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荷满脸的恨意,宁兮颜狠狠地捏了捏玉佩。
小荷一脸绝望又悲愤地紧紧盯住她,又将目光慢慢转向其他人,宁兮颜眯了眯眼,心底却很满意的。这个婢女果然是个聪明的,小荷是母亲院子里的人,如果不表现出来和母亲有仇恨,只会换人觉得她是受了母亲指使,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就不会了。
小荷不屑冷笑出声,“你们,都太虚伪!大户人家的人,嘴上说这个样子,实际上却那个样子,我已经看透你们了!而且事情已经败露,我还有什么好隐藏的,你们都该死!该死!”
“放肆!”
“啪!”
宁兮颜说完两个字便狠狠甩了小荷一个巴掌,小荷没有还手,却是阴冷地笑着,宁兮颜咬牙,指着小荷说着:“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祖母和大夫人?!”
小荷哈哈笑出了声音,她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杜秀莹,冷嘲热讽道:“因为大夫人虚伪啊,她以前看见我过的苦,说会想办法让我嫁给我心爱的表哥,可是呢,她这边答应完,转头就把我的事情给忘了,奴婢的命不值钱,我知道,可是大夫人你之前不能做到,为何还要答应我!”
小荷眼中全都是
质问,杜秀莹皱了皱眉,“满口胡言,我从未和你有过交集。”
淡漠的声音,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而小荷却是哈哈笑出了声音,“你们看,你们都是这么虚伪的人,至于老夫人?她们一个个都是虚伪的人!活该!哈哈哈哈……”
宁兮颜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疯了,你真是疯了!”
小荷冷笑着,她直接站起了身子,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她还害怕那么多做什么?
她也不再那么行礼,反而是随意走着,“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一个奴婢,还是一个二等丫鬟,我吃尽了苦头,却没有得到一丝一毫好的回应,凭什么?!凭什么我天生就要做下人?!倒是你们,天生就是在富贵人家,各个都能有好命,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你们岂能知道我们的苦?!我以为我盼了半年的事情,很快就可以嫁出去了,可结果呢?结果呢!你,杜秀莹!都是你!你该死!”
说完,那婢女直接冲了过去,要对杜秀莹动手。
宁国公神色凛冽,一脚将她给踹倒在地上。
“拉出去,杖毙。”
小荷身子一颤,心底痛苦到极致,可是面上却是哈哈大笑着,“该死,你们都该
死,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哈哈哈哈,哦对了,这次是二夫人指使我的,是她让我杀了老夫人的!我没有说谎!”
婢女坚决的说着,只是她这个样子,让郑欣然和宁兮颜彻底放下了心,就怕她从始至终都不说是谁指使的,这样一看就是栽赃。
“哈哈哈,你们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就这样那婢女彻底被拉了出去,而那府医的面色别提有多么的难看了,从始至终和他接触的只有那个婢女,而现在那个婢女已经都说出来了,他又如何去解释?
完了……
这次真的完了。
宁国公冷冷看着府医,这一次他也不想再听这府医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开口,“来人。”
“在!”
“将府医拖出去,五十大板,赶出府去!”
府医面色大变!
“老爷饶命!”
他连忙磕头,可是宁国公一个字都不说,下人自然能看出来什么,上来就拉住了府医。
府医不停挣扎着,连忙说着,“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的!我是被人陷害的啊!老爷,这都是有人指使,有人陷害啊!那个丫头根本就不是主谋,她一定是被人给指使的啊!”
话语之中都是焦
急,府医明显是想要解释什么的。
可是……
到最后,屋子内根本就没有人理会那个府医,这让那府医心极其不甘。
老夫人坐在床上,面色始终都那么难看。
现在虽然只是处理了一个婢女,可是谁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郑欣然咬了咬牙,她心如明镜,谁都在怀疑自己,可是现在她不可能一声不吭,不然的话,只会让人更加的怀疑。
想了想,她直接走上前,跪在老夫人的身前。
“老夫人,妾身有罪,完全不知道身边竟然养着这么一头狼……妾身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求老夫人降罪。”
说着,她便为老夫人磕头。
始终保持着那个伏地的姿势没有起来,明显是诚心等待受罚的样子。
老夫人面色很难看,对于郑欣然这个样子,更格外恼怒。
只是现在这个样子,她根本就无法指责什么,毕竟这个女人是她唯一孙子的母亲。
想了想,她终究沉声道:“你起来吧,出了这种事情,也不能全都怪你,只是以后你要注意,绝对不能再继续这么散漫了。”
宁兮月叹息了一口气,她只是那里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完美的指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之前还觉得那个小荷很安分,很听从上面命令的,可是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二夫人天天都要处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