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点,又刷了会儿手机,孟靳书还是没回来,要不是提前已经付好了钱,宋清晨肯定会怀疑孟靳书是把她丢在这里逃单了。
又等了十分钟,孟靳书终于回来了,他回来时手里拎了一个大袋子,鼓鼓囊囊的,走到跟前了,孟靳书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巨物。
宋清晨愣了两秒。
“羽绒服?”她震惊,“你去这么久就是去买羽绒服了?”
孟靳书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毫不在意其他桌的人的目光,将羽绒服直接往宋清晨身上套。
“这个天气你穿这么一点,明早起来肯定就感冒了,知道你爱漂亮,跑了整个商场买的最新款,穿着不会太臃肿,还保暖,白色的,你应该喜欢。”
宋清晨毫无反抗能力就被孟靳书穿上了羽绒服,将拉链拉到顶,露出宋清晨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她企图拒绝,“我不喜欢穿羽绒服。”
孟靳书不给她机会,直言:“不喜欢穿也没办法,我的衣服没法脱给你。”他抬眼,“为了耍帅里头秋衣都没穿,我也冷。”
宋清晨噗的一声笑出来,她忽然觉得孟靳书这个男人有点可爱。
她笑意盈盈地说:“你还穿秋衣呐?”
孟靳书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上年纪了,得养生了。”
宋清晨被逗的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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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宋清晨拉开羽绒服拉链,敞开衣服扇了扇风。孟靳书挑的羽绒服确实暖和,走过来这段路她一点都不冷。
然而一转头,她就看见了在打冷颤的孟靳书。
孟靳书猝不及防撞上宋清晨嘲笑的眼神,立刻恢复如常,装作无事发生。
宋清晨笑了,说:“最近天气冷,你也多穿一点。”
孟靳书嘴硬:“我知道。”
车子发动,返回宋清晨住的酒店,宋清晨安静坐着,忽然又有了些问题。
“结婚的话,你急吗?”
孟靳书目视前方注意着车况,他回答:“我不急,我奶奶急。”
片刻,孟靳书偏头过来看了宋清晨一眼。
“但这毕竟是我们俩的事情,你不用太有压力,什么时候想结了就什么时候结。”
宋清晨略感意外,故意问:“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那明天?”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孟靳书转过头来,看着宋清晨笑:“好啊,那就明天。”
“……”宋清晨哑然,“我觉得你也挺急的。”
孟靳书左手支着车窗,两指抵着太阳穴,唇角勾着,笑得不那么正经。
他说:“急不急的,对人。”
宋清晨被他的眼神烫了一瞬,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宋清晨长得漂亮,从小不乏追求者,许多人都觉得她应该是一个恋爱经验极为丰富的人,但其实比起同龄人,她算不上一个多有经验的人。
她的初恋在大学,对象是她同社团的同学,对方先和她表白,然后他们就一直在一起直到毕业,大学四年时光,宋清晨的眼中都只有一个人。
但可惜的是,终究是情深缘浅造化弄人,长达四五年的恋爱无疾而终,她与初恋彻底告了别。
可能是受的伤太重,也可能是始终放不下初恋,所以之后的几年宋清晨都没有考虑恋爱这件事,而是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放在了事业上,一直到两年前,她在工作中遇见了齐元杰,齐元杰对她的好与爱护让她想到了曾经的初恋,或许也是这个原因,她选择和齐元杰在一起。
只是依旧可惜,她收获的竟是齐元杰的背叛。
而孟靳书,和他们都不一样,他很直接,表达感情从不拐弯抹角,这种直接时常会让宋清晨招架不住。
面对孟靳书,宋清晨说不出心中对他是什么感觉,有好感,有心动,有依赖,诚如孟靳书所说的,宋清晨同样觉得他们是彼此合适的结婚对象。
即便没有爱情,但能做到合适也实属不易。
宋清晨只是笑了笑,并未去深究孟靳书的那句话,她不觉得才认识半个多月的人能产生多么深的感情,所以有些问题,也不必多问。
孟靳书将宋清晨送回酒店后回了一趟京宿园,最近几天他都待在酒店里,家里许久没人打扫,人烟味都少了几分。
开了门,屋内的灯自动亮起,一路通明到客厅硕大的落地窗前,孟靳书换了鞋走进去,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然后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玻璃方杯中荡漾着琥珀色的液体,颀长身影伫立于窗前,玻璃上模糊的倒影与脚底下璀璨的帝都夜景融合,外头是闹的,屋内却是静的。
裤袋里的手机响了响,孟靳书拿出手机,看见上面的来电人是弟弟孟岑愈。
他接起。
“喂?”
“哥,你要结婚了?”孟岑愈的声音中带着点惊讶与兴奋。
孟靳书皱眉,“谁告诉你的?奶奶?”
孟岑愈说:“奶奶说她都见我过嫂子了,说可漂亮了,哥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还没结。”孟靳书略感无奈,“奶奶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回表姐去做了个孕前检查她就能说表姐是怀孕了,我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少听她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