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弥漫至整个后院,生怕人发现不了似的。
两人一同跃下,直接破开房门,长驱直入。果然瞧见齐楚楚正握着一名女子的手,那女子脸上还留有未褪去的红褐色斑纹。
齐楚楚张开手臂将女子护在身后,“别抓海棠,她不是坏人。”
说时迟,那时快,耀灵熹拉开齐楚楚,与那女子交上手。齐楚楚在一旁干着急,而岳寒凝则靠在墙边看戏。
海棠花妖的道行并不高,以耀灵熹目前的法力是可以应付的。
那花妖似乎并不恋战,也未下杀手,招招皆是抵挡,好似只想逃走。耀灵熹按住她的肩膀将其拖回,随即结下伏妖印,打在其额间,立时将花妖制住。
“不要!”齐楚楚大喊着扑过来,倒在耀灵熹脚边抱住她的腿,苦苦央求,“别杀她,求求你了,别杀她。”
花妖见状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楚楚,别管我。”
看着她们生死离别,失声痛哭,耀灵熹挠挠后脑勺。
“打扰一下二位,我没有要杀她。只是想弄清楚真相,有一些话要问。”
凄凄惨惨的二人忽然都愣住了,眼泪也忘记流,皆呆呆的看向耀灵熹。
齐楚楚打着哭嗝道,“你,此话当真?”
“当真。”耀灵熹斩钉截铁的回答。
她原就是来解决问题的,是人是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知道真相。
海棠收拾好心绪,哽咽道,“既然如此,姑娘把我放了,姑娘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这是当她如三岁孩童般好蒙骗?好不容易守株待兔逮到了,还能有让煮熟的鸭子飞了的事儿?
“不放。”耀灵熹毫不犹豫,“想跑是不可能的。”
海棠:“……”
于是屋子里变得像青天大老爷升堂似的,耀灵熹与岳寒凝坐在椅子上,她学着美人姐姐额坐姿尽力彰显威严。而海棠被定在原地不得动弹,齐楚楚在她身边守着不肯坐。
海棠的叙述和齐楚楚之前所言完全一致,她现出原形后离开齐府,东躲西藏,常常不敢在白日里露面,只能在夜晚才敢出来。
她经常夜晚来看望齐楚楚,可每次来都会被人发现踪迹,紧接着第二天就会出事,而这些事便被顺理成章的算到她身上。她本不该再冒险,可放心不下齐楚楚,她亲眼看着这个小女孩长大,陪她谈心,做她唯一的朋友,处处保护。她舍不得齐楚楚,齐楚楚也离不开自己。
“姑娘想如何处置我呢?”
耀灵熹托着下巴,拧眉沉思,这里肯定是被妖气影响了,如果不是海棠干的,很可能有别的妖趁火打劫。
“这附近可还有别的精魅?”
海棠闻言一愣,随即道,“是有的,旁的妖我不清楚,单单是花妖,铸剑城里便有不少。”
耀灵熹心想这就对了,“可有你认识的?和你过不去,或者与你交好?”
海棠仔细回忆,“倒无过从甚密,只与一百合妖和一芍药花妖见过两次,她们也是在附近修炼成形。”
正当耀灵熹思考时,岳寒凝突然靠近,声音上扬的问道,“现在如何处理呢?我的小仙师。”
耀灵熹很认真的回答,“现在进行第二步,引蛇出洞。”
按照她的想法,如果海棠真是无辜,那背后作孽且陷害的妖必定也在附近,时时刻刻观察这里的动向。假如海棠被俘的消息传开,此妖必然会现身。
很快,海棠被捉到的消息传遍了齐府上下,人人都对耀灵熹崇敬不已,却没有发现她身边少了什么。
齐家把海棠关进地窖,再有耀灵熹画符结印封锁出口。只是齐府的人不知,随海棠入地窖的还有一个人。
岳寒凝百无聊赖的扎破一坛子酒,闻到酒味儿,一脸嫌弃,真不知道那些爱喝酒的人是怎么想的。
角落里,海棠被五花大绑,半分动弹不得。做戏做全套,只能让她先受点罪。
岳寒凝自觉无聊的很,原本是哄小包子玩儿,没想到还有这么无趣的差事。能让羲和宫主当守门的,那小丫头是第一人。
地窖里酒已经快被她祸祸的差不多了,酒气熏天,呛的海棠直咳嗽,可嘴被封着,只得闷声咳,动静更大。这时候,有白茫茫的光晕潜入,在酒坛子边上出现一个人。
“姐姐,你怎么在这喝酒啊?”耀灵熹见这满地狼藉,不知道的以为遭过贼了。
岳寒凝抬眸,终于放过了最后一只完整的酒坛,“我没喝,是我拿来玩的。”
耀灵熹眨眨眼,好浪费啊……
“姐姐。”她在岳寒凝身侧坐下,抓住其衣袖,“我这不是来陪姐姐了嘛。”
岳寒凝瞧她一眼,很给面子的轻哼一声。
耀灵熹挨着岳寒凝,以袖掩住口鼻,那熏天的酒味儿才略小了些。她往旁边看,美人姐姐依然如故,没有半分被熏到的感觉。
不愧是是美人姐姐,就是厉害。
其实被佩服的岳寒凝闭目养神时,时不时的要闭气,总归是她把地窖搞成这副鬼样子的,再嫌弃也得端着。
两人各怀心思,相互依偎,只是苦了被绑住的海棠,手脚被束缚,不能遮挡,嘴被布条贴住,如果闭气怕是要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