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冲着贺兰山眨了眨眼,说罢就转身离开。
瞧着那远去的身影,贺兰山深呼吸了一口气,刚才冲自己眨眼的当真是高南雁?
可别是被什么狐狸精怪附体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
青年掐了掐手腕,那里的皮肉迅速变了颜色。
疼痛让他反应过来,那不是在做梦。
但感觉和做梦差不多。
明明被放了鸽子还这么开心,贺兰山觉得他真是疯了。
倒是贺红棉听说了这事后,提着的心又放回肚子里,“南雁办事很稳妥,得道者多助,你也跟她学学,别总是当孤家寡人,得多相处一些朋友。”
关键时候能帮得上。
贺红棉看着缄默不言的儿子,“我说的不对吗?”
“对,您说的很正确。”贺兰山想了想,“只是张顺原主任并不是她的朋友,只是想要跟她相处好点而已。”
“酒肉朋友也是朋友,别总是那么清高。”贺红棉顺手抄起书本砸人,“你别的本事没学会,这跟我抬杠的能耐倒是见长。”
她丢的是一本自己在美国常看的杂志。
赫尔曼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让人大老远的给她带来了很多书。
只不过曾经最喜欢的杂志,如今也都被她冷落在书架上,并没有再当她的睡前故事。
睡前故事书页散落,其中夹带着的东西也纷纷落下。
这个异变让贺家母子两人都傻了眼。
“这是什么?”
贺红棉去捡掉在地上的书,旁边散落着几张大额美钞。
贺兰山则是从那些纸张中得到了一些启示,迅速拿起其他从美国捎带回来的书。
无一例外,这些书里面或多或少的夹杂着美元钞票。
竟是小千张。
贺红棉这会儿是真的傻了眼,“你父亲他这是在做什么?”
老年痴呆也不可能把每本书里都塞了钱吧。
“大概是觉得我们日子不好过吧。”
贺红棉听到这话僵硬了片刻,然后说道:“那关他什么事?”
他们已经离婚了,从法律上来说再没有丝毫的关系。
何必这么周济他们呢?
再者说贺红棉从没觉得自己的日子不好过。
尽管的确不如在美国那样物资丰盛,甚至连洗衣机都没有需要自己手洗衣服,可她对此甘之若饴。
一点都不后悔。
贺兰山笑着打开了那本圣经,看到被挖空了的书页里塞着的东西时,他伸手去拿时都有些颤抖。
“这是……”
那是几块DRAM,64kb,16kb以及4kb应有尽有。
圣经挖开的书页里,这些DRAM安静的躺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被人发现。
那些本该毛躁的书边被人小心的熨平。
一如赫尔曼·希克斯,小心翼翼的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对他们母子的亏欠。
贺红棉也有些懵,“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赫尔曼的研究虽然与计算机有点关系,但关系没那么硬邦邦啊。
这么些DRAM,要是在离境时被海关查到,倒霉的可是帮他们托运的南雁。
“这个赫尔曼,怎么就不想看人好呢。”
贺兰山也没有给父亲说好话,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了这些DRAM。
其实他们也一直在想办法,想要搞到这些东西。
但目前能搞到手的却也只有16kb储存量的DRAM。
不管怎么说,赫尔曼·希克斯的出手的确是大手笔。
贺兰山很是感激,毕竟在如何破解美国技术方面,他还算是有点经验的轻车熟路。
破解、自研、投产,这势必会成为国内半导体产业研发的重点。
尽管在此之前,南雁已经拟定了基本的方向,要攻克DRAM研发难关,但这些跨越太平洋而来的DRAM,也的确能提供一些思路和方向。
起码能让他们少走很多弯路。
“这可真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贺红棉想,没什么比这个来当生日礼物更合适了。
南雁也没想到,竟然会在二十八岁生日这天,收到这么一份特殊的礼物。
要知道,这份礼物还是自己带回国的呢。
中午和张顺原下馆子吃饭,聊了下工人夜校的事情。
之前张顺原已然从教育局那边知道南雁的小算盘。
大抵是因为知根知底的缘故,说起相关推动措施也就不用那么费口舌。
吃过饭两边别离,南雁又去雪糕厂门口那边看了下。
原本的雪糕厂规模不大,一共有四十来个工人。
工厂是从三月份到八月份经营生产,其他时候就闲置。
典型的干半年歇半年产业。
而这四十二个工人当中,方方面面符合招工标准的,只有两个。
二十选一啊。
这些天选的能有稳定工作的两人,足以让其他人羡慕嫉妒乃至恨。
凭什么都一样在雪糕厂工作,这俩人就能这么好运呢。
不甘心不满足,所以这才闹腾起来。
现在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