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红唇微启:“我今天不想喝酒。”
周景衍侧目望她两秒,不悦的道了声“麻烦”,推开倒好的酒杯,招手示意服务员上果汁。
耳畔响起啧啧声,对面的梁向荣又说:“也就许美人能这样使小性子,让咱们周少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
许洛枝眉头微蹙,撩眼望过去。
周景衍是天之骄子,从小衣食无忧,家里宠着惯着,人长得不错,脑子也好,没有遭遇过挫折。
这种出身和成长经历,自然是有些傲气的,梁向荣的话语里带着暧昧,但同样有讥讽的意味,想挑拨离间他们的关系。
“怎么,你羡慕啊?”周景衍语调懒散,不以为然的往后靠,长臂搭在许洛枝身后,明显的保护姿态,“梁少如果愿意撒撒娇,我也能考虑下给你倒杯酒啊。”
话落,一圈人都笑起来,识趣的不再多言。
服务员端来果汁,周景衍亲自递给许洛枝,勾唇说:“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
她接过玻璃杯,“你开口了,我能不给面子?”
周景衍轻笑:“你们主持人就是话说的好听,上次喊你不就没来。”
许洛枝抿了一口果汁,清冷冷的回答:“上次有工作。”
他把玩着打火机,忽然想到什么,倾身靠得极近,低声在耳畔问:“我的许美人,你该不会真是为傅霁清来的吧?”
语气里有试探的意思,又透着明显的不悦。
许洛枝偏头直视他的眼睛,神色平静:“这是你特意提他的原因?”
周景衍盯了几秒,见她坦坦荡荡的模样,才重新靠回去,不耐烦道:“也不知道你什么毛病,偏偏喜欢有桃花眼和泪痣的男人。”
许洛枝还算了解周景衍,他肯这样“惯着”自己,是因为享受和得意自己对他的独特。
他不至于为她吃醋,但两次提起傅霁清都是故意的。
许洛枝直白地问:“有过节?”
“他最近在跟我老子抢生意,烦的很。”
傅霁清二十二岁担任昭泽集团分部总经理,当时就拿下几个大项目,名声鹊起。后来出国留学也在处理集团业务,又拿到英国russell文学与商科双学位,再回来直接坐上一把手的位置。
周景衍和她同岁,毕业后在自家公司挂了个副总裁的名头,平时都不管事。
许洛枝淡声道:“跟你又没关系。”
因为傅霁清的年少有为,周景衍被自家老爹训了两天,这话正巧刺到他,脸色一沉:“你为傅霁清讲话?”
许洛枝握杯的手紧了紧,声音冷淡:“无理取闹。”
周景衍更不爽了,口吻十分强硬:“你是我的人,不许因为他长着双桃花眼就偏向他。”
“我不是你的人。”
“你别转移话题。”
“你别占便宜。”
周景衍被这态度给气笑了,又拿她没办法:“我不管你养几个桃花眼的哥哥弟弟,反正傅霁清不行。”
许洛枝微垂了垂美眸,没有应声。
今天叫的人只有傅霁清还未到场,趁他不在,桌上又八卦起了他的花边消息。
“他回国之后有权有势的,会不找女人?”
“这才两个月,估计快了。”
“听说傅霁清的眼光高着呢,一般人都不能入眼。”
“可别表面装着眼光高,私底下偷偷养一群。”
最后这句话落下,在场的视线有意无意扫向许洛枝,意味深长。
周景衍晃着酒杯不接话,也没有出头的意思,梁向荣那几个男人便越来越放肆,就差指着她骂。
半晌都得不到回应,他们又感到无趣,各自散开。
许洛枝搁杯说:“我去洗手间。”
“不高兴了?”
周景衍斜靠在座椅上,手肘抵着扶手懒洋洋的支着脑袋,缓声道:“把那两个嘴欠的叫回来,我帮你收拾。”
“刚刚有嘴欠的吗?”许洛枝冷静的反问。
周景衍盯着她片刻,笑了:“你是一点都不愿意欠我的啊。”
“如果要细算,已经欠不少。”
没有周景衍,她根本踏不进这个圈子,更别提来参加聚会。
“所以再多点也没关系。”周景衍随意的摆摆手,“去叫他们吧,我有分寸。”
许洛枝从洗手间出来后,感觉胸口闷闷的,想去露台透会儿气,到门口时突然听见里面有交谈声。
刚刚“嘴欠”的两个男人都喝了不少酒,抽着烟,说话肆无忌惮,音量也够大。
“怎么,撩不到许洛枝,在这里黯然伤神啊?”那人的语气里带着笑,颇有打趣的意味。
“她也配?”梁向荣不屑的嗤声:“就她许洛枝喜欢装清高呗,爬到这个位置的女人能有干净的吗。”
“除了周景衍,倒没听说过傍上谁。她不是喜欢大学生,私下养着两个吗?”
“她不是喜欢大学生,是喜欢有桃花眼和泪痣的男人。”梁向荣讲到这里,恶劣的笑起来:“说不定今天就是为傅霁清来的。”
“周家和傅家最近在抢西城的盘,如果真是冲着傅霁清来的,那今晚有热闹看了。”
梁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