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弋姝漫不经心说:“你们有行动纲领吗?考虑过如何维持联邦稳定吗?你能确定反叛军采取的政策会让联邦人过得比现在好吗?”
对方十分不甘心, 继续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芩弋姝嗤笑,俯视着瘫在地上的反叛军:“你这是在拿虚构的东西希望大家参股啊,没人告你们诈骗吗?”
几句下去那红发反叛军已经彻底懵了, 他徒劳地张着嘴不知道怎么还口。
“你先瘫在这吧, 我走了。”说着芩弋姝转身摆摆手。
芩弋姝几步走出这段长廊, 身后传来那青年反叛军元气的声音:“我叫帕克·拉斯金!我认得你,芙蕾雅!”
芩弋姝没再理他。
「他好吵啊,会不会引来其他反叛军。」系统迟疑问。
芩弋姝把这个皮球一样的光脑扔向地面再接住,一边和系统解释说:“这里隔音不错,理论上除非别人过来搜查是察觉不到的。其次是他身上不明物体太多,如果真杀死他怀疑会有□□, 有他光脑在就可以探查到alpha的行动坐标, 也不至于我们像盲人一样小心翼翼的摸黑行动。”说到这里芩弋姝顿了顿,继续说,
“其次还有一种原因, 可能你是系统对人类有一种隔阂, 在你看来我应该按照逻辑杀了他。而我作为人类对杀同一种生物是很介意的。
你大概不知道有句话叫爱人者人恒爱之, 杀人着人恒杀之。
如果你做好杀一个人的准备就要做好总有一天被人杀的准备。”
「啊,那就是人类说的应果报应吗?宿主你是害怕报应吗?」
芩弋姝沉默一下回复:“……不是”她想了想说, “有一天我不得不做时候, 我会杀人, 但那是在不是不得不做的情况下。没有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这就是人类的底线?」
“或许是吧。”
……
法厄同正沿着向下的透明旋转环梯缓缓而下,在天空岛上无论正方还是反方的势力, 为了找他几乎将岛整个都翻过来, 此时他如同刚下了晚宴那样衣着整洁, 身上还带有葡萄酒的香气。
阶梯的最下面有一个看似轻薄的门, 纪伯伦·凯特就在这个门后的房间里。
如果查过联邦的编年史,或者在星际网络早前的新闻里,就能看见纪伯伦的身影曾经十分活跃在联邦的政坛上,甚至他还曾经是第三任执政官的热门候选人。
现在的他是一个身材消瘦、短发花白、双眼深邃、气质忧郁的老人,尽管他看起来已经有六十岁了,但是在他身上依旧能看到美人的风韵,这种风韵一直到他年老时候都是那么生机盎然。
即使他身为一个老人,穿着的灰色西装依然干净整洁如同刚刚干洗熨好,这让他看起来在这里过得不错,不过这种不错仅在这个房间内。
房间四周堆着很多书,墙上挂着很多油画,正中间有一个小方桌上面有一盘散落的国际象棋。
法厄同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纪伯伦坐在一个木质沙发躺椅上看书,室内的天空灯投在他身上,听到声音,他停止阅读,缓缓抬起头。
“晚上好,法厄同阁下,好久不见。”
纪伯伦关押的地方,除了运送生活用品的机器人外就没有别的东西光顾了,每次他将自己想要采购的物品通过门上的小窗递给机器人都有一种与人交流的冲动。
只是自从他关押到这里,唯一能畅通无阻地到达这个房间的只有法厄同。
每次他毫不迟疑的笔直地走过来,脚步声如同被环绕着的国王一样优雅从容。这不禁让纪伯伦想到,即使有其他脚步掺杂在一起,他也一定能一下听出法厄同的脚步声。
“好久不见,纪伯伦。”法厄同从容地坐在纪伯伦对面,随手整理桌子上的棋盘。
纪伯伦将书整齐地合好放置在一边的书架上,做完这一切,他极为有教养地问:“在这深夜,您抛下公务突然来访…是有何贵干?”
法厄同摆好棋盘,姿态散逸地倚在椅背上,他眉梢微勾看向纪伯伦:“哦,我忘了。你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听不到岛上硝烟声的。”
“硝烟声?”纪伯伦坐直身体,眉头紧锁,“天空岛发生什么了?”
法厄同在白色棋子那一端,伸手示意纪伯伦开局,一边慢条斯理地答复:“天幕破碎,一些东西在岛上肆虐,所以很嘈杂。”
纪伯伦先手黑子兵踩在D4棋盘格位置,闻言顿了顿:“……这是怎么回事。”
法厄同轻笑一声,将白骑士放在Nf6位置:“…你可以猜猜是谁干的好事。”
接下来,纪伯伦说了三个名字每说一个法厄同只是轻笑。
最后他声音有些干哑,低声说:“诺斯替。”
此时棋盘上法厄同用叠兵交换纪伯伦的中心兵,在棋盘中心取得多兵优势。
法厄同一边将白棋下在0-0位置一边用轻快语气说:“你怎么最后才想到诺斯替的?按理说你应该第一个想到,毕竟你曾经教导我应该首先杀的人就是诺斯替。”
纪伯伦将黑棋子放在Ne2一边说:“他心中没有信念,也没有欲望,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