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
因为气氛实在太像恐怖片, 即是我也在这个情况下安分乖巧了起来。
“在。”
我捏着被子角思考着自己现在接下来该怎么办。
室内随着落雷的停息没有了光线,我只能看到阿尔和加布的轮廓。
“有热水吗?”
阿尔再次开口时声线已经变会我熟悉的口吻,就好像刚刚如同雨夜一样的声音是我的错觉。
“我想洗个澡, 被暴雨这样猝不及防淋了一身真是有些苦恼。”
我爬起身去开热水器, 然后抓着浴室的大浴巾回到了屋里,站在房门时我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开灯。
加布大约是不想弄湿屋子只是靠在窗台站着,几乎没有移动。
而阿尔应该脱去了身上的衣物,从衣柜里随便翻了衣服出来正在擦拭着身上的雨水。
哇哦,小猫咪的□□呢。
然而它们淋雨真的丑。
“怎么了?”
阿尔问我, “不想进来吗?”
“当然不是……”
又是一个惊雷。
我听到了屋内咔哒一声, 浴室在运作的热水器声戛然而止,我扭头看到身后浴室的灯光已经熄了。
看来不需要我犹豫了。
我走上前去递给它们毛巾, “擦擦吧,别感冒了。”
“谢谢。”加布在接过毛巾时终于开口了, 也是有些听不出情绪。
我被它抬手间的狗狗湿漉漉气味引起了些好奇, 但还是因为之前不辞而别有些拘束,保持着距离问道, “你不把湿衣服脱掉会不会感冒啊?”
“嗯, 我知道了。”
加布低声道, 开始抬手解衣服扣子。
为什么上次游泳时闻不到呢。
我抽了抽鼻子有些好奇的想着。
相比起来阿尔就没什么气味呢。
加布停住了动作。
“艾米。”身后阿尔叫我。
“嗯?”我扭过头, 看到阿尔甩掉手中已经完全打湿的衣服,一边踢开脚边堆积的衣服, 一边擦着身上的毛发,问我, “床单可以用吗?”
啊。
这是唐纳德姐姐还是妹妹的房间来着。
“你用吧。”我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 湿漉漉的手感又让我想起来加布现在身上也是这样, 于是又道, “加布你把衣服脱了吧,我去找唐纳德看看它有没有合适的衣服。”
“好。”加布好像依旧不怎么想说话,在我迈出门时又补充一句,“麻烦了。”
它……
我心情复杂的敲了敲唐纳德的房间,不一会儿唐纳德就来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
“打扰了。”我压低声音道,“加布和阿尔找过来了……它们被雨淋湿了需要换身衣服,可以给它们找两套合适的吗?”
“好,你们稍等一下。”
虽然这么说。
我想了想干脆在沙发坐下,感觉自己回房间加布肯定不能好好处理湿漉漉的自己啦。
而且好像都生气了。
我抓起一旁唐纳德妈妈手工缝制的靠枕,抱在怀里团腿坐在沙发上盯着黑压压的天空开始发呆。
小银鱼在水池里询问我,“你是害怕打雷需要我陪你讲话吗?”
我当然不害怕。
举着着蜡烛的唐纳德走到我身后,“是我送去还是你?”
“你吧。”
唐纳德利爪敲在地面上的声音远去。
我看了一眼它房间里传出的火光,房间内还有一盏被点燃的蜡烛忽明忽暗的,可点燃那个蜡烛的家伙并没有动静。
“嗯,我害怕打雷。”
我与小银鱼闲聊起来。
“在海洋里,这样的天气就代表着死亡。”
小银鱼说起了过去的经历,“我们一般称之为母亲的试炼,是母亲收走了平日里对我们的庇护。”
“听起来你们都能接受死在这样风浪中?”
“只有努力活下来才能成为勇士,身为母亲的孩子,我们应该更加勇敢无畏。”
“哦,那你们的母亲一定为拥有你这样的孩子而骄傲。”
小银鱼在水里开心的转着圈。
“海的孩子都是最凶猛的战士!如果是你的话,母亲也一定会为你而骄傲的。”
我笑了笑。
我也想成为我妈妈的骄傲。
没有孩子不会这样想吧。
唐纳德举着蜡烛回来了。
它有些发愁,“这样的暴雨谷内容易积水的。”
我向后依过去,靠着沙发背伸直了脖子询问道,“看来今晚跳闸不会好了?”
“嗯……”唐纳德想了想,“阁楼还有老式炭炉,我去把这个取下来吧。”
我帮助唐纳德取下了那个已经积满灰的炭炉,唐纳德还带下半袋子的炭,一边拍着灰一边嘀咕着,“还好这个没有扔掉。”
“长辈似乎总是有囤积癖,事实证明这是年长者的智慧,不是吗?”我举着蜡烛示意唐纳德低下头来,拍掉了它脑袋上的蜘蛛网。
收回手时,唐纳德仍旧保持着低头的动作盯着我。
我搓了一下指尖的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