么鬼?
他反复确认自己没有穿错剑鞘……没错,他穿的是张简澜特意给他打造的“嫁衣”。
可这镂空的剑鞘化形之后压根没有一点嫁衣的模样,反倒像个洞洞装。
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洞。
穿了,又好像没穿。
两只魅魔好奇的围过来,一脸兴奋的欣赏着他身上这件衣服,对于魅魔来说,这衣服简直长在他们的审美上。
这衣服确实是欢喜的大红色。
但并不是布料,而是纱制,薄薄一层覆盖在祁喻身上,而张简澜之前没日没夜雕刻的上百朵小霜花,现在成了上百朵霜花小洞,什么都看得清。
在魅魔眼里它很有意思。
在祁喻眼里它就是个低俗的情趣装。
严灿灿拍手夸奖:“你这衣服太合身了恩公!”
莫小蓝附和点头:“奴家也觉得不错,很方便,很实用。”
“实用个屁啊!”祁喻骂骂咧咧欲要脱下衣服,这时,铸剑阁的门开了,张简澜拿着一箩筐材料站在门口。
那道长看向他。
二人对视,纷纷僵住。
张简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线条优美的腰上,很久都没移开视线。
祁喻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
他身材算是比较丰满那一类型,这里的丰满并不是指的上围,而是下围。
如今这薄纱裹身,里面的丰满的大腿若隐若现,十分诱人。他这般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小处男都受不了,更何况这活了百年的孤寡老铁树。
祁喻忽然想起之前张简澜那个疯狂的吻,在关联一下他现在打量的目光,一瞬间鸡皮疙瘩爬满一身。
视线里那道长放下了手中的箩筐,朝着祁喻一步步走过来。
给祁喻吓得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只能紧紧的抱住自己,颤抖道:“你……你别过来……”
张简澜皱着眉头向他伸出手。
祁喻躲着手道:“张简澜我劝你最好不要!我跟你说我一紧张就会变成剑……你要是不想练葵花宝典的话最好收起你那畸形的想法!”
那道长一字未言,一把拎起他往扔美人榻上一扔,而后手指直往下腰,因为常年练剑,他的手掌剑茧结得很深,如此轻轻擦过祁喻的皮肤,祁喻顿时一个激灵,耳根变得通红,寒毛似乎都在摇颤。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粗暴对待。
那道长皱着眉,一脸严肃道:“你这里不对劲……在这蜀山上下,吾从没见过你这样的。”
祁喻:“啊?”
他:“该是骨头错位,忍一忍,吾帮你矫正。”
祁喻:“……”
他说得很认真,并且已经着手开始找他盆骨错位的地方,正准备给他好好修复错位的部位。
“……”
他的手刚要摁下,身下的美人一紧张变成了剑。
张简澜盯着爱剑有那么些许的茫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于是安安静静的坐着等了会,想等祁喻变回来。
一直等到深夜祁喻都没反应。
这般,他只好抱着爱剑休息。
祁喻趁他睡着,从剑鞘里跑出来,裹着他的外套,把那把低俗的红剑鞘给扔到了长生楼的垃圾堆里。
他可以穿很多剑鞘,独独这个不行。
扔了剑鞘,舒适而归。
祁喻行至长生楼回廊,忽然听到半空传来激烈打斗的声音,如电闪雷鸣一般,打斗之人的剑光和灵力都波动得厉害,把整个夜空照亮了好几次。
祁喻疑惑:怎么打起来了?
想着,他往天上看去,发现在半空打斗之人,正是张简澜和柳知卿,不禁无语:这两人怎么老打架?
这次柳知卿跟之前不太一样,怒目圆睁,眸色赤红,浑身还在冒黑气,招招下去都在给张简澜往死路逼。
且他的灵力怎么成了黑色?
不知道是不是剑不在身边的缘故,张简澜打着打着有点不适应,从天上飞下来,稳稳落地,到处找寻爱剑。
“剑来!”他喊。
距离有点远,祁喻听不见,所以也没有反应,只盯着地上落下的一本粉壳子的书。
这书名叫:《美食亨饪大法》
好眼熟,好像魅魔落下来的,抱着好奇心,他捡起来看了看。
正好翻到第十七页:
上面记载着:若是奋不顾身去为爱人去慷慨赴死之人,其身上散发的纯真美味最为甜美。倘若双方若两情相悦,因爱不得,其二人的痛楚混合,甜味更上一重。
“什么鬼?”
哪里甜了??
祁喻将书放下,他真的不是很能理解魅魔们这种憨批兮兮干饭方式,是怎么能在这世间存活下来而不被饿死的。
想着,他转身想走,忽然谁从背后推了他一下,推得他一个踉跄,再抬头时,人已经站在张简澜身前。
祁喻人傻了,还没反应过来呢,一把剑从天上贯穿下来,直捅胸膛。
那是柳知卿飞向张简澜的剑,本来张简澜伸手就能打飞,他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