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俊威带着赵清秋和马三宝出了衙门,在街市上买了一些酒肉、菜肴,一行三人,向义庄而去。
在半路上,就看到骑着马追来的高承民,一下马,高承民就哭丧个脸,看着赵清秋:“师傅,你又把我给甩了……”
马三宝在纠了下脸后,扭头一边偷笑去了,赵俊威也将头扭到一边了,嘴角上扬着。
赵清秋都快哭了,看着高承民:“咱不这么说话行不,什么叫我又把你甩了……早上你不是去吃早点了吗?我们走时,你也没回来呀……”
赵清秋就不明白了,这老头怎么这么跟脚呢?跟就跟呗,天天给她来这么一出,好像她真的始乱终弃了一样,这可要命了。
“那你也不能不等我呀,我还以为追错路了呢,你们走的太快了……”高承民马上过来要帮她拎东西,却被她躲开了,对着马一扬头:“你骑在上面走吧,别再累坏了您,我的大徒弟!”
“那到不用,我陪着师傅就安心了……”高承民是真能拉得下来脸,一口一个师傅叫的这个顺口。
一行四人一路了说说笑笑的就走到了义庄前,看到那院子里挂着招魂幡,四
人顿时收起了笑意。
赵清秋来到紧闭的门前,轻敲了下:“狗子叔,我是大理寺的小四,如约来找您喝酒来了。”
“怎么这么多人?”声音是从他们身侧的树林里响起的,虽然还是那个沙哑的声音,可他们还是被吓了一跳。
要知道,站在这里的四人中,有三人会武功,而还有两人的功夫很高,可他们竟然没发现在一边的树丛里有人。
不过赵清秋还是笑着看他:“狗子叔,这位是我哥哥,这位是大理寺的少卿,这位您见过的,是我徒弟,我说要来看狗子叔,他们也想看到您的风采,所以一起来了,人多热闹。”
“进去吧,门没锁。”狗子叔还是戴着那个斗笠,一身的黑色粗布衣,背上背着半捆柴,腿上的裤子挽起着,一双破旧的布鞋上,全是泥,一看就是从山里才回来。
三宝马上过去,要接他的柴,去被狗子叔让开了:“没事,惯了!”
三宝的尴尬的举在那里,不由撇嘴一耸肩,跟着进了大门。
赵清秋将拎来的酒肉放在小桌上,就要去找盘子来装那些菜,可刚要进厨房,就被狗子叔喊住了:“我来吧,你们怎么也是客
人……”
“狗子叔,别这么客气,我们今天来,也是想和您告个别,明天我们就回京都了。”赵清秋背着手,跟在他的身后。
“这么快,案子破了?”狗子叔拿着盘子的手一顿。
“没有,但凶手已经知道是什么人了,被杀的唐忠宝一家,应该有枉死的,但这些主人,可能没一个是被冤的……”赵清秋微嘟了下嘴。
“唉,死的太轻松了……”狗子叔无奈的叹了口气。
“狗子叔,后天应该有人会来义庄来拉尸体,听说在京都的唐家小儿子会回来处理后事。”赵清秋接过他手中的盘子,与他一起往回走。
“唐家的这个小儿子……你们最好防着点,这孩子,年纪小,但主意可不少。”狗子叔冷冷的道。
“哦!”赵清秋将盘子放在桌上,就与三宝一起将拿来的菜倒在盘中。
然后叫站在院中看着中厅的赵俊威和站在井边洗手的高承民过来吃饭。
大家都坐好后,三宝将酒坛拍开,先给狗子叔倒上酒,再给赵俊威倒,然后是赵清秋,再是自己,是后才是高承民。
“狗子叔,我敬你。”赵清秋举起碗。
“敬我?为何?”狗子叔冷
哼。
“因为你是前辈,值得敬。”赵清秋微笑着。
狗子叔从斗笠里看着她:“丫头,你这是在怪我?”
赵清秋咧着嘴笑了起来:“我是在谢您,怎么会怪您呢?”
“如果是真的,我喝。”狗子叔拿起碗就干了。
三宝一见,马上再给满上。
赵清秋也不个赖酒的人,也一口干了,狗子叔一看,哑着嗓子就“嘎嘎”的笑出声来:“爽快!”
“狗子叔,他可是你的仇人,你真的可以放下?”赵清秋还是没想明白这一点,可能要是换了她,她不会。
“人都死了,以前的过往,也就不存在了,这么多年来,我恨他入骨,恨不得食之肉饮其血,可当他全家的尸体躺在里面的时候,我突然恨不起来了,就算他再厉害又有什么用,最后的结果不还是一样?而他一死,所有的仇是不是就算是报了……”狗子叔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狗子叔,你能这么想,我真为你高兴,现在你也放下了,这阳河县也没什么可让你守着的了,不如,跟我们回京都吧。”赵清秋突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狗子叔一愣,手端着的洒碗也一顿:“开什么玩笑!
”
“我可没开玩笑,狗子叔,要说你的技术,你要是敢说第二,不会有人再认第一了。”赵清秋微笑的看着他。
“丫头,我有自知之明,这里有我妻女埋身之地,我还不想走!”狗子叔摇了摇头。
“狗子叔,我知道在传统的尸检中,有一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