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太黑,她看不清身边人的神色,但美人姐姐不让她近身,想来是不大高兴。
难不成是办事不顺,又或者美人姐姐被什么可恶的人气到了?
“姐姐。”
软糯的求和声此时也打动不了岳寒凝暴躁的内心。方才她就在屋顶,看着屋子里两个人有说有笑,旁若无人,而自己在顶子上吹风,莫名就来气。
待会儿怕不是小包子就要邀请另一个丫头住下了,两人抵足而眠,相拥而睡,小包子乐不思蜀,再也不记得曾经挨打也要跟着她的时候。
越想越烦。
岳寒凝深觉这样不像她,她不应该有如此外露的情感,更不应该被一个小丫头牵动心绪。
“相谈甚欢?相见恨晚?”
耀灵熹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随后脖子上一紧,却让她瞬间明白了症结所在。美人姐姐看见她和何云夕聊天了,所以不高兴。
“姐姐冤枉我。”
说着,她轻轻拽两下岳寒凝的衣袖,趁着对方稍稍松力之时,往前一扑腾,挣脱掉桎梏,将人抱个满怀。
“你!”
不等岳寒凝发作,耀灵熹先发制人,带着哭音儿道,“姐姐丢下我就走了,我好想你,可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未发的火顿时偃旗息鼓,岳寒凝推不开小包子,也未动灵力去推,就这么任她缠在自己身上,牛皮糖一样沾沾连连。
这么一听,好像是她没理在先。
可岳寒凝忘了,她本来就是不需要讲理的,只因她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有事要办,不能常常现身。”
耀灵熹一听,当即抓住重点,“姐姐一直都有看到我吗?”
她以为美人姐姐走了,原来在暗中特意留意着自己。
岳寒凝轻咳一声,“我是做自己的事……顺便看到你。”
不管是特意还是顺便,总归心里惦念着她。
耀灵熹高兴的在人家颈窝蹭了好一会儿,像个小话唠一样讲不停,直到实在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时,早已不见岳寒凝的影子。耀灵熹趴在床榻上闻闻,尚有余留的玫瑰花香。听到外面的云角声,她才想起来今日有正事要做,匆忙收拾好自己,按照约定与何云夕赶往风云堂。
各家弟子早早聚集在堂前,里三层外三层。两人紧赶慢赶还是只来得及站在最末尾的位置。
九天仙派的弟子们毫无意外的占下前边的位子,其余杂门杂派都是先到先得。
堂内陈设三件灵器,皆用红绸覆着。赏灵大会为期半月,每隔五日开一次赏灵,放出三件灵器供各仙家欣赏。
苍天派和炎天派的掌门立于最中间,随着一声令下,三张红绸同时撤开,刹那间金光闪现,在众人的惊呼赞叹声中,光晕渐渐消散,露出本来模样。
三件灵器,一件神鼎,一件宝刀,一件仙瓶。
九天仙派的弟子在近前观赏,而耀灵熹只得踮着脚尖抻长脖子远望。即便隔着人山人海的距离,依旧能感觉到灵器散发出来的精纯灵力。
若是她能得着一件带回去给师尊修炼疗伤就好了,可惜这些都是她渴望不可求的东西。
师尊多年前受过重伤,落下病根,一直身体不大好。虽然也有寻过灵器辅助疗伤,可寻来的灵器灵力有限,效果好好坏坏,总是不尽如人意。
每次赏灵只开放一个时辰,过了时间灵器便会被尽数收走,继而各派弟子们才可随意行动。
耀灵熹二人正准备回院子,不想被几个蓝衣弟子拦住去路。
看见蒙着面纱的人,耀灵熹暗道,真是冤家路窄。
其他仙派的人尚未全部离开,苍天派弟子便明目张胆的开始堵人了。
钟湄死盯住耀灵熹,像是恨不得在她脸上盯出个窟窿。
“本来还想找你,没想到你自己撞上来,不说夹着尾巴逃跑,还敢到炎天来!”
“赏灵大会任何仙派都可以参加,我为何来不得?”耀灵熹瞄一眼她脸上的面纱,心里纳闷儿。自己是为争取逃跑的机会用珠钗划伤了她的脸,可治愈这点伤对于仙界的人来说应该不成问题,怎的过这么多天了还要以纱遮面?
钟湄听后怒不可遏,当即冲上去,扬手就要落下巴掌。耀灵熹也不是等着打不还手的主儿,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与其扭打在一起。
“仙派的师长们还有没离开的,你当真要当着他们的面闹?”耀灵熹料定她不敢在师长面前太过放肆,不然也不会同她吼的时候还刻意压低声音了。
何云夕被其他的苍天派弟子围住,想帮忙也寸步难行,跟着干着急。反观耀灵熹倒是有恃无恐,若是四下无人她可能是要倒霉,现在她还是可以气一气这个讨人厌的苍天派弟子。
威胁果然有用,钟湄被束缚住也未用法术挣脱,咬牙切齿道,“你害得我毁了容貌,我定不会放过你。”
耀灵熹茫然,“苍天派的治疗术这么不管用?”
“你!”
虽是角落里小小的骚动,到底还算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在几人不注意时,一名篮衣尊者悄然而至。其他苍天弟子见到纷纷低头退下,唯有钟湄还只顾着和耀灵熹扭打,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