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年冲她们冷笑,“本宫不管你们之间有何恩怨,但皇子无辜。如嫔,你无端挑起争吵,以至于大皇子受伤,本宫自然得管。而你们,跟随如嫔兴风作浪,实在可恨!”
“事情的经过,本宫来之前已经了解,但为了避免冤枉无辜之人,还是再问一遍。”
她指了最末尾的两个宝林,命她们说出事情经过。
两人的说辞和那小宫女说的大致不离。
只是关于丛拓到底如何摔倒的细节语焉不详。
两人眼神躲躲闪闪的,明显有话不肯说。
“呵,看来是本宫病着,长时间没出来,都以为本宫的脾气变好了。”她忽的一笑,而跪在地上的姚美人、成宝林,突然浑身一抖。
她们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清楚原来周贵妃的脾气。
“行吧,本宫也不问你们了,大皇子受伤是事实,本宫便是罚你们也情有可原。不过,温贵嫔和如嫔有了身孕,自可网开一面。”她笑意盈盈,“但是,罚定是要有人受着的。”
“你们两个,”她指了绿枝和小鱼,“既是温贵嫔和如嫔的侍女,就由你们,来替她们受吧。”
“贵妃娘娘,”温瑶抿嘴,“大皇子受伤是不错,但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所为,当时的情况混乱,没人清楚,如此就将我们所有人都定罪,是不是不太合理?”
“合理?”周年年惊讶,“本宫现在不就是让事情变得合理吗?”
“素英,好久没赏花了,今日众姐妹齐聚一堂,不如大家一起赏赏花吧?”
她这话说的,让一些人莫名其妙,不是要罚她们吗?怎么赏起花来了?有人忍不住抬起头偷看。
就见素心带人搬了一堆花盆过来。
然后,放在了绿枝和小鱼的脑袋上?!
是脑袋上吧?哦,不仅脑袋,又让两人抬起了双手,然后一手放了一盆花。
!!
她们不会也要吧?
有人看着素心端着花盆朝她们走来已经开始眼前发黑。
祁风瑶眼睛都要瞪直了,气得哆嗦着嘴说不出话。
“贵妃娘娘!”成宝林眼瞧着要到自己这了,再忍不住站了出来,“嫔妾,嫔妾刚刚想起了一些细节!”
周年年笑得非常温柔,“成宝林啊,起来慢慢说。”看来,原身的手段还是蛮有用的嘛。这不就有人害怕了?
成宝林看了眼如嫔,“嫔妾当时站得靠后,混乱之时并未波及到臣妾,所以也大概看到了情况。”
“当时,如嫔与温贵嫔是站在一处的,大皇子走近如嫔,如嫔往后躲的同时,她的侍女小鱼挡在了她身前,再然后,嫔妾就看见大皇子摔倒了……”但具体是谁推的,她真的没有瞧见。
也就是说,当时丛拓面前的只有温贵嫔和小鱼了。
温瑶听见提及自己,依然很淡定,“嫔妾虽未后退,但也怀着身孕,当时的情况,臣妾护着自己的肚子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做别的。”
直接撇开了自己,将嫌疑转到了小鱼身上。
小鱼跪在一旁,头顶着花盆,双手还各自端着一个,早就受不住了,浑身颤颤巍巍的,一边哭一边道:“贵妃娘娘,奴婢是挡在如嫔面前没错,但奴婢没有推大皇子啊!”
“没错,嫔妾的侍女嫔妾知道,断然不会做这种事的!”祁风瑶维护道。
“你知不知道不重要。”
祁风瑶一噎。
周年年没理她,而是看向温贵嫔。
不愧是大boss啊,只这份淡定旁人就比不了。
是的,周年年几乎可以肯定,温贵嫔就是原剧情中的大boss,祁风瑶的后期最大敌人。
这个女人,在潜邸时不声不响,仿佛一个隐形人,但也并非完全不争,不然也不会在陆令羽登基后被封为嫔位。入宫后,也是低调忍耐,暗中发育,同时铲除各种对自己的危机。
回顾以往,她说话虽然不多,但每次说的话都带有指使意味。
周年年记得,薛婕妤曾怀疑有人在她怀丛拓的时候暗害她,甚至她早产也不是意外。
她暗中查了很久,只隐约发觉和温贵嫔有关,却没有确凿证据。
而这次,丛拓出事,又有她。
周年年直觉此事与温贵嫔有关,可她拿不出直接证据,而温贵嫔又有孕在身。
那就在等等吧。
“既然如此,其他人就起来吧,你们两个,”周年年指了绿枝小鱼,“跪两个时辰。”
“温贵嫔、如嫔罚俸三月。”
祁风瑶气极,却不敢反抗,她知道自己理亏,毕竟是她嘲讽薛婕妤在先,若是此事发言,周年年指不定又要怎么罚她。
可是,这口气她咽不下!
许是怒火攻心,她只觉得腹痛难耐。
“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她拉住了身边宫女的袖子。
准备走人的周年年听见这声音一愣,祁风瑶这是要生了?
如嫔的羊水破了,被抬回了肃德宫,她的生产日期本就临近了,肃德宫里一应准备都有。
周年年身为贵妃,嫔妃生产时理应在场,无奈也跟着去了。
但她可不想管事,就坐在正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