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责任的时候,而是要尽快解决问题,若等到云洲天华城城主来此,再想解决,将会是一场难事。
姜焕安进来之际,身后还跟着几名修士。
魏献仪原先心思放在别处,没有注意,等到姜焕安主动向她提起,她才发觉来者正是长圣剑宗的几人。
“先前外面那受伤的修士,已由这几位查探过了,伤得不重,但也确有可能会影响运剑,尤其是在明日修真大会上。”姜焕安温声解释。
魏献仪的目光落到姜焕安的身后,定在顾长熙的身上。
他的衣襟有一处血红,不知是他的伤还是旁的人的。
魏献仪问姜焕安:“此行钟山来云洲天华城可有携带什么适用的丹药?或者灵草。若是有必要,不妨作为媒介一用。尽量让双方修士达成和解,越快越好。”
姜焕安点了点头,“师叔所言,正是焕安所想。焕安已经让宋师妹回去取来丹药。”
“是刚刚离开城主府吗?若是如此,可能赶不及在城主到来之前。”
说话的是谢琛,站在顾长熙的身旁。
魏献仪闻声看去,才将他收入眼中。
谢琛既这样说了,魏献仪就不免问他,“那仙友以为如何是好?”
谢琛上前两步,就将顾长熙挡在身后,他的面上带着熟稔的笑容。
他对魏献仪说:“我可以帮忙提供灵丹。”
在谢琛说完这句话后,顾长熙不由拧眉看他。
谢琛继续说:“不知神女大人以为如何?”
魏献仪问他,“所需的丹药定不可能是凡品,仙友既如此舍得,却不知仙友可有所求?”
她顿了一下,“凡我所能达者,定会应允仙友。”
“真的?”谢琛轻笑。
他声音低得很,魏献仪听得模糊,也就不准备回复他的这句似问非问。
谢琛似乎有些激动,面上涨起红晕,他没有认真回复魏献仪的提议,只拉住姜焕安到一旁,商量具体行事。
他有宗门降下的云泉灵丹一颗,对抚平此事心中很有把握。
云泉灵丹可谓极品,能使伤者病痛痊愈不说,更是能催化灵气内结成为修士自身的灵力。
谢琛如此舍得,才真正求来钟山神女的一个许诺。
哪像某些修士,伫立擂台数十战,也未得到心中所求。
想到这里,谢琛不免看向顾长熙,见他面含愁色,谢琛心中不免痛快。
此闹剧最后的解决,是在原先为比试草草布置的擂台上。
双方宗门早被谢琛与姜焕安做好了中间协调。
赵寻红着脖子,温声歉语向被他伤到的那名修士道歉。
至于叶凌衣则是向双方及参与比试的修士诚恳的认错、道歉,然后被广兰一剂符咒送回了钟山灵宗。
广兰伏在魏献仪的身边,“师妹,姜焕安代叶凌衣认错,我也代姜焕安认错,都是怨我。若非是我未能及时察觉叶凌衣的不端之举,今日师妹你也不会被卷入其中。”
魏献仪摇了摇头,“这不怪你。”
她心觉自己若只是这样一说,广兰或许还是会心存哀愁愁情。
于是就轻轻扬起唇角,对着广兰笑一笑,认认真真与她说:“这真的没法怨你。”
她的笑容不是从前天成的清冷无瑕,而是如清酒微醺,稍有醉意,朦胧蕴美。
若春夜朗月,如空山花华。
顾长熙将她此刻的面庞纳入眼中,随后默默揭开纱幔,退出正厅。
“师兄,去哪里?”同门问他,他也不作答。
顾长熙心里沉沉的,他猜到了谢琛的行事目的,但他猜不出钟山神女的心思。
而与其说是猜不出,不如说是不敢想。
魏献仪撩开眼皮,看他提剑离开,轻霓纱幔称他身姿挺拔,她不在意。
广兰自她展颜后,就长久缠住魏献仪,魏献仪也轻声细语地与她说话,直到此次正主到来。
云洲天华城的城主踏着落日光彩而来,入内坐于主位,一开口就是笑音,“诸位久等,云某才将家事解决,匆匆赶来,若有得罪,还望诸位仙友见谅。”
话毕,就有修士奉上清茶。
城主尝了尝,耳边是各家宗门的客套话。
“城主真是见外了,我等宗门得幸受邀,怎会因此就怪罪您?”
“永门主这话说得真正是对了……”
城主慢慢放下茶盏,笑一笑,语声倾泻:“此次修真大会能在云洲天华城举办,实乃云洲之幸,也是云某的幸事。邀诸位来此,是为了细讨修真大会的详规,除去往年规则,诸位如有其它考量,可一应提出。”
他环视厅中众人,在目光触及某种神光时一顿,对着帘幔后的方向又说一句:“不论是什么,都不妨提出来。”
他既如此热情贴切,在场修士也就将自己的想法托出。
场面热闹,不管是有道理的,还是没道理的,云城主应对得都很好,直至结束。
魏献仪以为众人定下心思,此次与云城主的简短会面就会结束。
在魏献仪准备离开时,有一修士送来一盏瓷瓶,中间扦着柔粉花束,一枝一条,足以让魏献仪记住它盛放的华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