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秋快步的向信号发出地。
一过去,就看到李辉正站在那里,身边还有两个正捂着嘴,面色不佳的靖威军兵士。
一看就知道是看到了让他们不适应的东西了。
可两人在看到赵清秋他们走过来时,也挺不好意思的,可却怎么都忍不住胃中上涌的股酸水。
李辉的样子就自然多了,在大理寺待了这么久的时间,什么样的血腥尸体没看过,尤其是在这一年多来,他看到的就更多了,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只是这次的尸体就更为的残忍了些,可现在他所发现的东西,说实话,他也有些不适应,但最少比身边的这二位要好些。
“怎么回事?”赵清秋先问。
李辉指了下草丛里的东西:“应该是死者身上的东西,扔在这里了……”
高承民不用赵清秋吩咐,将口罩和手套戴好,再对他们扬了下头,三人同时向后退去,他再拨开那片草丛,一个用布包着的,但此时已经摊露在外,被包着的布已经被血浸透,而那露在外面的东西,就是从人体胸腔里掏出的内脏。
他蹲下身来仔细的查看了一会后,突然轻声“咦?”了一声,然后从那里举起了一个很小的东西在手中,惊讶的道:“不是吧,这是切到手了?还是让死者咬下来的?”
苍祺容根本没跟过来,只是站在离他们十步远的地方微弯着腰,手中的扇子已经打开,不停的在扇着。
宋修泽也皱起眉来,这种场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感觉比上次在那善堂里发现包子里有人骨的都恶心。
白剑生已经走过去伸头看着了,还没等两人有结论呢,就听赵清秋道:“看切口,过于平整就应该是切下来的,如果有牙咬痕,就是被咬下来的,这有什么可研究的,把东西
收了,带回太守衙门。”
两人马上将东西放下包好,再找了个很大的袋子装起来。
赵清秋再上前两步:“还有别的发现吗?”她问着李辉。
“应该是拎不动或是嫌麻烦,就手扔在这里了,可身上或脚下一定有沾上,看这里,顺着这里我们跟了出去,可在宅院的后墙那里失去了踪迹,不过却找到了一个洞。”李辉马上认真回答。
“洞?应该不太大,以往的大户人家都会有个狗洞什么的,看样子,一个成年人是无法钻进来的,小孩子,应该没问题,对吗?”赵清秋再问。
李辉点头,他从来不敢小看这位小郡主,她一向在办案时都是耳聪目明的,思路也多,他可从她身上没少学东西。
“是的,不过那里真的有血迹在那里通过,就在洞壁之上,都看到了血迹。”他再道。
赵清秋挑了下眉,白剑生马上问道:“李辉哥,那继续追呀……”
“追了,但却……失去了踪迹。”李辉为难的道。
“失去……为什么?”白剑生不明白的瞪大了眼。
赵清秋扭头看了她一眼:“能为什么,人家出了这里就换了全身的衣服,就算沾的再多,只要换了衣服和鞋,再想找,只不过就是行凶时所穿着的服装罢了,还能有什么?”
“小郡主说的对,正是如此,而从那衣服上看,像是个孩子的,大约也就在十一、二岁的样子。”李辉说着,从身后那两个靖威兵士手中拎过来一个小袋子。
“估计外面的那两队人,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不过就是找到了行凶时的血衣罢了,叫他们回来吧,我们去下一家。”赵清秋声音淡然。
李辉不由愣了下,平日里她的要求很严的,都是不会放过一丝蛛丝马迹的,可这次,为什么如此草
率就要收工了?
“大体的作案手法应该是一致的,不过就是人员的不同罢了,接下来的四家,尸体应该都是一样的,只是周围的线索不同,所以,接下来,你们在进入后,一定要注意凶案现场的周边线索就行,还有,最好再找找被拿走的内脏。”赵清秋解释给他听。
李辉这次明白了,可身后的那两位靖威军兵士一听都快哭了,还要找?那不得吐死呀。
赵清秋也只是瞥了两人一笑,不由轻笑:“别担心,看多了,就不会再吐了,李辉哥,将口罩给他们分了,看好你们哟。”
果然那两队的人回来时,都拎着一小袋的东西,与李辉找到的衣服是一样的。
苍祺容已经很不适了,于是跟着送尸体和证物的人一起回了太守衙门。
下一家是夏关城督卫官姚禄,也是死在府中的别苑中,不过他的内脏没有被扔的太远,就在屋里的那个半人高的铜炉之中,按理说,现在也是刚入秋,应该不算太冷,那些文官都没说此时在房间里就升起火炉,可这位将官的房间里却有如此一个火炉,而从里面的东西可以看出,当时的火炉是燃着的。
赵清秋挑眉:“他有病呀?”
“啊?”宋修泽没明白,还以为她是在骂这个死者呢。
“不然,一个将官,怎么会在这个时节里升火炉,还是要练什么功法,必须要一个热度?”她轻语着。
马三宝走过来给她解了惑:“姚禄虽然身为督卫官,可在三年前生过一场大病,从此体虚的很,可夏关城防守他十分熟悉,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