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舟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又捏捏她的手,最后停在了她的小腹前,“是不是生理期啊?又难受了。”
“没有,你别动。”
霍舟很亲昵地在她的耳垂上亲亲,“好好,我不动……不过你那药还是停了吧,我总感觉副作用不小,不是说还有抑郁的副作用么?你看看你,脾气越来越怪。”
***
单萱认得那件内衣的牌子,是个小众的内衣品牌。
第二天,她便直接带着那个纸袋,去了附近的那家品牌专柜。
这个品牌在伦敦只有两家门店,她去了第一家。
一进门,她直接将那件内衣拿了出来,找到收银台的工作人员,“你好,我要退货,东西是前几天才买的。”
这家品牌的售后态度一直很好,当即便道:“好的没问题,但是要请您提供一下购买时的小/票,我们需要确保您购买的商品在退货有限期限内。”
单萱抱歉地朝着对方笑,“不好意思,小票被我弄丢了。”
“那您可以提供一下当时的支付卡号吗?”
“对不起,卡号我不记得了。商品货号就在这里,你们能在系统里帮我查查购买记录吗?我姓翟,”她将自己的姓氏拼出来,“Z-h-a-i。”
工作人员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然后抱歉地冲着她摇头,“对不起小姐,我们没有查到您的购买记录,过去三个月这款商品没有出售记录。”
单萱道了谢,从那家店出来,开车去了剩下的另一家门店。
这次要比上一次顺利许多,单萱报了自己的姓氏,果然,工作人员查到了一条购买记录,就在一星期前。
工作人员道:“翟小姐,我们需要您提供购买时的信/用/卡,款项会原路退回到卡里。”
单萱将那个纸袋拿回来,“算了,我不退了。”
她推门出了专柜,直接将装着那件女士内衣的纸袋扔进了路旁的垃圾桶。
这么轻易就将内衣的主人找了出来,单萱嘲讽地撇了撇嘴角。
也不知是翟静蠢,还是翟静觉得她蠢,所以半点不设防,轻而易举就让她捉住了马脚。
不过现在想来的话,单萱觉得,自己永远在初初相识的人面前装傻,这件事倒是没做错。
十几岁那会儿,她心高气傲,脾气也不好,明里暗里被人使了不少绊子,当初刚上省实验时,她的声名狼藉,便是最好的证明。
后来她学乖了,上大学后,到了新环境里,无论面对着什么人,她总是装单纯装无辜,第一面从来都是收起全身的锋芒,扮作人畜无害的花瓶。
你好,我也好。
你不好,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车里坐了片刻,她给翟静打电话,约她出门逛街。
单萱在电话这头尴尬地笑,语气正如所有沉浸在恋爱中忐忑不安的小女人一般,紧张又忐忑:“翟静姐,我……我有点难受,有些心里话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说,你可以陪我聊聊天吗?你要是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的。”
单萱的那张脸,的确很符合旁人对无脑花瓶的第一印象。
顶着那张看似善良纯良的脸,扮猪吃老虎,其实是她的绝活儿。
只是太久不用,她都有些生疏了。
单萱到了约定好的咖啡厅,脸上架着一副墨镜,很抱歉地笑笑:“翟静姐,不好意思,我担心我的眼睛会吓到你。”
她并没有要摘墨镜的意思。
翟静了然笑笑,在她对面坐下,“怎么了?你在电话里就不太开心的样子。”
单萱透过墨镜,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面前的翟静。
她的长相有韵味,打扮也不似一般小女生。
单萱几次见她,她都是不施粉黛的打扮,只浅浅描一道眉,但在配饰上却很花心思,譬如一条点缀的项链、譬如系在衬衫扣里的撞色丝巾,都让人眼前一亮。
还有每次都不重样的耳环。
单萱盯着面前的翟静,视线落在对方的耳垂上。
是了,她回忆起来,每一次和翟静见面,她都是戴了耳环的。
单萱如同寻常寒暄般,“耳环很好看,不过平时戴着不麻烦吗?”
她问翟静这话,自然是存了别样的心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癖好。
霍舟当然也不例外。
恋爱三年,单萱对他的癖好习惯再了解不过,他每次做的时候都最喜欢含着她的耳垂,每次都兴奋得几乎将她的耳垂吮破。
翟静如果和他睡过,一定清楚。
可惜的是,在她此刻对着翟静问出耳环的问题后,翟静面色半点异样都没有,只是笑着说:“不麻烦,都戴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