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映日晚上九点。
商邵包场,商家所有人在香港一间影院的贵宾厅里共同观看了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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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与东八区正好十二个小时的时差,这时候正是上午九点。
为了追踪首映日的口碑和票房,应隐跟缇文、俊仪一晚上没睡,这会儿才刚刚躺上床。但躺上床也并非就真准备入睡了,三个女孩一起挤在一张大床上,正彼此分享刷出来的新内容。
接到商邵的视频,在缇文和俊仪的起哄声中,应隐拂了拂头发,下床坐到落地窗前的太妃榻上。
视频接通,拿手机的却是明宝。明宝挥挥手:“大嫂大嫂,我明天包场请朋友看!”
应隐忍俊不禁:“别破费。”
所有人都轮流与她说了一番话后,手机才到了商邵手中。
离开场还有十几分钟,商邵略略走开,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先是望了镜头中的她一会,才说:“昨晚上一直没睡,对么?”
应隐被他问得鼻尖有些酸楚,不敢让他看出究竟,连忙说:“没有,睡了一会的。”
“不好的评论不要看。”
“嗯。”应隐点点头,目光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咦,我送你的领带。”
一条暗红色的忍冬纹领带,单看有些华贵,但被他的气质一压,便一点也不隆重或繁复了,很匹配。得空在家的时候,她每天清晨都会亲手给他系领带。第一天就露馅了,手法并称不上熟练,被商邵取笑问:“应小姐,这就是你所谓的会十二种领带的系法?”
“不知道爸爸妈妈看了会不会尴尬?”过了一会,应隐歪过脸,下巴垫在手臂上,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
“你去睡觉,等你醒来,我告诉你答案。”
“他们应该多少也有数了。”应隐自我安抚。
“你后悔吗?觉得窘迫,无法面对自己。”商邵轻描淡写地问。
应隐怔了一怔,抿起唇,摇一摇头:“没有。”
“那就可以了。既然是经过自我审视后的选择,就不必为别人的反应而患得患失。”商邵勾了勾唇,“何况,真的没什么。”
“也许爸爸看了以后勃然大怒,命令缇文把那三千万快快还给他。”
商邵失笑出声:“三千万而已。缇文会接受,是我让她给他面子,否则,怎么轮得到他出钱?”
聊至电影快开始,应隐挂了电话。
大约是商邵知道她心没那么宽,过了一会,又单独发给她一条微信:「妹妹仔,你要记住,我为你骄傲。」
应隐将这行字逐字逐字地看了,手机贴着心口捂了一会,仰着面,过了半晌才敢眨眼。
她好想他。但他太忙,若她说出口,不辞辛劳,他也会飞纽约一趟的。应隐不敢说。
在想象着商家人如何观影的心情中,她磨磨蹭蹭地睡去。醒来时,枕边有新的微信。
他说:「我很想你。告诉我,在属于电影的时间里,你也有一时片刻地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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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大约也知道这部电影有些大胆,但看完了电影,商檠业还是独自抽了很久的烟。
商邵过去时,商檠业把烟掐了,挥手散了散烟雾,问:“拍摄过程中顺利吗?”
商邵懒得抽他周围空气里的二手烟,十分不恭敬地站地远远的,倚着墙,漫应了几件事。而后问:“你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商邵问。
商檠业不怎么置评自己专业领域外的东西,审慎地说:“我能够欣赏到当中的一些东西。”
“那你亲自告诉她。”
商檠业愣了一下,眯了眯眼,又一哂:“你现在都会安排我做事了?”
在儿子面前姿态高是高,但讯息还是发了。作为董事长和长辈,商檠业的口信十分朴实无华:【钱不够的话,随时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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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映第二天,柯屿在微博难得营业。他发了两处香港电影院及雪青的场次,告诉他的粉丝们,在接下来的一星期,可以随时走进这两家影院的几号放映厅,坐下来安静欣赏这部影片。
张乘晚晒了票根后,上了热搜,虽不是买的,背后倒也有推波助澜的影子。
既有大花起头,越来越多的女艺人在微博晒观影留念。在如今时代,很难在自己帐号说一些心里话了,所以她们的影评显得中庸而保守——但不妨碍上热搜。
一些花粉痛心疾首:【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这种举动在给她抬咖?她本来跟你平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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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于青萍之末,浪起于微澜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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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嘈杂的声音当然还有。
还有人嘲笑应隐的四进四出。
可是庞大的观影群体给出了另一种不同于粉圈的声音:
【这难道不正意味着她拥有四部闯入欧三主竞赛的代表作吗?这样的作品厚度,在同龄女演员中无出其右。】
【一部威尼斯不算什么,期待她在接下来颁奖季的横扫。】
【星云星河已经预订,二封,想想就激动,内地女演员第一人】
【她拍这部片的时候,已经跟商邵拍拖了,但是她仍然接了这个角色。说难听的,正常豪门都不会允许或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