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放什么……”萧蘅恶狠狠转着头,围观纨绔们纷纷给他让出一条路——
结果他在定睛看到池镜的一瞬间,表情仿佛川剧大变脸,不停给她抛媚眼、笑得如菊花般灿烂:“好优美的夸赞啊,真好听。我确实在学驴叫,姑娘……你还满意你听到的吗?不够我还会别的!”
池镜这回出宫时为了方便、并没梳妇人发髻,其实她只是觉得丑而已,这会儿活脱脱一个未出阁的明艳少女。
“姑娘……”萧蘅盯着池镜目不斜视,朝旁边伸了伸手,随便接过来支刺玫就咬在嘴里,“能不能打听一句,你家住……嗷……”
就这动作、老土得简直能当街扣出块油田。
“嗷嗷嗷!这什么玩意儿?”才没过三个数、萧蘅就整个人蹦了蹦,流着泪一把将那支嘴里玫瑰拔了出来,“刺都没摘,扎扎扎死我了!”
“再来。”然而池镜还在眼前、逼得萧蘅迅速整理好仪容,重新打了个响指,登时就有随从递过来一大捧用油纸包好的芍药,他邪魅一笑道,“姑娘,你看、喜欢这个吗?”
池镜淡定地挑了挑眉:“呵?”
*
池镜溜达了大半天,临到黄昏时才回到东宫里,刚进寝殿就让酱酱酿酿给她脱了外袍、顺带捏捏肩膀:“累死了,好困。”
她打着哈欠刚想小憩、在略过那堆战利品时,突然像看见什么似的猛地睁开眼,指着一束芍药问:“不对啊,这玩意儿怎么带回来了?不早说让你们赶紧扔了吗?”
她在让郑景仁打人前,明明已经拒绝了,怎么还是把这破玩意儿带回来了?
池镜没心思再想,越过屏风伸了伸手脚、钻进被窝里头躺平道:“不管了,我得睡了,快点去给我扔掉啦!”
“是,应该是东西太多、奴婢给忘了。”酱酱抱着那一捧毫无瑕疵、每瓣开到妖冶绚丽的芍药花,回想到萧小公子被揍得瑟瑟发抖,还要坚持爬过来把这玩意给池镜扔上车,“奴婢这就去!”
酱酱轻手轻脚才出了寝殿门,谁能料到迎面就碰见了正踱步回来的赵陵承。
他看起来心情大好,一眼看到、并指指那捧芍药,勾了勾唇、心知肚明地满意猜测道:“太子妃人呢?呵?这个、就是她特地采来送给孤的?”
芍药,可是本朝有情人间才能互赠、用以表达爱意的花卉。
“这个……”酱酱显然沉默了一下、飞快思索后,便毫不犹豫地重重点了点头,“嗯,对对对!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