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中午折腾到了晚上。
林倾白身体不好, 浑身无力,神思迷乱,有些事情他便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他双眸含泪, 朦朦胧胧的看见床头的烛火映在红帐上,暖光熠熠, 双双晃动, 似闪着翅膀的蝴蝶。
他抬起汗津津的指尖, 想要去触碰那朵蝴蝶, 却未及触碰, 忽而闷哼出声, 手腕颤抖垂下,紧紧的握住锦绣被单, 指尖都泛着苍白。
最后他昏了过去,被阎秋司抱着一直睡到了大半夜, 而后被阎秋司给叫醒了。
已经是大半夜了,连下人们都退了下去, 阎秋司却蹲在他床边轻声的喊:“师父.......师父.......”
林倾白艰难睁开了酸涩的眼睛, 想要侧过身看阎秋司一眼, 可他身子一动就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腰腹酸疼,小腿麻木, 哪哪都痛的厉害。
他微簇起眉头, 咬住了下唇,却还是没止住的痛哼了一声。
“嘶.......”
阎秋司立刻将手探进了被子里, 给林倾白揉了揉腰腹, 又按了按腿, 低声问道:“师父, 哪里不舒服了?”
林倾白转头看着他。
烛火映在阎秋司棱角分明的脸上。
殿内寂静,只有他们二人,阎秋司凑在他身前,就连和他说话的时候都压着声音。
其实也不用林倾白回答,阎秋司已经将他身上的每一个痛处都按了一个遍。
林倾白嘴巴动了动,想要说话,却是嗓间干涩,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低哑的问:“深夜不睡觉.......何事........”
阎秋司这才止住了给林倾白按揉的手,而是转过身,将床头柜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碗端了起来。
他捧着那碗粥,一双黑眸又深又亮的望着林倾白:“师父,你今晚没用晚膳,我怕你肚子不舒服,便熬了一碗粥,趁热喝一些,好不好?”
阎秋司说话的语气很低很轻,就在林倾白的耳边,在静谧的夜中,像是怕会惊扰林倾白那样的小心。
那碗粥熬的软烂,伴随着阎秋司手中的翻搅,泛着清淡的米香,一看便是阎秋司半夜起来亲手熬的。
许是殿中的光泛着暖意,林倾白望着他小徒弟低垂的眼眸,Www.52GGd.Com心也似放在暖雾白烟中温着一般,暖的快化了。
“恩.......”他轻声的应着。
阎秋司便弯下身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
床头太硬了,倚在床头上的时候,林倾白身上酸痛,就算是靠在软垫了也不舒服。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阎秋司便已经坐上了床边,靠在了他的身旁,将他抱在怀里。
阎秋司的动作就像是做了千百次那样的熟练,拥住了林倾白,当起了人肉靠垫,又将吹凉的白粥喂到了林倾白的嘴边。
若是平时林倾白一定会就着阎秋司的手抿着喝上了几口,可是现在他只穿着一件薄如蚕丝的内衫,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穿,靠在阎秋司的胸膛,皮肤清晰的感受到阎秋司胸口的滚烫,入眼间皆是艳红的帘帐,凌乱的床榻,以及床踏上面暧昧旖旎的痕迹。
红意顺着林倾白的脖颈蔓到了耳根,林倾白脸颊发烫,呼吸不由的粗重,他轻轻别过头,没有喝阎秋司手中的粥。
阎秋司的手顿在空中,不明所以,下巴抵在了林倾白的肩头,朝林倾白的脸前望了两眼。
烛火昏暗,他只看见了他师父眉眼轻颤的模样,担忧的问道:“师父,没胃口吗?胃不舒服吗?”
阎秋司呼出的热气打在了林倾白的耳侧,林倾白喉结滚动了一下,说:“.......不过是喝口粥而已........我又不是废人,我自己喝........”
阎秋司却让开了手,不让林倾白碰那个碗,说:“师父,碗烫,你拿不了,我来拿。”
林倾白的手忽然顿住了,指尖不住的颤抖。
他想起了当初他对阎秋司说过的话。
那时他被阎秋司才囚禁在这个寝殿里,阎秋司端着一碗滚烫的汤药,想要喂他喝药,轻声轻语的劝着他,可是他却对阎秋司说:“.......手不痛吗?”
“.......碗很烫,你不痛吗?”
“如此烫的东西,以后你都不必再拿了........”
“汤药多放一会,自然就凉了,不需要魔皇再多此一举........”
当时的林倾白一心计较阎秋司从一开始都在骗他,便狠狠的用此来中伤阎秋司,可若是他当初知道,阎秋司的这一切苦难都是由他而起,他如何都说不出当初那句话。
他无地自容。
阎秋司查探到了林倾白的失落,凑近了些,将脸埋在了林倾白的脖颈处,像是小孩子一样蹭着林倾白的脖颈,又像个男人一样吻着林倾白的脖颈。
他鼻尖用力的嗅着林倾白身上的香气,声音愈发的低沉迷乱:“师父,你不是废人,你是我的妻,我恨不得天天将你绑在我的身上.......每一天.......莫说是喂你吃饭,我的命都可以给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