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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流水(2 / 3)

无法自保,受了重伤。

又休息了一个月,昕月的身体基本痊愈,元气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开心地跑去找凌羽之准备修行。

“你先照这本书上的方法勤加修炼仙灵,待达到一定修为,为师再教你法术。”

“师尊,修仙灵是不是就能像师尊一样像个仙人啊?”

“哪里的话,修仙灵可延年益寿,增进修为,若修成仙体则可保持住年轻的容颜,寿数也能有上千年。而且法术再厉害,没有一定的仙灵修为也是毫无威力的,所以你先安心修仙灵。”凌羽之耐心地解释。

“我明白了!过去师兄总说我不肯勤加修习仙灵,我就会变成老奶奶,师尊和师兄就会嫌弃我了。”昕月拿着书翻了几页,抬起头信心满满的对凌羽之说,“我一定会好好修炼,这样师尊和师兄就不会嫌弃我了。”

凌羽之答不上昕月这小孩子的话语,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师尊,你是什么时候修成仙体的呢?”

“为师二十一岁便得仙体。”

“哇,难怪师尊看上去那么年轻,是清虚最年轻的仙人。”昕月思索了下,继续问道,“师尊修成仙体的年纪是清虚派最年轻的吗?”

“不是”凌羽之没有多想便直接回答,“还有一个人比我还年轻便修成了仙体。”

“是谁啊?”昕月好奇地问道,“居然比师尊还早。”

凌羽之突然面色一愣,叹了口气,不愿多做回答,便岔开了话题,“你回去按照书上内容修炼吧,为师还有事务要处理。”

昕月撇撇嘴,不情愿地退下了,心里却一直很好奇比师尊还年轻便修炼成仙体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这些天,昕月整日勤加修行,连莫然来找她玩,她也不理,只一心看书和修炼仙灵,难得的认真,偶有不懂之处便去请教师尊或者师兄。

三个月后,昕月竟小有所成,虽离修成仙身尚远,但昕月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轻盈了许多,周身气流通畅,似浮于山端云巅,游于四海百川,气定神闲,怡然自得。

凌羽之见她修为已有了一定精进,便开始传授法术,昕月悟性极高,通常只需记牢师尊教的口诀再看师尊演示一遍,再多加练习就能掌握要领,收放自如。

这夜,昕月正欲打坐入定,突闻一阵乐声自屋外山边响起,如一阵清风带人于天际间遨游,俯瞰世间百态,心空境明,丝丝音律动人心弦,悠扬如歌,清澈松脆,令人回味无穷。

昕月自幼善音律,喜抚琴,一听便知是师尊和师兄二人的琴箫合奏,便起身向山边走去。

自昕月记事起,便总听见凌羽之在月夜之下弹琴吹箫。

师尊的琴声形韵并行,悠然典雅,小时候昕月只是觉得师尊的琴声极为好听,却听得昕月眼里总是含有泪水,直到昕月慢慢长大才在琴声中听出一丝丝孤寂落寞,琴音缥缈虚无。每当这时昕月总想去环抱着师尊,对师尊说:“师尊,你还有月儿呢,你不会孤单的。”

除了弹琴,师尊经常在窗前月下吹箫,箫类品种繁多,师尊却独爱琴箫,琴箫箫音较小,比其他箫细一些,有八个音孔,适与琴合奏。

昕月知道师尊有一把箫极为喜爱,那是把玉箫,通体翠绿,师尊说这把箫叫做“瑾”。她一直记得那时师尊的眼神很空洞飘无,双眉微皱,对着箫沉思很久,叹了口气接而吹奏起来。

师尊的箫声比琴声更为悲怆,昕月听得默不作声,暗自哭泣。

她始终不懂,究竟是什么使得师尊的心竟这样孤独,仿佛一片树叶早已从树上掉下,被风吹着四处飘荡,终究找不到归属。

昕月常常觉得师尊就像是这把唤作“瑾”的玉箫,本是适于琴箫合奏,却经常独自奏响,有箫无琴,好像缺失了什么,悲哀无处宣泄,惆怅无处释放。

音毕,凌羽之抬头眺望着远方,昕月不知道师尊在看些什么或是寻些什么,她只觉得师尊这些年来是在等待着一个人又或者是在思念着一个人,只是昕月从来不知那个人是谁,在哪里,不然昕月一定会不惜一切,带他回来陪着师尊,让师尊不再是那么冷冷清清。

后来,莫然长大了,师兄好像天生便通音律一般,无师自通,手触于弦上,拨弹自如,琴声婉约动听,或喜而不极,或悲而不泣,饱含感情,随演奏时心境不同而音域变幻莫测。

昕月也喜欢古琴,总是缠着师尊和师兄教她,却怎么也谈得不及师尊和师兄好。

每当月圆之日,师徒三人总喜欢在望月台昕月亭,赏月论音。师尊吹箫,师兄弹琴,昕月在旁边侧耳聆听,天空中的仙鹤,草木中的昆虫都有所感触,于各处俯卧聆听。

这个时候,昕月总会对天许愿,愿一生一世,师徒三人永远在这王屋山月华峰巅,安乐地生活着,没有人世间的忧愁分离,期盼着这一刻便是永远。

可当时年少的昕月不懂,世间的万物本无永恒,永远不过是人们心中一个遥不可及的美好愿望,最后都会分开离别,或天各一方,或无奈对立,或生死阴阳相隔。

待人们历经世间百态,大彻大悟之后,再回想过去渺小而又简单的愿望,只能感叹缅怀,终究无可奈何……

昕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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