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在意的。
但是她现在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儿,有些时候,并不用她说出来了。
府中出现了一个会说谎的大夫,她心如明镜,宁国公也不会就此放过。
果然。
宁国公此刻的脸色沉黑,眸光冰寒,他看着府医,“你想说什么。”
府医本来就在一旁心惊担颤的,这么半天都不敢说话,想着宁兮月刚刚兴奋的和老夫人说话,应该是把自己给忘记了。
却不想……
宁国公始终都没有忘记,甚至还说出来这样的话。
府医眼底都是慌乱,可是面上倒还算是镇静,他连忙摇摇头,“老爷,他们都是庸医啊!这分明就是罗哲草,不是他们所说的甘宁兰草啊!”
府医还在强调着。
而宁兮月这一刻倒是不悦地转过了头,“胡言乱语!祖母根本就没有中毒,你却非说祖母是中毒,居心何在!”
府医面色一变,下一刻就跪在了地上,“老爷,老夫人,小人说的都是真的啊!”
宁兮月这次倒是不像刚刚那么的固执,只是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这要是将太医院的太医请过来给祖母诊脉,你也就说不出来其他的
话了。”
话语之中全是冷漠。
不过她这次倒不是强调,反而是这么随口一说的样子。
而宁兮倩母女,站在一旁可是看了不少的热闹了。
那么现在总不能继续看下去啊,只见站在角落处的李姨娘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周围,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那府医的身上。
“事情有些不对劲啊,两个大夫都说是吃的不是毒药,可是府医偏偏要说是毒药,如果……这东西真是治病的药,府医却强词夺理的话,这摆明了是要陷害……”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下来,直接看向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的杜秀莹。
虽然没有全都说下去,可是要表达出来的意思真的是太明显了。
郑欣然和宁兮颜面色有些波动,却始终站在一旁没有吭声,这个时候,如果她们说的太殷勤,那只会让事情更加的糟糕。
而杜秀莹也没有说话,反而是站在一旁,对于这些,她懒得去说辩解什么。
宁国公也不自觉看向了杜秀莹,见她那孤傲的性子,他的眼中有无奈,也有愧疚,刚刚他真的差点就怀疑杜秀莹了。
好在的是……月儿一直在里面想办法解说。
解说……
一想到这两个字,他不自觉看向了宁兮月,今天的月儿,在里面扮演的角色……?
不过,还不等他多想,宁兮月一听完李姨娘的话,顿时面色一冷,“好啊,我刚刚还以为你只是不想承认自己医术不好,怕父亲因为这件事情给你换掉,原来你不是因为这个,全都是为了陷害我母亲吗!我母亲与你何仇何怨,你要这么对我母亲?!”
这一次,宁兮月的声音都有些激动,说到这里,她还不甘心,再次站起身子,直接走到府医的身边。
府医也没有想到李氏居然会这么说,如今被宁兮月又给埋怨,他顿时苦着一张脸摇头,“没有啊,二小姐,您误会了,属下和夫人根本就没有过什么交集,无非就是给看病的时候,能说上那么两句话,又怎么可能来的仇恨?”
他连忙解释着,并且控制着心底的慌乱,只是宁兮月根本就不领情,“无冤无仇?那现在两个人都说是这种情况,真的要让父亲请一个太医过来,证实你在说谎吗?!你别以为我刚刚没有看见,在第一个大夫过来让你闻那茶水的时候,你分明就已经确定到底是什么草药,却
非要在那里说谎!你的医术一直都很厉害,不然的话,父亲也不会让你来做我们这里的府医,可是你现在倒是好,陷害我的母亲对你有什么益处,还是说……你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指使?”
她的声音之中都带着无尽冷意,后面的话更是说的意有所指。
瞬间所有人都余光都瞥向了郑欣然。
郑欣然眉头紧皱,衣袖下的双拳却紧紧攥着,“月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兮月抿了抿唇,她抬起眸子,看向了郑欣然,“二夫人为何要这么问我?”
宁兮颜眉头皱了皱,“二妹妹,不是我们对号入座,而是你的话,说的太有针对性,刚刚妹妹说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无心的,言外之意,如果大夫人倒了,我母亲就一定是得利者,那么现在这种情况,我和母亲就成了最大的冤屈者。”
宁兮颜眼中都划过了几分无奈,对于自己的妹妹这么做,她好像格外恨铁不成钢,甚至还有点失望的样子。
所有人都看的真真切切,可是宁兮月却微微勾唇,那双眸之中看起来格外的哀凉,她轻笑出声,“还别说,姐姐,我现在最怀疑的人,还真
的是二夫人呢。”
她的声音近乎于**,可是屋子里面这么静,谁都听不见宁兮月的话?
宁国公眉头紧皱,“月儿,不得放肆!”
郑欣然顿时踉跄了好几步。
“母亲!”
宁兮颜连忙抓住了郑欣然,强行把着她,才没有让她摔倒。
而郑欣然的脸上却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