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你以前和他遇到过?”
森鸥外沉默了片刻。
“并没有,但我知道他是个难缠的家伙,曾经被……被政府十分忌惮。”森鸥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但也有人称呼他为犯罪大师——你永远无法用确凿的证据将他抓捕归案,尽管你很清楚事情就是他做下的。”
森鸥外作为port mafia的首领,对一些政府秘辛也颇有了解。绫辻行人、京极夏彦、辻村深月这些人的相关资料在port mafia也有。
这让他有些焦虑,毕竟太宰也曾说过,有些事恐怕早已超出异能力的范畴。
手中能用的牌还是有些少,这让森鸥外格外不安。
杰森却觉得林太郎这副苦恼的样子难得一见,毕竟是要强的年长者,森鸥外以前除了演戏可从来不会真心实意地在他面前苦恼。
想不到这个犯罪大师居然让林太郎如此头疼。
杰森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森鸥外背后。
他把胳膊重重地搭在医生一侧的肩膀上,又弓着背把自己的脑袋放在医生另一侧肩膀上,用一种慵懒又有有点别扭的姿势和森鸥外一起看着窗外的夕阳。
森鸥外感觉自己脖子后面的汗毛一下子全竖起来了。
“不管怎么样,我会保护你的。”杰森感受到林太郎有些僵硬的身体,轻轻说道:“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你别离开就好。”
杰森身上还带着户外的凉气,夹克衫上略显冰冷的温度与灼热的呼吸形成鲜明对比。
真是不习惯呐。
森鸥外有些走神,杰森早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更加沉稳、更加可靠。他能暂时放下自己的仇恨,理智考虑整个光荣会社的利益,也能放慢发展的脚步,不局限于眼前的蝇头小利。风浪已经无法打垮他,他的心思隐藏得更深,手段变得更加莫测。
但他还是拥有强烈的正义感,暴躁的脾气和傲娇的性格似乎只在亲近的人面前表露。然而在外人眼中,杰森早就是哥谭的‘柯里昂’。
森鸥外觉得自家养的猫仔似乎长得太快了点,现在杰森已经变成一只强悍凶猛的花豹。
他感觉自己就是被盯上的猎物。
就在此时,杰森和森鸥外的电话突然都响了起来。
给森鸥外电话的人是戈登局长,杰森接到的电话则是来自夜翼。
“森医生,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请尽快到达现场。”“大红,小红不见了。”
森鸥外和杰森对视一眼,两人的面色同时严肃下来。
被人惦记的提姆正在努力尝试自救,但是绑住他的绳子实在有点紧。
“啪——”是开灯的声音。
高跟鞋尖尖的跟部踩在地面上,不紧不慢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啧,来的可真够及时的,提姆一边吐槽,一边停下手中的小动作。
头上的布突然被撤下,提姆眯起眼睛缓解眼球突然被光线刺激引起的不适感。
这里是教堂。
黄昏的光晕透过尘封的玻璃彩绘照射进室内。
破碎的玻璃圣母像,布满灰尘的圣桌,散落的烛台和灰败的长椅。
空无一人的教堂。
提姆记得哥谭的郊区确实有这样一个被遗弃了很久的小教堂,离他今天参加宴会的地方不远。
他现在被人吊在圣桌前的十字架上,周围的地面却撒满了玫瑰花瓣,他衣衫凌乱,胸前的扣子也被人解开。
提姆:……
他听到来人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像是心情变得十分激动。
提姆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年轻女人,她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披散着头发,面容秀美却眼神浑浊——本该十分清透的碧绿色瞳孔看上去灰蒙蒙的,透着一种不正常的狂热。
她尖锐的指甲划过提姆的脸,力度透着一种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划破了提姆的皮肤。
救命!提姆看着女人脸上越来越不正常的狂热,忍不住一阵哆嗦,他是在哪里惹到了风流债吗?不会吧,他真的没有印象啊,何况这女人应该快30岁了吧,他才19岁啊。
女人冰凉的指尖在提姆眼角徘徊,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粘腻的蛇缠上了。
“女士,如果你放我离开,我可以不追究今天的事。”提姆冲着女人安抚地笑了一下:“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你愿意和我去喝杯咖啡吗?”提姆努力展示自己美好的面孔与和善的笑容。
萨曼莎却对提姆的话无动于衷,她轻轻撩开自己胸前的长发,伸手将脖子上细细的项链扯出来。
金色的项链下端坠着一块造型奇异的水晶。
提姆形容不出来那是什么,像是无数蝙蝠纠结在一起,又像是长满了触手的章鱼,丑陋的形象却偏偏用华美的宝石镂刻。
恶心与华丽,丑陋与精美,两种不同风格的诡异让提姆的脑子一阵眩晕。
“Cthulhu——”萨曼莎嘴吐出一种提姆从未听过的语言,他越是想要凝神去听,却越是觉得难以听清。这个诡异的发音在提姆脑海中回荡,他难以复述其音调,可这个单词却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播放。
是魔法吗?提姆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