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前线这边,君越他们还没有商议出好的对策,士兵们也正稍作整顿,千西艾并没有再参与他们的商讨,只是安静的待在君越的营帐中,却意外的收到了千单畅给君越的来信。
千西艾看完信后,忍住去找君越的冲动,心知这信不能久留,若是被人看见,后果不堪设想。
千西艾急忙生了一盆炭火,把信扔到了盆中。
“越王爷!你出来!给本将一个说法!越王爷!”
“清年将领,您不能进去!清年将领……”
千西艾正烧着信,就听见外面一片喧哗,刚抬头看向帐口,就见清年闯了进来,随后又跟进来两个将士单膝跪下,道:“王妃恕罪!清年将领硬闯,卑职无用,拦不住他!”
“无碍,你们先出去吧。”千西艾心中暗叫一声糟糕,这个时候偏偏是他来了。
清年一眼就看到千西艾在烧东西,好像是信件之类的,便问道:“越王妃这是在做什么?哪里传来的信件?”
千西艾看着信最后一点也燃烧殆尽,才抬头看着他说道:“清年将领这是何意?先是擅闯王爷的营帐,后是质问本王妃的私事,你可还有点
规矩没有?”
清年冷哼一声,他向来自傲,自然是不愿意向一个女人摆出一副低下的模样,说道:“我只不过是来找王爷讨个说法!”
“清年将领既然是找王爷的,你也看到了,王爷不在营帐中,将领可以走了。”
清年见她这么急忙赶他走,心中猜想这信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禁又开口道:“王妃作何这般急着赶我走?王妃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王妃烧的可是何信啊?若是什么军中要事的话,我作为将领,该是要知情的吧?”
千西艾挑挑眉,心知他这是死咬不放了,不过既然来了,她也该探探他的虚实了,不急不缓的说道:“不过是一封家书罢了。”
“哼!家书?如果只是家书王妃急着烧他干什么?更何况千府的人全部入狱,哪来的什么家书!”清年冷哼一声,说道。
千西艾听了他的话,不气反笑,反问道:“我千府的人全部入狱,本妃也不过几天前才听闻此事,清年将领日日待在前线,如何知道的这件事?还是说京中有人给清年将领传信呢?”
“你……”清年这才发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只能支支
吾吾的说道:“我不过是听了几个手下的传言罢了!”
千西艾听了,了然点头,又一副不解的模样,说道:“既是传言,那清年将军为何又这般肯定呢?”
“不……不过是……不过是他们说的像真的一样罢了!我便当真了!”清年结结巴巴的说道,可这理由完全没有什么说服力,只是让他露出更多的破绽的罢了。
千西艾试探到这也不用继续往下问了,这清年必定是跟京城里的人有勾结,不然也不会这么清楚京中发生的事。
“西艾,我回来了。”正在这时,君越走进了营帐,看到清年与千西艾对立而站,好像是在说话的样子,不禁问道:“清年?你在这作何?”
“没事,没事……卑职先行告退!”
看着清年狼狈的背影,君越不禁疑惑的看向千西艾,问道:“他怎么了?来这做什么?”
“他本来是找你事的,不过被我吓跑了,我不过稍微试探了他一下,没想到他自己就暴露了,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他不简单,他肯定效力京中某个人,只是不确定是哪一个,日后定要时时提防他,我还有一件事同你说。”
千西艾说着,神色严肃起来,“千单畅来信了。”
“信呢?”
“我看过之后就烧了。”千西艾指了指还在燃烧的火盆说道:“现在京中的情况对于我们来说很不乐观,现在皇上病怏怏的,已经完全被君临控制了,现在朝中出自皇上之口的决定,实则都是君临的意思,还有就是,他说让我们死守住这里,不能退让。”
君越听后脸色变得极其阴沉,“我定会誓死守住麦城,我现如今怕君临会不顾父皇死活,等不及谋朝篡位。”
“朝中那么多三朝元老盯着他看,他定不敢做出这等违背道德之事。”千西艾思衬片刻,说道。
“他这等阴险之辈,道德人伦在他那里算不得什么,如今我们只能紧守住这里了。”
千西艾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现如今麦城只有陌轩一人在主持大局,而我们发现那个官僚也有些问题,不知他是不是君临的人,若真是的话,我怕陌轩一人应付不来!”
“既然这样的话,你和慕言就先回去守着麦城,这里有我一人就够了。”君越不假思索的说道,其实他内心一直还是希望千西艾能
够回麦城,虽然她时时在他身旁,他也很是开心,可是他更担心两军开战之时,她会出现什么闪失。
“我不走。”千西艾眼神极其坚定的看着君越,说道:“我好不容易来了,能时时刻刻看着你了,我一定要跟你共进退,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半分,你可知,就连你上战场杀敌,我也想陪同你一起,生也一起,死也一起。”
君越心疼的看着她,无奈的叹口气,说道:“傻丫头,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