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鸣野咽了咽口水,笑容虚弱而又苍白,他摇了摇头拒绝道:“不了陛下,臣这便回去,不打扰陛下的雅兴了。”
说罢,他转身欲走,却在转身的一瞬间被宋朝隅扯住衣袖,她的声音慵懒又满是兴味,“阿鹿陪陪孤吧,孤一个人在这里还挺孤单的。”
赵鸣野的背影一顿,少顷他回眸望向宋朝隅,微微诧异的神色落尽宋朝隅双眸之中,宋朝隅嫣然一笑,“阿鹿留下来如何?孤一会儿带你去看看这密室,你还是第一个进到这个密室里的人呢。”
赵鸣野望着宋朝隅眉眼微动,不知为何他竟觉着如今的宋朝隅竟多了几分娇憨,到满牢房的刑具与已经被她折磨得血肉模糊的男人都不允许他这么想,他垂下眉眼淡淡地应了一声,“好。”
见赵鸣野应了下来,宋朝隅笑得越发开心,为他寻了椅子,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坐了下来。
她转身走到男人身边,抬起匕首在不知何时已经晕了过去的男人的身上移来移去,难掩兴奋地回眸看向赵鸣野,“阿鹿,这人曾经想要谋害于孤,你说孤的下一刀要落在哪里呢?”
她将匕首移到男人的脸颊,又移到手臂之上,躯体之上,“是这?还是这?”
“陛下……”赵鸣野笑容惨淡。
“阿鹿,”宋朝隅的目光沉沉地压在他的身上,“不要心软。”
赵鸣野的喉结滚动,他想起前些时日宋朝隅与他所说的话,最终咬了咬牙道:“不如挑断他的手筋,那样他以后便没有办法在谋害陛下了。”
“阿鹿有进步,只是还有有些天真啊。”宋朝隅笑容甜美,回首的一瞬间眼神瞬间变得狠厉,握着匕首狠狠地刺向男人的手腕,刀刃钉入木桩之中。
男人大喊一声,猛地睁开了灰败的双眸,他望着笑盈盈的宋朝隅,低声下气地哀求,“给我一个痛快吧,给我一个痛快吧。”
他的声音忽的拔高,“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他实在是受不了宋朝隅的折磨了!
宋朝隅笑着摇了摇头,抽出了钉在木桩之中的匕首却未离开他的皮肉,匕首缓慢地在他的手臂之中转动着,“怎么可以,你还没有招供呢,孤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异想天开。”
“你说你背后的人是谁,孤便放过你如何?”
男人抿了抿唇,“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宋朝隅笑盈盈地望着他。
男人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宋朝隅回眸看向赵鸣野,似是撒娇一般,“阿鹿,他不交代,你说如何办?”
“不如加重刑罚。”赵鸣野的面容在昏暗的烛火下忽明忽暗。
宋朝隅蓦地笑开了,她向赵鸣野招了招手,“阿鹿,过来。”
赵鸣野喉结滚动,起身向着宋朝隅走去。
他今日怕是不能轻易回去了。
宋朝隅牵起赵鸣野的手掌,走到各色的刑具面前,“阿鹿你说选哪一个比较好,他的嘴这般硬,阿鹿一定要认真挑选。”
她认真地向赵鸣野介绍架子之上的刑具,告诉他每个刑具加注在人身上的效果。
赵鸣野的思绪并未放在架子之上的刑具之上,他望着宋朝隅的侧颜,她的眼里闪烁着不加掩饰的疯狂的光芒,她好像十分享受。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相信每一个人生来都是一张洁白无瑕的纸张,她变成如今这般黑暗的模样,一定经历的诸多痛苦的事。
他不禁对她有些同情,他说不清他如今对她的情感,他分明应该恨她的,可是他却狠不下心来。
那他呢,他要随着她一起堕入深渊吗?
他垂下眉眼,掩去眼中纠结的神色。
宋朝隅将刑具一一为赵鸣野介绍了一遍,随即回眸看向赵鸣野,“阿鹿喜欢哪一样?”
赵鸣野被打断思绪,他刚刚并未听进去宋朝隅的话,只得敷衍道:“不如继续用匕首。”
宋朝隅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她莞尔一笑并不在意,“那便用匕首吧,今日孤教你杀人,如何?”
“来,像孤前几日教授你的那般握住匕首。”宋朝隅将手中的匕首递给赵鸣野。
赵鸣野望着染满鲜血的匕首微微迟疑,他不喜欢鲜血。
他迟疑地望向宋朝隅的双眸,就见她的眼神一点点地冷了下来,他颤抖着伸出手去,在即将触碰到匕首的一瞬他的手指微微蜷缩,却还是接过了匕首,握在手心。
宋朝隅心满意足地拉着赵鸣野走到男人身前,她站到赵鸣野的身后,一手揽住赵鸣野的腰身,一手握住赵鸣野握着匕首的手掌,将其抬到男人的脖颈之上。
赵鸣野被宋朝隅环绕,特别的草木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宋朝隅要比他矮上半个头,她只得将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之上,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耳畔,他立时便红了耳根。
他如芒在背,不动声色地挣扎着,宋朝隅警告似地捏着他腰间的软肉,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老实一点。”
她握着他的手,将刀刃贴在男人的脖颈之上,男人迫切地想要解脱,他毫不挣扎地闭上双眼。
“看到了吗,就是这里,你只要将匕首割进去,他便能立时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