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起,红叶落,思红颜,独念。
西宁国,大殿。
“上朝~”尖锐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清晨的安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龙椅之上,一神色威严的男子端坐于此,明黄色的龙袍加身,气度不凡,仿若雕刻的五官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一切。此人正是西宁国当今圣上,温南如。
“皇上,老臣有事禀告。”
“讲。”
“今百姓富足,国泰民安,一派祥和景象,此乃皇上管理有方之功,更乃我西宁之福,百姓爱戴,对皇上亦是关心有加,皇上如今膝下还无一子,这后宫……”
“好了好了,”温南如眼中闪过一丝疲累,不耐的出声打断殿下正滔滔不绝的臣子。“朕累了,若无事,便退朝吧。”说完即刻起身离去,不愿再多待一分。
“皇上,皇上……”自动屏蔽身后烦人的叫声,温南如不由得加快步伐,细观察之下,就会发现那脚步多么匆忙,似在逃离什么。
“无事不许任何人打扰。”回到养心殿之后撂下这么一句话,温南如就将门关上,感觉到不会再有任何人吵到自己,这才深深呼了一口气,仿佛解放了一般。
呵。苦笑一声,大步行至桌前,小心翼翼的自一堆书中拿出一封信,上面的字迹娟秀,却又不失凌厉,就好像那个人一般。
想着
,那人的面容自眼前闪过,创造自己势力时运筹帷幄的自信,反唇相讥时的冷漠无情,不经意流露的脆弱与不忍,开心时的爽朗大笑和唯独面对那个人时才会独有的温柔。
“千西艾……”默念出那个另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的名字,温南如此刻却只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皇上?那又如何,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无法得到,甚至,都不敢争取,生怕那仅剩的情谊都没了,温南如,你还真是懦弱的可以啊,君越,我真是嫉妒你,为了她可以那么潇洒的放下一切。然后得到了我最想要的。
是夜。
“叩叩……皇上,该传膳了。”
敲门声响起,唤回了温南如神游在外的思绪,抬起头,硕大的月亮挂在天空,银色的月光倾泻进来,温南如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呆坐了一天,自登基以来可是头一次。
“皇上……?”迟疑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必了,你退下吧。”
“是。”
“哎呦,这是要绝食啊。”贱贱的声音突然传来,阻断了即将退下的宫人的步伐,“他不吃我吃,正好饿了,去,传膳。”
宫人迟疑的看了眼温南如,得到授意后才应声退下。
不一会儿,饭菜就陆续摆上了桌。
“你怎么回来了?”望向好友陈淼,温南如不解的发问,早知道,自自己登基以来,除了蹭吃蹭喝,陈淼鲜少在西宁
,连家也不回,气的尚书陈江扬言要断绝关系,不过陈淼向来不以为意,对朝堂之事无兴趣,说自己在做的可比做官重要多了。
“各地的生意基本稳定了,前两天我爹传信说自己病了给我骗回来了。”陈淼无奈一笑,仰头喝下酒杯里的酒。
“也怪不得你爹,谁让你常年不着家”
“嗯,现在就常年在了,”
“哦?”温南如玩味的看向陈淼,真不知道陈江用了多少办法才让陈淼说出留下的话。
“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刚进宫就听说皇上今日不正常,一日未进膳食,怎么,要自杀?”
“没有,一时未注意时间罢了。”不愿多说,温南如默默的执起酒杯。
“皇上,可是累了?”
“没有。”就算累,他也没有资格说出来,在任何时间,他都不应该累。
“那皇上,是觉得做温南如好呢,还是做简容更自在呢?皇上更愿做谁?”陈淼说着,紧盯住温南如,不想错过温南如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温南如却不发一言,只深深看了陈淼一眼,自此沉默。一夜无话。
翌日朝堂。
“皇上,您身为西宁之君,要为西宁未来考虑,开枝散叶乃头等大事,扩充后宫乃当务之急啊。请皇上慎重考虑。”
“请皇上慎重考虑……”
看着底下跪着满地的朝臣,温南如捏了捏眉心,一夜未眠
,本就难受的头更加疼了,敷衍的点了点头。
“陈江!”
“臣在。”
“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臣遵旨。”
“都退下吧。”
说完之后温南如快速起身,奔向御花园寻陈淼,哼,扩充后宫,不过是各人为了保住地位之举,牺牲的不过是那些女子罢了。
边想着已经走近凉亭,回过神才发现亭内除了陈淼还有他人,那雍容华贵的女子不是自己的母亲又是谁?急忙转身想走,却已来不及。
“站住!”威严的女声响起,温南如叹了口气,转身行礼。
“儿臣参见母后。”
“臣参见皇上。”
“嗯。”暗自瞪了陈淼一眼,温南如走至女人身旁。
“哼,你还知道哀家是你母后,转身便要走,你的规矩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