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拥有权力的人都有滥用权力为自己谋求私利的倾向。”头发花白身着宽松西装的吉尔伯特教授在电视上进行讲话, “我永远不会相信一个旧贵族出身的家伙,他们是真的为联邦好吗?只要你查看他们的公司,看到那些利益驱使的东西,就知道他们每次赞同一个法案, 这个法案成功后, 都会有大量的金钱涌向他们下属的公司。”
年近半百, 吉尔伯格依旧在各种公众会议上发表和主流不同的言论,尽管这些言论言之有物, 针对时弊听到他演讲的人从不吝啬他们的掌声, 但是他提出的措施要求从来得不到回应,媒体也从来不专注在这个四处碰壁的穷酸文人身上。
此时他时来运转,各大主流媒体争相拜访, 一对一的直播采访投放到了联邦中I央星的地标建筑上。
只是他的衣服还是租借的不合身的得体衣服, 还无法匹配他如今的名誉。
一旁坐着静静听着吉尔伯格教授讲话的主持人问:“您的意思是,亚特林不是为了联邦降低公众支出, 而是为了谋取利益。”
“是的。”吉尔伯特点头答,他一边说着边举手比划,
“他们永远不会看到他们一个决策下多少人流离失所, 他们只会看着自己能从中得到什么,联邦在两百年前在星际的宜居星球搬离多次,人类的栖息地也换了多次,每次都是将废弃星球的人类全数搬走,而这次他们却对此豪不吭声,边缘星联合投入反叛军都是有可能做了什么,因为, 我的天!你看看我们的政客都做了什么啊!”
说着吉尔伯特教授对准摄像头, 郑重其事说:“人类永远要铭记一点, 人类本身的美德就是时刻对人类自身保持怜悯。假话说一百遍都是假的,用无数遮盖粉饰也有见光的一天!”
声音在响彻中心星最高处的建筑上,巨大的投影在其上,下面是吉尔伯特滚动的字幕。
与意气风发的吉尔伯格教授对比,
亚特林的府邸只有他一个人,房间内所有价值不菲的器皿都被扫在地上,有些直接碎了,还有些掉落在编织的丝绸羊毛地毯上不一会被踩的稀碎。
罪魁祸首就是坐在壁炉前沙发上的亚特林。
设计弄死了家里的那些老家伙,然而并不像他想的那样轻松,无论是家族的军队接管,还是旗下的公司,对于这些大大小小的接管,简直是堪称坎坷。
尤其是他受到弹劾一事,加重了中层管理干部的不信任。
政治仕途遭到打击,家族继承困难重重,这让亚特林日渐精神不稳,他所能兑换的药物也开始失效,基因崩溃几近濒临极限。
贫穷的人永远不会理解像亚特林这样从出生就是一个人类金字塔顶端人的追求。
亚特林每年花出去的日常消费金额能到20亿星币,他名下公司资产一年收入足够供养3000万普通联邦公民一年的家庭基本维持,那些偏远星球的联邦人穷极一生想要中心环的适宜星球居住证,而亚特林名下拥有这样的星球足够有17个,注意是一整颗星球。
他追求的是那些更高的更有权利的,野心像是填不满的沙漏,贪婪与欲望构成了整个人的底色,如果他知道有“终产者”这样的前进方向,他一定不择手段成为那样的家伙。
亚特林到了如此糟糕的地步,他才知道因为自己被诺斯替的画的饼冲昏了头脑而失去了什么。
但是如今已经无法挽回了,如今的他羽翼未丰震慑不住所有的人,为了能分一杯羹,这些分支的已经开始瓜分这个盛宴。
可气的是亚特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人抢走属于他囊中之物的东西而没有任何办法。
宅邸里的仆人都躲在下层,心惊胆战地听着上面传来乒乓的声音。
没过多久,这个属于议员使用的府邸也将被联邦收回了,因为在过两日就是亚特林接受议会质询弹劾的时候,在这之后他议员的身份将受到剥夺。
就当亚特林颓废地扬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内线传来,亚特林不耐烦地接起怒吼:“我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我吗?!”
“……阁下,是爱丽丝殿下前来拜访。”仆人迟疑地说。
“……让她上来。”
……
距离天空岛被反叛军洗劫不到两个星期,所有一切又回到了日常中,omega再度花枝招展地走在开满玉兰花的路上,欢声笑语再度重临天空岛。
走不出来的仿佛只有爱丽丝一个人,所有的欢笑都将一切过往抛之脑后,而爱丽丝还在怀念过去。
她无法接触到诺斯替,芙蕾雅什么时候回来?这一切都是未知的,像是踩在薄冰上,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水潭,谁也不知道水潭里有什么。
爱丽丝没有上学,她趴在被子里掉眼泪,以至于新来的神侍总是害怕她得病晕厥过去。
颓废几天后,爱丽丝重新加油打气让自己振作起来,她想她不可能干等着诺斯替带来消息,她应该自己去做些什么,她想着自己勾搭上的alpha们,想在其中找到有军方背景的或者权势很大的。
但是爱丽丝很快发现,这很难,他们要不是三缄其口,要不就是说没有消息,要不就是满口胡诌只是想从她那里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