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开口,也想留下来时,赵清秋却先开口了:“太子哥哥吃完饭,就先回吧,但也要帮我们一个帮,就是派你自己的信得过的人,看住张府的动向,这件事,我的预感是与他们脱不了关系,就是不知道会派什么人去。”
太子皱眉,但转眼一想,也只能点头:“好!一定办好此事。”
见他点头了,赵清秋才算松了口气,再对汤九和马三宝道:“撤掉所有人,如日常一般,你们也都分散回家,酉时在这里汇合。”
说着,她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写了地点的名字,大家都伸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宋修泽道:“我陪秋儿回府,你们自行离开,走的要大方一些。”
“这还用你教,对了,小四,我已经去了天牢走了一大圈了,按你说的,还真有所收获。”赵俊宇得意的直扬头。
“有收获就好,这些人如果想保命,就会把知道的事说出来,不然,下场与这个肖宝君一样,人家可是个候府的大世子,都这个结果,他们比他多个脑袋呀?”赵清秋说着,伸手抓起宋修泽的茶杯喝了一口。
“说的就是呢,这回这个案子,
一定会在皇奶奶寿辰前告破,但后续的事,就不太好处理了,这里面涉案的人,真不少。”赵俊宇感叹的摇头。
“是呀,这要是一下处理这么多人,朝堂都空了一半了……”太子也叹气。
赵清秋看了两人一眼,不由一笑:“有时候,适时的换换血,是有好处的,这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些五品以下的官员,三品以上的不过就那么一、两个,换了也就换了吧,还能给朝堂增添一股新鲜的风气。”
“说的容易,新人不比老人,有些想法是新,但有时也很幼稚。”太子道。
“幼稚的想法未必不好,出奇不意也是一种新局面,这一个国家,就如一个人一般,血用的时间久了,必会生出些病来,明知是毒瘤还不清除掉,真的等到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时候再反思?”赵清秋不由的摇头。
“可朝堂上讲究的就是平稳,只有平稳,方可有序的运行,不是吗?”太子皱眉,认为她的想法有些太大胆了,而且有些不过脑子。
苍琪容却插话进来:“不然,我明白郡主的想法,有些时候,一个朝堂的风气,就是哪一朝遗留下来的毒瘤,长此以
往的话,会传遍整个国家,风气不会好,治理起来也会很难,不如有机会就清理,不要让它蔓延。”
“是呀,就如此案吧,其实你们都明白,一个舞弊案,必会不是一、两人可以干的了的,中间牵连的人,必不会少,当你们发现时,没有动他们,而是准备抓现形的,现在抓到了,又不想清除,那么,一味的警告和劝导的结果真是好的吗?他们真的会收敛?”宋修泽也道。
“当然不会,只会得寸进尺,越做越大,因为,他们必会认为,皇室无权威,仰仗他们据多,少了他们,朝堂会动摇,会越来越有恃无恐,最后目无皇室。”赵俊宇道。
太子此时的眉头已经拧成疙瘩了:“但如此的话,父皇会不会认为我是在排除异己?”
“是又如何。”赵清秋看着他:“太子哥哥,你就是太顾忌圣上的看法了,要知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且,你是储君,以后将是一国之君,这点魄力没有怎么行,没说让你大开杀戒,做什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事情,但正常的储君之道,你还是要有的,主见才是你立于太子之位不倒的根本。”
太
子惊讶的瞪着她,没想到她会有如此的看法。
赵清秋也知道,今日她开口了,也不必说半句,留半句了,在座的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太子哥哥,你要记住,你现在的位置就是将来要继承大统的国君,只有臣子怕你的份,没有你对臣子妥协的义务,人家说的对,就要采纳,说的不对,就不要给脸了,你怕什么?你是太子!”
太子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腰板一下就直了,想着她的话,心中也舒坦了不少,目光也坚定了不少。
“对呀,太子哥哥,放手去做吧,我们支持你。”赵俊宇拍了下他的肩。
“做好自己的本份,拿出太子的架子,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谁敢跟你呲牙,就拔了他的牙,敢炸毛,就烧了他的毛,让他们知道,豆包也是干粮!”赵清秋说完站了起来。
“小四呀,你说的吧,我明白了,不过这比喻,有点差了吧?”太子纠着脸看她。
“差吗?老百姓信奉的是什么,不过是一天三餐无忧,用粮食来比喻一点不为过,如果你知道豆包是个什么,就明白了百姓要的是什么,不过是五谷丰登,风调雨
顺,天下太平,安居乐业,只有好好的活着,才是他们最大的心愿,而当权者能做到,就是千古明君。”赵清秋微笑的一挑眉。
可她的话,也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这种白话,却句句都是精髓,任谁都能听懂的精髓。
酉时三刻,从肖候府的院外翻进来两个黑影,借着微弱的月光,向着二中阁而来。
进了院中后,两人迟疑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后,其中一人指了一下,向主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