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翊秋在看到魏澈满脸是血的模样时,只是觉得他的朋友受到了伤害,可是看到夏童变成这样时,除了心疼,还伴随着生气。
他抬头,看向了黑蛟龙。
即便这条黑蛟龙看起来的确是小了一些,可是对于人类来说,还是很大的,起码它的脑袋,就比他们的全身都来得大一些。
所以黑蛟龙那么得意地笑了一声的时候,慕翊秋并没有看到它嘴角的那丝张狂。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很生气了。
慕翊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反正指头早就破了,倒是也方便,在符咒上快速的写下了什么,然后放在嘴边一吹。
符咒瞬间就在空中飘散,形成了一道白白的,如同绸带的风,围绕在了夏童的身边,然后稳稳地拖着夏童,来到了地面上。
慕家并不是抓鬼降妖的家族,只能说,慕家是一个非常杂的家族,这样那样的事情经历过了,总会一些别的东西。
可是画符,是慕家人都不会的。
慕翊秋的这个画符,是跟着一个人学的。
而那个人和夏童,有着莫大的关系。并且夏童一直吵嚷着学个“一技之长”,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
也就是说,夏
童不会画符,而那个对于她非常重要的人,却是把画符的本领,交给了慕翊秋。
所以当夏童再看到慕翊秋用这种画符的方式时,心里是很五味掺杂的。
以慕家本家的本事,他根本就不需要画符的。
夏童不知道,那是他的习惯使然,还是他刻意给她看的,总之让她的心里,就是特别的不舒服。
自从见到慕翊秋之后,很多事情都会被再一次的提起,这让夏童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也不是说她就想要让那些事情过去,但是也不希望这么突兀的被提起。
夏童感觉,她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
或许她根本就没想着要做准备。
被扔到了地上的夏童,侧身坐在地上,眼见着半空中的一人一黑蛟龙。
她不知道在这并不宽敞的地方,两个人倘若真的打了起来,会变得怎么样。可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夏童倒是想要知道,慕翊秋的魂器是什么。
每个慕家的当家,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魂器,仿佛他们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身边的手下手中拿着的不是手枪,就是冲锋枪,不然就是炸弹,而身为当家的首领,却会这么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夏童见到慕家其中一
个当家的魂器,那个时候,那绚丽的技巧让她觉得非常好看。
怎么说呢,比起实用性来,她倒是觉得很漂亮呢,好像樱花一般。
显然在神兽这个层次上,黑蛟龙绝对是非常难过不好对付的。本来脾气就不怎么样,还是奉行“破坏一切”这样的信条。
夏童就呆呆地坐在那里,觉得最近发生的一切,都那么的虚幻,都想要掐自己一把,来看看到底是不是做梦了。
不过腹部撕裂般的伤口,让她省下了掐自己的力气。
慕翊秋和黑蛟龙的对峙,已经达到了神经紧张的最高点,一人一龙随时随地的都要动起手来。
夏童根本没有见识过慕翊秋的厉害,所以到底会怎么样,她也不知道。
只是身边的孔雀蓝,却开始躁动了起来。
明明之前,它们都好像虔诚的看着黑蛟龙,仿佛在祭拜好祖宗似的,一直没有很大的动作,但是现在,突然开始行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童从天空上落下来,让它们恢复了神智,还是说慕翊秋做得手脚,或者是黑蛟龙根本就已经解除了咒法。
那些衔在一起的孔雀蓝,慢慢分散开来,不过又在组成新的阵法?
夏童看得有些愣,不知道
这些孔雀蓝又在玩什么。它们渐渐地聚集在了一起,一层叠着一层的,仿佛在玩乐高。
但是它们玩得非常有规律,非常有组织,非常整齐,好像这一幕已经排练了很久很久。
可能因为那些孔雀蓝的蓝色,真的是太过于亮眼了,让人无法忽视,所以夏童的目光,一下子都被那些个蛇给吸引了,明明非常好奇慕翊秋那边的,却还是先看着那些蛇,到底想要做什么。
孔雀蓝的确是非常容易被驯服的蛇类,它们的这种行为肯定是被教导过的。
可是让夏童不明白的是,这些孔雀蓝在这个机关里,活了没有几百年,也有几十年了,一条蛇能活多久。
如果是被之前的人驯化的,或者是墓穴的主人,或者是别人,那么那些被驯化的蛇,早就应该死掉了,而现在他们看到的这些,应该是那些被驯化的蛇的后代。
这些孔雀蓝,哪怕被驯化的姿态,深深的刻在了基因里,刻在了血液里,顶多的,也就是让它们能够在这墓穴里,绝对的不出去。
像这样的,来回游走,该攻击的时候攻击,不该攻击的时候不攻击,还会排阵法,还会做出一些诡异的行为来,那都是看着很奇怪
的。
除非就是这些孔雀蓝活了几百年。
可能吗?
在机关里被急速的冷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