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剑生也走了过去,伸手在那戏服上指了下过于显眼的印迹:“取样吗?”
赵清秋点了下头,轻“嗯!”了一声。
白剑生马上把工具箱拎过去,从里面拿出两个小瓷瓶和一个棉签,用棉签在瓶口处沾了沾后,再戏服上轻轻的涂抹着,然后那棉签上,就被沾上了一些红色的印迹。
高欢已经被她们这专业的工具看的瞪大了眼,不自主的就往前凑了上去,站在两人身边,盯着白剑生的一系列的动作。
当看她把那棉签放在收证袋里时,她的眼睛瞪的更大了:“这是什么呀?透明的一样,还能装东西,太神奇了……”
但白剑生马上伸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再指了下还盯着那戏服看着的赵清秋,高欢马上缩了下脖子的不说话了。
赵清秋见她取样完毕后,再上前一步,细看着,然后是在戏服的肩部的位置看到了褶皱的印迹,然后又在右肩处,发现了有一根头发,不太黑有些发灰,与高承宽的头发很像。
“镊子!”赵清秋马上伸手。
白剑生不敢怠慢马上递过来,同时拿着收证袋等在那里,当把头发装好后,她再走到衣架后面,果然的右侧的后领处,看
到有了一丝脱线,同时那里的绣花,也因少了底线,而漂起了线头,同时,在上面的衣料上,看到一个印迹。
“小白,看这里,是什么?”她指着那个印迹。
白剑生伸头过来看了好一会儿,皱眉道:“牙印吗?咬的?”
“嗯,我看着也像是牙印……但我不明白,咬衣服干啥?”赵清秋说着,扭头看向已经上面前躺在床上的高承宽。
“恨吧?不然咬人干嘛?”高欢眨了眨眼。
赵清秋猛的扭头看着她,高欢吓得后退一步,小声的道:“对不起,我忘了……”
“你说,咬人?”赵清秋目光又阴了些。
高欢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个子,很吓人的,不由咽了下口水,点头:“不是吗?”
赵清秋没回答,再次看向戏服的脖领处,然后伸手在上面摸了摸:“咬的很用力,不然不会将线丝也印在牙缝中,将线丝带出来,都不知道……”
“郡主,我觉得高小姐说的对,没人会咬一件衣服,如果这衣服是被一个人穿着的,会不同吧?”白剑生也道。
“不同?”赵清秋闭上眼,脑中闪过一个片断,然后瞪开眼:“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在案发时,这里不是一
个人,而是两个人,而且那个人,还穿上了这件戏服。”
“小郡主,不会的真的有鬼吧?”高欢马上惊恐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赵清秋再看向她。
高欢的目光闪了闪后,小声的道:“三天前,我与大爹爹和爹爹来给四叔祝寿,可那天他就有些不太对劲,神情恍惚的,后来我留在府中住了一晚,戊时一刻,我从婶母的房间向别苑走时,路过四叔的这个院子,就听到里面有唱戏的声音……”
“唱戏?你听出是谁的声音了吗?”赵清秋从衣架处,走了过去。
高欢皱眉的摇了摇头:“以前我只知道四叔喜欢听戏,但没听他唱过,那声音,像是女人的声音……”
“女人?”赵清秋再看了眼那戏服,再眨了眨眼。
“小四,什么事?”赵俊威的声音传来,门口进来一些人。
李辉和康顺也来了,赵清秋对白剑生一扬头,她马上过去,递上两副手套,赵清秋指了下高承宽的尸体。
“看到了吧,尸体原本就是坐在床沿处的,双脚实实的踏在地上,而且没穿鞋。”
大家看了看,都点头,马三宝问:“那又怎么了?有的人跪着死,死后都不倒的。”
赵
清秋摇了摇头:“如果是这样,我也不用让你们来亲眼看看了,他不是自愿的坐在这里的,而是脚跟,被钉在了地上,没有外力的话,他不会倒下的。”
“啊?”马三宝和汤九同时发出惊呼,汤九皱眉:“这也太残忍了吧?”
“而且不是从上面钉的,是从地板下面钉的,找你们来,就是让你们看看,这地下面,是什么。”赵清秋指着尸体的脚。
“地下?”赵俊威也惊讶了,这种事,他真的没遇到过。
“现在,先帮我把尸体的脚,拔出来。”赵清秋道。
李辉和康顺马上过来,赵清秋和白剑生也过去,在她的指挥下,两人抱着一只腿,一点点的向上拔起,当把腿拔出来时,大家再次抽了口气。
赵清秋蹲在地上,看着这足有一尺长的金属物品,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再对两人扬头:“这只也拔出来。”
当将高承宽的尸体放在床塌上,看着地上直直的立在那里的如铁钎子般,却又比铁钎子粗的铁棍立在那里,上面还有血肉,所有人都皱眉。
赵清秋指了下地面上的地板:“撬开!”
李辉和康顺马上抽出腰刀,就开始撬,没几下,就撬开了,当木板
带着两根铁钎被拿开,下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
“这地下,是空的?”马三宝惊呼。
赵清秋暗呼气:“这才是致命伤,血都流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