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只是坐在这里歇了歇脚。”
他顶着一张可信的虫子脸,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扯着无比敷衍的淡。
叶倾也被希特尔有力的掌心拉了起来,就见那只雄虫突然瞪圆了眼睛。
“叶倾?”
叶倾茫然:“你好。”
“你在这就好了!”对面的雄虫突然冲了过来把叶倾给拽走了,“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
留下两只雌虫面面相觑。
一个饶有趣味的托着下巴,一个紧张的绷着脸,良久,逸有些忍不住的先开了口:“上将,您的雄虫和我家云山是何时认识的?”
希特尔:“不知道。”
“他们有什么是要背着我们偷偷说的?”
“不知道。”
“你难道一点也不想知道?”
“不太想。”
逸:“……”
这位在军部是出了名的难缠,因为所属分部的不同,他从未与这位正面对上过,此时咬牙切齿的说:“您就一点都不担心您的雄主?”
希特尔笑出了声,抱着臂闲闲的靠在身后树上,“比起我对我雄主的`不担心’,您似乎有点太担心了。”
“他是一只成熟的很有主意的雄虫,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我不去给他施加他厌恶的那些压力,也不去打击他所喜爱的那些信心。这就是我对他的`关心’,那么您呢?”
他一字一句的说:“中将,您对他的`关心’为他带来了什么呢?”
逸忽得沉默了,他想到了原本性子很好的雄虫每一次生气的原因,想到了每一次向他委委屈屈撒娇的缘由,也想到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令虫厌恶的劝说。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爱是不独占,身边所有的虫对他的劝说似乎也反应出,他的做法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虫族的延续比他心里那点小小的愿望更重要。
除了云山。他与周围的虫格格不入,却又意外靓丽的扎眼,更别提这只雄虫最后看中了他。
他是个卑劣者,一边享受着雄虫独有的喜爱,一边劝雄虫接受他所厌恶的枷锁。
云山与他不一样,他抗拒着家虫的劝导,把雄虫协会的虫关在门外。唯独留了一个喜欢的雌虫,想窝在他的怀里撒娇。
那一个唯一的雌虫却和其他虫一样。
他只能看着雄主难过,然后跟着一起难过,却又不去做什么改变,在整个虫族眼里,那似乎才是正确的。
直到此刻,云山过去每一次的失落神色都汇聚在一起,才深深刺痛了他,那些虫嘴里所谓的高尚,在那一瞬间,逸几乎想不顾一切的毁灭它。
他都……
逸痛苦的捂住了脸,他都干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