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缨欣然应允。
“我今日在擂台名单上看见了你和李景的名字。”待到叶淮安等人走远了,容缨忽然开口道,“恭喜晋级。”
成蹊:“………………”
“那个……闲来无事,报了玩玩,哈哈哈……”成蹊看着容缨就有点发憷,十分尴尬。
三年未见,虽说偶尔有通信,但乍一眼见面仍旧有种陌生感。
十八岁的主角已经渐渐往青年方向发展,成蹊从前矮一个头,现在他只到容缨肩了,模糊的灯光里,容缨浓艳的相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把手伸出来。”
成蹊伸出右手。
容缨:“……另一只。”
成蹊举起左手,掌心的同心咒印记已经很浅了,几乎与肤色同等。当年被容缨骗住,天天担惊受怕生怕这玩意索命,知道这是同心咒后成蹊放松很多,这几年偶尔无聊时用同心咒自言自语,容缨从来也没回应过,他都快忘记这回事了。
一滴血落在掌心,血液围成一圈小小的阵术,掌心的印记越来越浅,容缨将咒印解开,忽然开口道:“这个李景你是怎么认识的?”
成蹊表情自然,十分淡定,“书院认识的啊,他倒数第二,我倒数第一,很有缘分,还挺聊得来。”
“嗯,聊的来……”容缨垂眼,“那这几年身体可有好些?”
“好多了,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如果不是正在解咒不能跑,成蹊怕不是当场能打出一套拳。
桃花一样的咒印一丝丝自掌心剥离,消弭在空气里。
“要不要入三重天?”容缨忽然轻声道,“星悬天还缺一个整理藏书的小仙官,在三重天或许有办法能为你重塑身体,真正走上仙途。”
“修仙?”成蹊抬眼,桃花眼微微一弯,似盛了一团暖融融的灯火,而后坚定的拒绝,“不要。”
“仙人活的太久了,我很懒的,只想当这天地间朝生暮死小小一蜉蝣。”
“虽说没有寻常人的岁数,但我如今的境遇已经好过常人千千万万倍。”
“就不必去强求更多的东西了。”
成蹊回房间时,李景已经将桌面全都收拾干净,正躺在床上撑头翻话本子,床边还放了盆水,成蹊顺势坐过去泡脚,“容缨好像发现你是朔阳里遇到过的那位了哦。”
“知道就知道,他有本事来咬我啊。”李景翻了一页。
“你好像很讨厌容缨。”成蹊横躺在床上,“但你俩貌似没有什么交集,他怎么得罪你了?”
“可能我单纯不喜欢他这个人吧。”李景放下书,看着把脑袋搁自己腿上的某人,忍不住伸手拽拽发尾,“好兄弟,你不会真的只打算再活六年吧?”
“你又偷听。”成蹊试图咸鱼翻身,被李景按住了,“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听。”
成蹊的脸被捏住,李景揉了揉,“好歹有点志气呀,看在咱俩同生共死的份上,要不努努力多挺几年?”
“想我上辈子年方二十,结果大好年华成了个老头子,到现在都还没谈过恋爱呢。”
“那我们应该想办法尽快把咒解了,”成蹊垂眼皮,“让你随便把元神跟我绑定,翻车了吧!”
“可是典籍都翻遍了,这玩意暂时也解不开啊。”李景一眨不眨盯着他,可怜巴巴的。
“这并不是我能控制的……”成蹊叹气,瞥到李景遗憾的眼神,抓狂道:“行行行,我努力我努力,能撑一口气就撑一口气,你不让我死我就不死好吧!”
于是努力的咸鱼终于被放过,能抱着枕头睡到天亮,再同李景一齐去上擂台。
今日双人擂台名单上果然多了成昀的名字。李景撑着把伞遮太阳,今日需要对战四场,他却不似平日带着二胡,反而直接空手上去,十分嚣张。
对手是一乐修和一剑修。对战的人多多少少会研究一下对手,对面两位便是,他们特地去问了成蹊与李景之前的对手,得出的结论就是,邪门,非常邪门。
李景可能是个十分厉害的阵师,单靠幻术把人丟下擂台,要重点注意他的位置,至于成蹊……啊,这位就是个在旁边看戏添数的,建议先把他丢下去。
于是这次的对手便如此做了。
双方行礼后,那两人直接冲成蹊下手。
“哇靠,他们要打我!”成蹊炸毛。
“那你就打回去。”李景撑住成蹊肩头,“昨天你快买空一条街,今天不如随便丟点东西清清库存?”
于是成蹊就这么做了。
对手只见眼前少年摸了摸手腕,然后金光一闪,台上的少年漏风一样抖出一堆符,符文犹如高墙,金光闪闪,铺天盖地涌过来。
对手:“…………”草!我何德何能用这么多钱对付?
然后被符箓捆成了粽子。
李景鼓掌,“干得漂亮,走,下一场。”
擂台结束,某个长信页面偷偷更新了一条信息。
“太离谱了!打一场普通擂台赛居然丢了上千张符箓!姓陈的什么来路?”
“这算什么,好歹他们今天好歹还花了钱,看看我昨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掉进湖里的!”
“灵山学宫恐怖如斯,倒数都这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