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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1 / 2)

可以吗?

这就不是个问句,是个狡猾的勾子。

这一伸手,和方才一开弓一样,都没有回头路,可太子对绝对掌控之下的小变数不以为意,哪怕她一次次干扰他计划的走向,把水搅得一团浑。

如果是变数,那还是抓在手里比较安心。

嗯,这个想法也让太子殿下安心,他用这个理由把心里那些跳动的小火花摁下去了。

封暄的目光仅仅沿着她狼狈的脸庞转了一圈,便抬起了手抄起她的小腿,把她凌空抱了起来。

她好轻。

“到现在还有闲心关心孤猎什么,”封暄抱着她往马车走,“落单的阿悍尔公主,你的弱点暴露出来了。”

“殿下厉害啊,”司绒挨着他胸口,不紧不慢地说,“对殿下来说,我这一两个弱点暴不暴露有什么打紧,哪怕我铁甲裹身也不敌殿下一击之力。”

她阖着眼轻轻嗅了嗅,雪松香带着潮气,又被他的体温一烘,真好闻啊。

“惧黑又怕狼,你小时候跑夜马遇过狼?”他不理她的糖衣炮弹,把人抱上马车。

司绒不想说,她伸左手:“帕子。”

“没有。”封暄不知想到什么,神情冷下来。

马车徐徐驶动,封暄解了腰带,司绒心里一咯噔,立即别过头去看车壁:“殿下不用这样急着宽衣解带吧?”

封暄没搭理她,褪下外衫,随手丢到一旁,那股清冷的雪松香在衣衫滑动间更加明显。

他跽坐脱衣的影子投在车壁上,宽肩窄腰,余光里是一件件被丢过来的衣服,没有亲眼正视,那股暧昧却在想象中越发强烈。

她被味道和影子包围了。

司绒屈起腿,把头埋进了膝盖中。

而后一阵干爽的衣物摩擦声响,司绒刚抬头,头顶罩下一件衣裳,她笑不出来了,声音闷在衣裳里。

“殿下……我不脱。”

“裹着,免得换不来孤的猎物,你就先病死了。”他系好了腰带,坐时肩身笔直。

司绒从袍子底下露出一张脸,鼻尖都是雪松香,她捕捉到猎物两字,今日的惊变在脑海中串出一条越发清晰的线。

“殿下。”

封暄侧额看她,很多人都喊他殿下,但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就显得旖旎,听不出半点恭敬,玩儿似的,勾子也不认认真真下,若有似无地试探,惹得人伸了手又往回缩。

“我今日不该说殿下好谋算,芬捷马案背后的黑手不是你。”她只露出小半张脸,语气平缓所以听起来很认真。

封暄自然不觉得她是真心认错,仍然冷冷将她望着,等她下半句。

“殿下真要杀淑妃,不会用这样不入流的法子。银针下毒,阵仗太大了,选的还是芬捷马,要离间阿悍尔与淑妃一派的意图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最后淑妃未死,殿下惹了一身腥,这对殿下来说,简直是伤敌八百,自损一万的招数。”

司绒右后肩被打了一掌,那股麻劲儿散了,开始微微发抖刺疼,她捏了捏右手臂接着说:“殿下会留这么明显的败笔吗?不可能。”

封暄是谁。

北昭往上数两代的太子都只能听政议政,但封暄十四岁参政,十五岁领兵东袭,平定如今唐羊关以东的沿海六城,自那之后就开始架空天诚帝,一步一步走了七年,成了势压帝王的庞然大物。

太子是国之储君,占了礼法上的正统之名,手握京城三十万禁军,此是明刀,还有三千皇城司,此是暗剑。

名义、人心、权势他都有,他已经牢牢占据上风,不会做利人损己的事。

封暄不知道司绒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分析他,他随口“嗯”一声,独自品着方才的话里,有几分真心的歉意。

司绒没察觉他的出神,接着说:“所以不是殿下干的,这件事从头到尾,淑妃和三皇子有惊无险还得了实处,殿下被无形中泼了脏水,我曾想过会不会是淑妃自己下的手,但若真是她,必不会选择芬捷马,她为三皇子拉拢阿悍尔还来不及,怎么会在殿下的高压下,再竖起一个阿悍尔强敌呢。”

封暄理着袍角,收回思绪:“那你告诉孤,是谁做的?”

皇帝。

借计挑起淑妃一派的怒火,给三皇子铺一条堂而皇之入朝堂的路,以此牵制太子,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皇帝才是今日最大的赢家,他不在乎三皇子,也不在乎太子,巴不得两边打得越烈越好,他端坐高位,有自己的盘算。

但皇帝没想到,他在操控戏台的时候,封暄早已脱身而出,站在高处用强弓瞄准全场,再用一队黑衣人钓出了深藏不露的内侍,找出了皇帝的盘算——小皇子封深。

司绒眸光几变,却没开口,她没忘记自己现在落在谁手里,谈判之时最忌全盘托出。

她抬眸与封暄对视:“那就要问殿下,是不是要杀自己的亲弟弟了。”

他的目光突地锐利,在幽暗的灯光里望向她,烛光把他的身形映得无比高大,投在身后好似一头匍匐的巨兽暗影,那暗影缓缓移动,和司绒的影子挨在一起,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拳。

司绒不知是疼的,还是紧张的,右手轻微地抖。

他说:“现在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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