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希特尔和叶倾为什么会在这里。事情要从一个小时前说起。
叶倾在副官离开后,就去找希特尔了。
他从一楼找到三楼,从厨房找到希特尔原先住的卧室,遍寻不见后回到自己的卧室时,才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就……就是说。
见了相识的雌虫后为什么还要洗澡啊?
他敲了敲浴室的门,轻声问:“希特尔,你怎么啦?”
雌虫的回应是,将门半开着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小雄虫拉了进来。
花洒并没有被关上,热水瞬间淋了叶倾一身,单薄睡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平日里有些微卷的黑色短发此时软趴趴的贴在额前,热水散发出的雾气氤氲着,不消片刻,雄虫的嘴唇就被水汽蒸的有些红润。
是很适合亲上去的颜色。
气息被夺走的同时,叶倾感受到自己的睡衣也被一点一点扒了下来。
看来又是奇怪时间奇怪地点的,每日不可少的努力。
正当他放松了身体,掌心扶上希特尔宽厚的背时,希特尔的光脑响了。
“不用理他。”
希特尔叼着雄虫的唇含糊说着。
响声停了。他的光脑开始响了……
叶倾推了推希特尔的肩,没推动。
过了一会儿,他的光脑也停了。一分钟后,“……”
两个光脑一起开始响,二重唱似的。
希特尔“啧”了一声,拿起浴巾将叶倾细致擦干,找了条新浴巾裹着虫走了出去。
这种好事被打扰的烦躁感在他看见打来通讯的虫子是刚离开不久的副官时,达到了顶峰。
他黑着脸点开光屏,投影出一个哭丧着脸的雌虫,副官神情郁郁,萎靡不振:“老大!救命啊!”
“……你怎么了?”
“我被匹配给了一个雄虫!”
手中的浴巾直接掉了下去,希特尔皱着眉,算算年纪,塞列比自己还要大一岁,确实已经到了被强制分配雄主的时候。
“是谁?”
那边沉默了许久,低哑的声音才从光屏中传来。
“贺林家的。雌侍。”
叶倾看见他两的脸色都不太好,心中有些疑惑,“那只雄虫做了什么坏事么?”
“那天你揍过的那只雄虫还记得么。”
叶倾:“……”
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副官是个很好的虫,就算要找雄虫,起码也该是个云山那样子单纯的虫。
希特尔沉吟片刻,“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但,”他看向副官,“躲过了这次还会有下次,你……还是尽快做决定吧。”
“我明白了。”
副官那边垂头丧气的挂掉了通讯。
希特尔打开了军部的内部专用通讯录,从中找出了一个雌虫的联系方式。
叶倾看着这莫名有些熟悉的名字,仔细回想。
“逸~我不想要其他的虫,我就想要你一个。”雄虫的软和语气闪过他的脑海。
这不是那天那个……军雌么。
“据我所知,这位中将曾经也差点被分配给了一只d级雄虫,后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更换成了他现在的雄主。”
希特尔为他解释着,随后拨打了通讯。
逸刚接完雄主的通讯,向来对雄虫保护协会容忍度很高的他头一次有了怒火,特别是看见雄主被逼的泪眼婆娑的时候。
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黑着脸抛下事务上了悬浮车,然后就接到了一个意料不到的通讯。
“希特尔上将?”
银发黑眸的雌虫出现在投影中,面容是连雌虫都会感叹的俊美,身后还有一只小雄虫在忙前忙后的给他擦头发。
“我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您,中将。”
逸略微一思索,心里有了主意。
“正好,我也有点事情需要您和您的雄主帮忙。”
“哦?”那边的雌虫挑了挑眉。
……
“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里路:“……”
退休吧赶紧的!
但帝国法律不可违抗,他咳了几声,正色道:“阁下,恕我直言,你的雌君这么久还没能生下哪怕一颗虫蛋,这是他身为雌君的失职。”
云山眉毛一撇,眼睛一瞪:“我不喜欢小崽子,我不让他怀,怎么着?你有本事你抓我啊?”
“阁下,你……”
“里路……会长。”希特尔突然开口,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临走前特意换上了一身黑色军装,成套的军帽与黑色军靴衬得他气势迫人,说不上为什么,那一刻,叶倾觉得他似乎并不是多么讨厌这个协会。
叶倾甚至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尊重。
“我记得,之前军部曾向雄虫保护协会递交过一份资料,由会长亲启。中将或许不太清楚,因为这份资料是由我,亲自与会长对接的。”
“恕我也直言一句,您资深历重,难道没从中发现点什么东西吗?”
“我估计是没有,否则,您如今怎么会迫不及待的催促雌虫去生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