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厅外蹦进来一只彩鸡,这一身红黄蓝绿的,都快成彩虹了,所有人都皱眉,赵俊威的脸色更是不好看。
“小四,我来找你玩了……”那彩鸡蹦到赵清秋面前,终于露了真容。
赵清秋愣愣的看着他,要除去这一身怪异装束的话,这个人长得还算挺好看的,脸嫩白,眉眼也挺好看的,唇够红,牙够白,整体效果还是能看的,但要与这一身全搭配起来,就有点辣眼睛了。
“你谁呀?”赵清秋半天才憋出这三个字来。
那人一听,脸就垮了下来,哀怨的看着她:“小四,你也太没良心了,连我你都不认识了,人家伤心了……”说着还用宽大的衣袖挡上自己的脸,看似在抹泪的样子。
赵清秋没理他,而是看向赵俊威:“这人谁呀?哪个笼子没关住,跑出来的?”
“噗……”马三宝是真的没忍住,失笑出声,但随即就用手捂着嘴,顿时脸就憋红了。
赵俊威也扭头抿嘴,想笑又不能笑的样子,看着好辛苦。
“赵小四,你过分了,我一听靖威王府出事了,就从岳南城跑回来看你,怎么一点情不领,还说人家呢?”彩鸡
男双手插腰,怒瞪着她。
“唉……我的宇殿下,你跑的太快了,等等老奴呀……”随着一声呼叫,从厅外又跑进来一个老太监,几人一看,这不是前天跟到府里接过她的那个皇太后身边的那个公公吗?
“齐公公,你总跟着我干什么呀?”彩鸡男先不高兴了,还跺了下脚。
赵清秋的脸顿时就纠了起来,求助的看向赵俊威:“哥,我先回验尸房了,有事儿,你再叫我吧。”
高承民一听,也敢快拿着东西准备和她一起离开,这里可不是久留之地,就这两位,哪个他都惹不起。
“小四,你干嘛呀,人家刚回来,你也不陪陪人家……”彩鸡男伸手就要去拦着要走的赵清秋。
赵清秋伸手拍开他伸过来的手,再后退了一步,巧妙的闪过了他的搂抱,然后目光微冷的看着他:“赵俊宇,你给我听好了,别在这里耍无赖,我还有事要做,想等我给你接风洗尘,首先,把你这身不男不女如跳大神的衣服给换了,弄个人样子站在我面前;其次,好好给我说话,像个雄性一样的动静,再这么不男不女,小心我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坐在大理寺门外的台阶上等,不想,就滚!”
就这几句话,已经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了,而她就和没事儿人一样,绕过彩鸡男大步的向厅外走去。
高承民缓过神来,马上小跑的跟了出去。
赵俊威对马三宝也使了个眼色,两人也走了。
直到彩鸡男和那公公回过神来时,整个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他用力的再一跺脚,大声的对着厅门吼了起来:“赵清秋,赵小四,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你!哼!”
说完他大袖一挥,向厅门走去,可能这身衣服有点太肥大,或是太长了些,好巧不巧的就被他踩在脚下,一个踉跄就向前冲出去,在那公公的惊呼声中,连滚带爬的出了厅门,还好,他手快的稳住了身型,没真的摔倒,但也吓出了一身汗来。
当赵俊威和马三宝再次来找赵清秋时,一进门,就看赵清秋和高承民一起坐在那里正对着挂在架子上的那件将军战袍发呆。
两人不敢打扰她们,也站在那里看着,还好时间不长,赵清秋回身看了他俩一点:“调查的怎么样了?”
“还是没什么线索。”赵俊威摇了摇头。
“别
着急,一个有心想把自己藏起来的人,不会那么容易让你们找到的。”赵清秋对两人微微一笑。
“小郡主,你看什么呢?”马三宝问她。
“哦,这件战袍。”赵清秋指了下。
“师傅说,这战袍上有线索,可是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高承民皱眉。
“线索?”赵俊威一听,又看向那个战袍。
“对于这个战袍,在我的理解范围内是在出征和守边关时才会穿的对吧,上朝有朝服,是不会穿它的,是吧?”赵清秋看着他。
“对!”赵俊威点头:“一般在朝堂面圣时,是不会穿战袍的,有什么问题?”
“嗯,这就是了,我记得父王有四套战袍,你是不是也有三套?”她再问。
“对!”赵俊威还是没明白,她想说什么。
“我记得父王的战袍,原本的三套,有一套是先皇赐的,一套是父王自己做的,一套是当今圣上登基后赐的,最后一套,是母妃亲手缝制的,而你的那三套,都是母妃缝制的,对吧?”她再对真俊威挑了下眉。
“然后呢?”赵俊威都快被她绕晕了。
“这套你看看,新的,很新,从连接的间缝
处,都可以看得出片甲之间的根本都没磨合过,就连绑带都只有一条褶皱,这说明什么?”赵清秋对着那个战袍再扬了下头。
“第一次穿!”没等赵俊威回答,马三宝先说了。
“对,这准备的很齐全,说明凶犯是计划的很周全的,就连细微的小处,都想到了,但唯独忽略了一点,这件战袍。”赵清秋嘴角上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