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简澜!”
“你离谱!你离大谱!!”
无论祁喻此刻怎么吼怎么叫,怎么情绪激动在剑上显露出都只有轻微的震动,没办法,他现在只是一把剑,不能自主。
众目睽睽下,张简澜与剑拜堂了。
他满心虔诚持剑对天地叩首,天地瞬间乌云层层,又对蜀山三祖叩首,三祖灵牌气得一歪。张简澜面无表情,恭敬摆正,继续拜堂。
一群吃瓜群众在边上跟看猴似的,看着那一人一剑议论纷纷。
最后一拜时,许凝眉看着张简澜那高挑俊逸的背影,越想越不对劲,她还是不相信像张简澜这么一个优秀的才俊,是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荒诞之事。
如此,越想越气,忍不住说话了,指着张简澜跺脚道:“张简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同我结道侣罢了!故意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如今蜀山上下都知她要跟张简澜结道侣,甚至掌门出马做媒的事情都传开了,眼看一切水到渠成,就等二人喜结良缘。
可如今张简澜执意要娶一把剑,无疑不是把她推到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同张简澜这把荒唐的老婆剑一样,沦为一个口口相传的笑话。
“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剑尊宁愿娶把剑都不愿意娶她。”
她甚至都能想到他们会怎么笑话她。
张简澜把祁喻放在自己对面的拜垫上,要拜这最后隆重的夫妻礼。
一把灵巧的剑直指他的后脑勺:“张简澜你敢!”
祁喻看见剑,心一跳:“你才是怎么敢的!我的姐!快把剑收起来!”
这张简澜可是剑痴,武痴,找他生死决斗的人数不胜数,身边不是危险就是危险,自我保护的条件反射已然成习惯。
这许凝眉是怎么敢在他背后拔剑的,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果不其然,张简澜下意识挥袖防御。
那一瞬间一股庞大的灵力如狂风一般震慑开来,瞬间把许凝眉从屋内吹了出去,同时飞出去的还有他的爱剑玉衡。
祁喻被吹至上空,一脸震惊:“我天?这就是天下第一的实力么?”赶人居然只用挥下手,就能吹叶子似的把人吹飞,这也太bug了。
许凝眉乃蜀山新秀之辈,哪能接得下他的灵力,当场被卷入上空吓得花容失色,配剑也不知被风卷去何处,只能无助的在半空尖叫。
眼看就要落地,一点白影瞬发而来,张简澜深邃俊朗的眉目出现在她眼前,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如天神降临一般,出现得刚刚好。
那一瞬间,许凝眉忘记了尖叫,心砰砰直跳,小脸绯红:“张……张简澜……你是来……”
许凝眉好感值+1
许凝眉好感值+2
……
祁喻颇感意外:“张简澜这小子怎么忽然开窍得这么快?”
眼看一场英雄救美的大戏要上演,祁喻不禁兴奋起来,如若张简澜救下许凝眉,许凝眉的好感值一定是暴涨的,他日再撮合他们就简单多了。
可他忘了,张简澜的脑回路一向很清奇。
原本伸手就能救下美人,他偏偏一个利索的闪身从美人头顶翻越而过,在众人惊奇的视线下,稳稳的接住了半空一脸懵的祁喻。
好家伙,那一连串身手是真利索,利索到连美人的衣袖都没沾到半分。
祁喻:“……”
不是哥,我只是把剑,你放着天下第一美人不接?你接我干啥??我还能给自己原地摔两瓣不成??
张简澜听不见他吐槽,微微皱起眉头,上下检查爱剑,确定没损坏后,归入剑鞘,一脸淡漠的从许凝眉身前走过。
“张简澜!!!”
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愤怒声,许凝眉对张简澜好感值从0降到了-10,气呼呼的提着裙摆离开了长生楼。
许凝眉这一走估计再也不想在见到张简澜。其实祁喻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就这么一个神奇的人,情商宛如没有一样,他要怎么才能给张简澜刷好感值啊。
别说三个月了,再给他三年都完成不了这鬼任务。
正苦恼时,张简澜带着他进入了火红的新房内,开始剥落自己身上的婚服,将其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旁。
他坐于床边,将玉衡剑持于手中,细细观摩,细细擦拭,金眸里满是对爱剑的欣赏之意。
观赏良久,将合衾酒撒于剑上,自饮一杯,忽然深情低语:“吾妻,从今以后,你我一人一剑,仗走天涯,永不分离。”
酒水很冰,祁喻凉得一抖,忽感有点害怕,心道这家伙不会做戏做全套吧?他应该不会丧心病狂到要对一把剑做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吧??
“……”
想了想,他都能跟一把剑表白了,看这架势,十之八九。
祁喻绝望痛哭:呜呜呜,妈妈我要回家,这里有变态。
然而并没有预料的事情发生,那张简澜只是轻轻的抱着他平躺在床,睡去了,睡得安安稳稳。
祁喻等了一会,等他睡着。
然后趁他睡着的间隙,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身体从剑鞘里一点点的拔出,生怕惊动张简澜这疯子。
时间不等人,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