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月眉头紧皱,“我知道,赶紧回去拿东西。”
“是。”
遛进了黑漆漆的房间后,二人快速撤去了那身夜行衣,宁兮月换好衣服,只用一根簪子固定发丝之后,便看向婢女,“带上东西,赶快过去。”
香儿看着手中黑色的盒子有些担忧,“小姐,这……这能行吗?”
宁兮月摆了摆手,直接起身往外走。香儿无奈之下,只好双手捧着那黑色的盒子跟在宁兮月的身后。
只是另外一边,气氛可就有些诡异了。
辉煌的大殿内,坐满了宾客,只见宁国公的四女儿宁兮莲满脸担忧地四处张望,“好奇怪,二姐到底去哪里了啊?这大家的礼物可都送完了,就差她一个了啊!再等下去,那可就错过吉时了,二姐姐好生糊涂啊!”
坐在主位的宁老夫人眉头皱了皱,宁兮月平时就不是个安分的,怎么自己寿辰她都可以如此贪玩?显然,这引起了老夫人的极度不满。
倒是宁国公的大女儿宁兮颜拉住了宁兮莲的胳膊,那精致的小脸上带着几分随和的笑,“四妹妹,不要慌,二妹妹肯定是给祖母准备寿礼去了,她肯定不会误事的。”
宁兮颜,一直都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家中一直以她为骄傲。
宁兮莲眼底划过一抹冷笑,摸了一下头上的莲花簪,面上故作一片愁容,“哎,希望二姐能快点赶过来吧。”
这个国家一
直都有一个习俗,寿宴解散的越晚,就代表着老人越长寿,这也是大黑天还没有散了的缘故。
此刻,香儿和宁兮月正往人堆里赶着,“小姐,您也是,什么时候出去不好,非得今天出去,这差点就耽误事啊。”
宁兮月挑眉,“你傻呀,今天出去才不会被嫌疑,万一以后查起来了,我不是也能平安躲过?”
香儿瘪嘴,却不回应。
不过宁老夫人那边,可就没有她们两个这么平静了。
只见宾客席位上坐着的那位钱夫人双眸暗光浮过,用手帕掩着嘴笑,“这二小姐平时就是一个好动的,不会今天去哪贪玩给忘了吧?”
这钱夫人一直都是一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都跟着变了变,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宁兮月是不是太不拿这个老夫人当一回事儿了?不然的话,怎么就能在送寿礼的时辰如此耽搁?
宁兮莲小脸一白,掩去心底的嘲讽,假装摇头,“不会的,二姐姐不会是那样的,她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绝对不是贪玩。”
她说的时候,还有些心虚,仿佛在强行否定一般,而她这个样子,更加证实了宁兮月是有多么的过分,此刻宁老夫人的面色别提有多么难看了。
宁兮月的母亲杜秀莹见此,顿时有些担忧地走上前,解释道,“母亲,月儿她不是这样的孩子,您是知道的。
”
宁老夫人眉头皱了皱,心底很不满意。不过这么多人看着,她自然不能传出去一丝一毫对宁国公府不利的事情,她忍着心底的不悦点点头,“嗯,我知道,这孩子可能是在为我准备寿礼,一时耽搁了。”
大小姐宁兮颜瞥了一眼身旁故作低眉顺眼的老四宁兮莲,心底冷笑连连,宁兮莲曾经做过什么,她心知肚明,不过就不知道这次宁兮月该怎么收场了。
若是闹得满城风雨,那可就有意思了呢……到时候自己的母亲……
想到这里,宁兮颜都有些雀跃,那精致的容颜也缓缓绽放出一丝笑意。
“这都多长时间了,二小姐到底去哪了啊?”
刚出去办点事一进来就听见此话的宁国公眉头紧皱,他不悦地看向杜秀莹,盯着她的脸问:“杜氏,你看看你的女儿!怎么如此荒唐!”
杜秀莹心下一紧,连忙摇头,可是还不等她开口,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道妥善而又温婉的声音,“祖母,实在是孙女的不是,天黑孙女不小心摔了一跤,刚处理好伤口就匆匆赶过来了,差点耽误了吉时……还望祖母见谅。”
看着宁兮月带着寿礼过来,宁老夫人的面色这才恢复了一些,这么多人看着,她连忙担忧问着,“傻孩子,你急什么,伤到哪了,可还严重?”
一旁的老大宁兮颜和老四宁兮莲有些不可置信,宁兮月居然有寿礼?这么
匆忙的时间,她去哪里弄来的寿礼?
还是说宁兮月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寿礼被动过手脚?
这俩姐妹心里狐疑得紧。
宁兮月笑着摇摇头,“伤口不重。”
说着她就和婢女一同跪在地上,宁兮月笑呵呵道:“祖母,孙女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宁老夫人面色彻底恢复过来,她开怀一笑,“你这丫头,小嘴总跟吃了蜜似的,快起来。”
宁兮月笑着起身,只是其他人都有些疑惑,那钱夫人再次阴阳怪气地开口,“二丫头,快打开你的寿礼让大伙瞧瞧,都说二小姐别出心裁,不知道这次准备的寿礼是什么?我都快好奇死了。”
宁兮颜和宁兮莲此刻也集中了注意力,一个个都直勾勾盯着宁兮月的东西,差点将那东西看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