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灵熹很有自知之明,凭她想挣脱开美人姐姐是不可能的事,不如老老实实在人家手里挂着,省的费力。
“哪能,我就是好奇鬼是不是凉的。”耀灵熹赔笑道,见真正的鬼和师尊口中的完全不一样,她总是想弄清楚,好回去给师尊说说,让他老人家也长长见识,不能道听途说。
岳寒凝略带嫌弃的看一眼她的手,如果没记错,小包子方才是捏了那鬼的脸。
“去洗手。”
“啊?”耀灵熹刚想问为什么,可接触到岳寒凝已经冷下去的眼神,马上点头说好,并且行动很快,说洗就洗。
岳寒凝抬头,凉凉的瞥一眼女鬼,把她吓得赶紧伏在地上。
“小的,小的也去洗?”
“滚出去。”
岳寒凝一声令下,女鬼非常自觉的滚了出去,半点没用脚着地。
当晚,耀灵熹再也没上过床,只得在地上凑合一晚。等到转天,岳寒凝还是不怎么理她,耀灵熹自我检讨,明明昨晚美人姐姐都没把她踢下床,应该是不讨厌自己才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思来想去没想到重点,但是大腿要抱紧,美人姐姐若是讨厌她了,说不准哪天就把她丢在半路了。没有盘缠,万一路上也没有野鸡野兔可以充饥,她便只能以野菜为食。幕天席地的在林子或者大街上过夜,被蚊子叮包,和恶犬抢食,凄惨不已。恐怕是无法活着回师门见师尊了。
耀灵熹悲从中来,刚要掩面啜泣,突然想起来自己可以哄美人姐姐开心,她高兴了就不会丢下自己了。
于是,她重拾信心,撸起袖子,决定使出浑身解数把美人姐姐哄好了。
耀灵熹找到客栈伙计,让人家把厨房让出来。等她开始在后厨忙活上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后厨根本没看见厨子,她们点的吃食谁做的?女鬼也说过客栈里只有六人一鬼,也就是说没有厨子的位置,难不成,都是小二一个人兼工?
她揉面活馅儿,忙的不亦乐乎,早在师门,师尊的饭食就常常由她负责,其实主要原因是师尊和几个师兄师姐没有一个做饭好吃的,她只好自力更生。
这时候,有个人影子晃悠到门口。就见一只手鬼鬼祟祟摸到案板上来,耀灵熹登时握住擀面杖当即就是一棒。
就听嗷的一声,男子捂着手原地直蹦。
耀灵熹上下打量他,此人身形消瘦,面颊凹陷,看上去弱不禁风。且他一身布衣,袖子上有补丁,手却不粗糙,贫穷但未干过粗活,应该就是女鬼口中的书生。
一看就是吃不起饭的样子,怪不得住在这。
“姑娘莫怪,我不是坏人,就是饿了,但身上的钱都交房钱了,实在没有多余的再订吃食,所以才想,想拿一个半个的填饱肚子。”
耀灵熹见他这副可怜样子,半点同情心没有,当即扬起擀面杖,“你这叫偷。”敢偷她给美人姐姐做的点心,找打。
“姑娘别打!”书生缩头缩脑的,两只手来回乱挥企图遮挡,生怕被砸到,“我再也不敢了。”
耀灵熹眼珠一转,心想这书生在这住了些日子,应该知道点详细情况。
“我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回答的好,不仅不打你,还给你两块点心。如何?”
书生一听当即点头,别说几个问题就是问他七八十个,只要能有吃的,他都能答。
“你知道客栈里闹鬼吗?”
书生拍着胸脯道,“自然知道,这客栈原先生意相当红火,然后就传出闹鬼的传闻,客人越来越少,渐渐的发展成如今爹不疼娘不爱狗都不搭理的样子。”
耀灵熹边听边点头,原来如此,客栈因为闹鬼传闻逐渐失了生意。而面前的书生因为没银子,又要去赶考,便专门挑选这种便宜的地方住。
客栈的厨子都因为闹鬼吓跑了,只得客栈老板和小二轮流到厨房做吃的,反正客栈里就这么几个人,做的也不多。那两个很少露面的女房客在上房的两端角落里,而她和美人姐姐正巧住在上房中间。
据那书生所言,期间他曾经误打误撞去过其中一名女房客门前,亲眼瞧见过女子房中挂满黄符,桌案上似是摆着供品,还有一个灵牌,灵牌上盖着半截红布,瘆人的很,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往上房的地带乱逛了,都是在后院和前堂行走,想暗中顺点吃的裹腹。
耀灵熹陷入沉思,难不成是因为那女子摆了灵堂所以才招致鬼来此地,又因为某种原因徘徊客栈无法离去。听其讲述,女子房中的布置很像某种法阵,她虽叫不上名字,但隐约感觉应该是不能摆到桌面上的禁术。
“你住这就不害怕?”小二是职责所在,那两个女房客她没见到不了解,至于青衣女鬼,只有别人怕的份。唯独这个书生一无所有还在是非之地待着。
“不怕。”书生答的斩钉截铁,“有道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听说那是个女鬼。本子里女鬼常常会爱慕上书生,备不住我前世救过她,她是来报恩的。”
耀灵熹闻言再次打量他一番,不禁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想的美。”
野史本子害死人,还颜如玉,没把你当成小点心就算是祖宗坟头冒青烟。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