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形象得差到什么地步了?”
编辑耸耸肩:“Well,我不能说,说了就解码了。”
“隐隐姐今天这身也好看的。”
奉承完了张乘晚,他们在应隐身上走过场。
应隐微微笑,把主场还给张乘晚:“衣服罢了,怎么比得上晚姐一场一件艺术品?”
她终于觉得无聊了,心中幡然惊醒。干吗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
摩挲着表盘的手停了下来,她做好了决定,还是那副挑不出错的甜美,笑容似焊在脸上似的跟这几个告别:“我还有点事,你们聊。”
说完,也不看张乘晚的脸色,径直端起酒杯去敬了品牌方的亚太区高管,接着便离席了。
缇文和俊仪正在休息室里吃东西。
别的明星的随行人员都偷偷溜出去逛街试香买口红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缇文还算克制,俊仪简直狼吞虎咽,嘴巴塞得满满鼓鼓的,见应隐这么快就出来了,噎得捶胸顿足。
还是缇文先问:“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我想见个人。”应隐口吻随意:“他不给我太多时间。”
“嗯?谁?麦总么?”
应隐把手表拿出来:“他。”
庄缇文不明就里,程俊仪却是又呛又噎,都快咳飞了,还十分坚持地说:“你……别……冲动!”
应隐却已经拨出了电话。
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数秒内,她心脏鼓跳,直到听到商邵“喂”了一声。
“商先生,你走了么?”
商邵坐在迈巴赫后座上,刚刚才阖眸休息了不到三分钟。
“嗯。”他重新垂下眼眸,因为养神的缘故,声音听着沉稳而情绪莫测,“刚走。”
应隐两手都捂着手机,放低了声量:“我想见你。”
电话那端安静了十几秒。
商邵缓缓睁开眼,两侧车窗外,街景后退,已快驶出这片街区。
他一手静静掩住手机听筒,叫了声“康叔”。康叔已经换上了可调头的车道,简短地回:“四分钟。”
商邵便淡淡回复应隐:“四分钟后,负二层,A电梯厅。”
应隐挂了电话,命令缇文:“你跟我换一下衣服,否则可能会被拍到人出来。”
俊仪小步快跑,过去将休息室的门反锁了。她莫名被应隐传染了迫切严峻、严阵以待的心情。
应隐边拉下自己上衣的隐藏式拉链,边说:“从现在开始,你有四分钟的时间劝我。”
俊仪知道她是对自己说的,咽了口水压实肚子,长吸一口气连珠炮似的说:“你不应该这么快做决定,我买个一千块的东西还要冷静二十四小时,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才一二三四……十九个小时!商先生总不至于二十四小时都不肯给你!”
“我怕他先冷静了。”应隐将上衣剥了,接过缇文递给她的白色衬衫。
俊仪:“啊?”
应隐却已经套上衬衣,低头系着纽扣,脸上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下一条。”
“我我我……”程俊仪一时之间词穷,急中生智大声道:“我怕你陷进去!”
她如愿看到应隐的动作停顿住了,但只是很短的一个瞬间。她仍然低着头,但一侧唇角勾了起来:“一个亿,怎么陷进去都不亏的。何况他有点小病,我想……我不至于。”
缇文默默听了这么久,逮住这气口,不动声色地问:“你们在聊邵董么?”
“嗯。”应隐也不避讳她,“你对他很熟,他有什么缺点么?”
缇文是个聪明人,前言后语,加上昨晚上商邵的不请自来,她对事件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想了想,她看着应隐,半开玩笑半真诚地说:“他没有缺点,除了有点难猜,尤其是这两年。”
应隐点点头,换上了缇文的过膝铅笔裙:“半斤八两,我也挺会演的。”
俊仪和缇文心里双双划过念头:你可拉倒吧!
今天是工作场合,缇文穿得很正式,飘带真丝衬衫,黑色包臀铅笔裙,配应隐原本的尖头细高跟也很适宜。两人连配饰都交换了,缇文佩戴的只是普通装饰耳钉,应隐的却是正经珠宝,可见她对身边人是要么不选,选了便不疑,给出充分的信任。
“我该走了。”
应隐最后将那支男士腕表,扣在了自己的手上。但她的手腕那么细,表盘盖住了她整个腕面,即使表带扣到了最后一格,这枚表也还是松垮晃悠。
两个助理目送她。
应隐停顿住脚步,笑了笑:“今天就先放假,smile,开心点。”
她拧开门,高跟鞋踩实地面,右转十米,电梯正正好好便停在五楼,等待着她的光临。
叮的一声,这道门缓缓开启,香氛与冷气让应隐打了个轻微的寒颤。
她身体笔挺,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
·
应隐从电梯厅出来,在门口等了会儿,迎到了两声车子过减速带的声音,接着便看到了那台迈巴赫的身影。
港·3黄牌瞩目。
康叔都没认出她,脚尖轻踩刹车,将迈巴赫缓缓滑停,边说:“应小姐似乎还没到。”
商邵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