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全是看着杜茗从厢房中离开后一会儿,才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低压的气氛,让他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
“皇上,请喝茶。”他双手极力保持住平稳,把茶杯放在四角桌上。
此时的盛渊祈,一想到被杜茗‘轻薄’的画面,心中就有一团火在烧,也确实需要喝点水浇一下。
左手端起茶杯放到嘴边,右手揭走杯盖,仰头茶水刚到嘴边,就被他用了扔到桌上。
“这么热的茶,想烫死朕吗?”底哑如琴声的声音,在此刻却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火。
“奴才该死。”赵福全马上跪倒在地。
精明的双眸中疑惑浓重,杜茗是做了什么,让皇上这么生气。
在身边伺候了这么久,茶水温度这种低级的错误,他绝对不会犯。
唯一的可能就是皇上心情不爽,而不爽的原因,就只会刚刚离开的杜茗有关。
那小子的能耐可以呀!把皇上都触怒成这样了,既然还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该死、不敢、知错,这就是你们在知道犯错后,能够给予的反应吗?不是应该想想,要怎么样进行弥补吗?”
“难道你是想让朕砍掉你的脑袋,然后自己
去烧水沏茶吗?”盛渊祈此刻的愤怒,应该让他忘记了自己是皇上这个身份。
赵福全用力咬一下牙,这是要被杜茗害死了。
“奴才马上重新去给皇上沏茶。”三十六计走为上,谁点的火,谁就要负责免掉。
“站住,朕有说让你重新沏茶吗?”盛渊祈阴冷的声音,让赵福全刚刚想要站起的双腿,又跪了下去。
看着眼前惶恐的赵福全,盛渊祈愤怒的情绪微微平复了下来。
这样的反应才对呀!他可是掌控别人生死的皇上,虽然并不想让他们见到就感觉害怕,但也不能像杜茗那小子那样,处处跟他抵抗、较真吧!
呸,怎么又想起那小子来了!
盛渊祈幽暗的双眸中,再次浮现寒冷的光芒,并带着逼人的气势。
“杜书敬在做什么?”他低沉地语气,询问着此次来‘天圣寺’的另一半原因。
在朝廷为官的人,就没有不精明的,这几日对杜书敬的召见,和不经意对杜茗的夸奖,肯定让对方知道了他的意图。
能为朝廷效力,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幸事,然而杜书敬怎么会不知道现在朝廷的局势,用心思索一下,就知道杜茗的用途了
。
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想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他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有话可以说出来,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就好像要带着杜茗逃走一般,还真是让人他不是所望。
“杜大人在前往大厅参加祈福大会之前,单独去见了住持,两人谈了些什么无从而知。”赵福全如实的回答得到的消息。
盛渊祈深邃的双眸中晦暗不明,商谈的事情肯定和杜茗有关,就是不知道最终得到结果了没有?
“皇上,要奴才现在就安排下去,祈福大会一结束,就让杜大人前来拜见吗?”赵福全小心翼翼的说着,害怕稍不注意就又引起不满。
谁知!
“拜见什么?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也值得朕亲自接见吗?你去他面前晃晃,只要让他知道朕来了就好。”
好言相劝,也是因为对方背后有需要他在意的势力才行,而杜书敬作为他的臣子,不但没有为他分忧,既然还做出扯后腿的事情出来,凭什么要降低自己的身架去迎合他。
尤其还生出一个没教养的儿子,不对他进行处罚就够宽容了。
“奴才遵命。”赵福全马上唯命是从地道,然后不着痕迹地离开
房间。
等到终于脱离开危险之地后,赵福全深深地吐口气,并夸张地用衣袖擦擦额头。
妈呀!这杜茗到底是咋惹到皇上了,看这架势皇上应该是吃亏了,那小子胆真大呀!
而此时的杜茗,在送走韩非岩之后,快速地从换下的衣服中,拿出一块乌黑的木牌。
这可是,她在抱着那名绑匪大小姐的时候,随手牵过来的。
“乔。”看着木牌上的名字,她明亮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算计。
和她猜想的一样,那些绑匪果然是乔家人。
当年在盛渊祈登基时,乔家人是立下功劳的,然而却因为是绿林的身份,而被朝中很多人打压。
当时的乔家掌权人一怒之下,就拉上自己的人离开了。
没想到他们并没有远离京城,反而是在城外建立起了自己的地盘。
他们如果知道,今天想要绑上山的人,就是当年他们扶持上位的盛渊祈,会怎么样?
如果他们想要利用当年之事,对盛渊祈进行威逼利诱,那位大小姐可就真的要被纳入后宫了,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一个傲娇、蛮横的白落月,再加上一个无法无天的大小姐,盛渊祈就真的有的忙了。
杜茗嘴角勾起阴险的笑容,她还真想要促成这件事情呢?
这样也就,能够和乔家人接触起来,慢慢的为她所用,也不一定呢?
“少爷,你这是要算计谁?”青烟回来的进屋的时候,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