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隐的心刚刚落了一些,想,他还想要下一次。便又听到他说:“被服务生收起来了,我现在带你去拿。”
脸上的怔色转瞬即逝,应隐落落大方地点头,笑起来:“好啊。”
两人一前一后地穿过长廊,进入电梯,下楼。侍应生候着,听商邵问西服,很快便取了过来。
那枚戒指被他收在西服里侧的口袋里,摸出来,祖母绿莹莹浓郁。
商邵还没递出去,应隐已经伸出手,掌心向上摊着,等他将那枚戒指尘埃落定。
“这枚戒指其实就是宋时璋的,虽然他不过问,但要丢了,我还真得咬咬牙才能赔得起。”她望着商邵,未施粉黛的脸,倒映着水晶灯的眼,笑起来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女生。
“等柯老师回来,我一定要跟他们说你帮了我很多。”她最终很舒展、微笑地说,声音甜美:“以后我们四个人再一起聚啊。”
祖母绿的戒指就在商邵指尖,就在应隐掌心上方。
只要松手,他的绿山果就会落下去。
是哪一处森林里,青翠欲滴的雨似乎要停了。
应隐只等了一秒。下一秒,她的手腕蓦地被商邵扣住。
他的掌好宽,而她的腕却是如此纤细,拢了一圈绰绰有余,以至于大拇指抵住了她的掌根,像站在了她生命线、事业线和爱情线的出入口。
应隐的一声“嗯”很轻微,尾音上扬,带着轻轻的、似乎委屈的颤抖。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听见。
“商先生——”
她猝不及防地抬起眼眸。灯很滚烫,但她只知道自己落入了一双沉如雾霭的眼中。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