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喻如今失了神志,哪还能听他说什么,一个劲儿的莽上去了,被张简澜用一只手挡着。
他便就着那只手咬了上去。
但这魅魔这一柱擎天丹,对一个没什么情/欲的人效果不大,而且需要配合强力补肾丸才效果强。
祁喻很幸运,就只吃了一颗,很快迷糊的眸子清明了起来,同时混沌的意识也慢慢的恢复正常。
……
清醒后,他眼睛一瞪。
发现自己的牙还咬在张简澜的胳膊上。
而张简澜此刻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二人僵持着不动。
很快,祁喻咬肌僵硬了,之后全身都僵硬了,眼睛瞪得铜铃似的:我特么干了什么?!
他没什么记忆了,只记得好像对一只食物怪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现在代入一下张简澜,他那些动作简直不堪入目!
在此尴尬的气氛之中,他微微张口,松开了张简澜的胳膊,露出被他咬出的一排触目惊心的牙印,周围一圈都翻红了,可见他咬得有多用力,这要是在自己身上,他一定会马不停蹄跑去打狂犬针的。
完犊子。
空气沉默一阵。
祁喻总觉得要说点什么好,于是小心翼翼又轻手轻脚的从张简澜身上爬起来,期间又偷瞄了他一眼。
如果方才这家伙的眼神是要吃人,那现在一定是杀人。
“不……不劳烦你动手……我自己去找块豆腐撞死!”
说完他想跑,刚跑出几米的范围,额头上的红点一亮,又被强制性给拉回到张简澜身边,还正好坐在他腿上。
啊——妈妈啊!!
这破咒不是不管用了么!怎么又有用了!
张简澜抬手想对他做什么。
他这个抬手动作抬得有点突然,吓得祁喻一哆嗦,连忙护住脑袋一通胡说:“你打我也没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要是不想让我的血溅到你高贵的手上就不要对我动手再说了你也不亏你是处男我也是处男咱们两个半斤八两谁都没有捞到谁的好处还有我也不是击剑大师大家就当睡过一场你要是实在觉得亏的话大不了我给你咬回来就是!!”
他一口气说完,说完喘得跟狗似的,回头一看张简澜表情根本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那黑面神一把拎着他,揪着他的衣领带着他走到书架面前,又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道德心经》,往祁喻怀里一扔,开口道:“去抄。”
祁喻:“啊?”
张简澜侧开脸,皱着眉道:“抄到把歪心思清干净为止。”
“你让我抄这玩意?”虽然是他有错在先,但为什么要抄这玩意?祁喻用手指衡量了一下此书的厚度,竟有整整有四厘米,就这东西抄完,那得需要十天半个月了。
于是他苦着脸问:“虽然但是……我罪不至此吧?”
张简澜笔直站在那,一本正经地开口:“吾之前就与你说过,让你自重,你既学不会自重那就好好抄心经,等你抄上一百遍自然忏悔方才所做的荒唐之事。”
祁喻被他说得一愣一愣,消化好久才开口:“我觉得不用领悟,我现在就挺后悔的。”说着跟他打起商量来:“要不我给你抄一万个对不起吧,至少比这玩意管用,而且你以后再生我气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自我震慑一下。你觉得有没有道理?”
张简澜没说话,只盯着他。
盯得祁喻表情一僵:“好的。当我没说。”
说完他持起毛笔在岸旁找了张白纸开始他扭曲的忏悔之抄,这里的扭曲不是指的他的人,而是他的字。
其字体扭曲得已经不属于地球范围。
祁喻左扭扭右扭扭,怎么换书写的姿势怎么不得劲:嗯……这古文真难写……
难为他。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抄书,硬生生被他倔强的做成康复运动。
张简澜皱着眉在一边看得直做深呼吸,原本是想让他抄经书出出气的,不知为何,竟越看越气。
“对心经放尊重点。”他说。
祁喻:“……”
其实他真的很尊重了,但实力不允许。
“简澜……”谁的声音忽然传来,是个老者的,用的千里传音之法,使得他的声波一阵接一阵,还有回音。
张简澜听到声音扭头。
祁喻也竖直脖子去看。
张简澜解开自己与他的束缚咒,低声道:“在此好好忏悔,回来吾检查。若是不过千字,就将你封于剑鞘一月。”说完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封……封剑鞘??
这……他本就没有几个月的时间,还要封他一个月?“张简澜!我们没有再商量一下的余地吗??”
他出去后祁喻也追出去,结果发现门口早已被他设置了一道灵力结界,苍蝇都飞不进来,他根本不出去。
跟他关在一起的还有两只魅魔,也不知道躲在房梁上偷听多久了,张简澜前脚一走,这师徒两后脚飞下来,化作一男一女坐在他身边,对着他一通抱怨。
“你怎么下个药都能下错的!”莫小蓝指了指他的脑袋:“奴家从没有见过你这么笨笨的灵。”
严灿灿无奈道:“此药老师只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