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陆小凤的面门去了。
陆小凤面无表情,伸出他神乎其神的“灵犀一指”,一枚不拉的撷住了这数十枚绣花针。
这姑娘就自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这是个相当漂亮的姑娘,看上去温温柔柔、又很羞涩,她一见到陆小凤,脸上立刻飞起了两片红霞,可手上的动作竟还狠辣得要命,绣花针如银河飞梭一般,朝着陆小凤飞去,而陆小凤竟也不动气。
他的手指比这些美丽的银河还要更快。
撷完了针,陆小凤撇了撇嘴,脸也板了下来,对那姑娘道:“你不好好的在神针薛家呆着,跑出来做什么?你跑出来也就罢了,又做什么要把我扎成个刺猬?”
那姑娘哼了一声,朝陆小凤吐了吐舌头,道:“你这死人,说好来找我,都是鬼话,我看你活该变个大刺猬!”
温玉:“…………”
温玉明白了,这是陆小凤身上那些比茧还多的红线里的一条。
她挠了挠头,装作没瞧见,只是对花满楼说:“时候不早了,我真的好困,我们先回去吧?”
花满楼也很有眼力见。
至于一点红……他虽然认为陆小凤也很好,但对陆小凤身上的桃花是丝毫不感兴趣的。
所以他瞧都没瞧这小情侣打情骂俏的场面一眼,扬长而去。
陆小凤负手而立,踱步到了那姑娘的跟前,姑娘装作没瞧见他,低下头玩自己的手指头。
陆小凤:“薛大小姐~”
这姑娘就是神针薛家的大小姐薛冰。
薛冰:╭(╯^╰)╮
薛冰:“哼!”
陆小凤失笑:“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薛冰:“狗男人!”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小胡子。
这天夜里,陆小凤要哄薛冰,自然是没有回来的。
第二天呢,直到下午,翠玉阁的邵掌柜才差人把包好银样子的木钗给送过来。
木钗放在匣子里头,被红布裹着。钗子样式古朴,裹着打薄的银片,银片上头是镂空的花样子,仔细一瞧,还是苗族银花冠上惯用的样式。
哟,民族风呢!
不过这也难怪,这年头,谁还用木头做钗子啊,还特地嘱咐过这木头是不能削不能雕的,这般返璞归真,在上头包上精巧的银样子反而不美,倒不如就古朴到底吧。
温玉带在了发髻上,从口袋里掏出镜子瞧了瞧,很是满意。
又掏出一块电子表来看一看时间。
十八点整。
是个不适宜动身的时间。
今晚还是要在这地方住一晚了,陆小凤也托人稍了信儿,说是明天一早,在城门口动身。
这样安排也很好。
细细算来,最多再两天,就能到掷杯山庄了。
只是,这天夜里,发生了一件事。
这件事与前任杀手中原一点红有关。
今夜无月,黑黢黢的夜空,好似低压压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点红躺在榻上,久久未曾合眼。
没什么事的时候,他的作息一向都是很规律的,睡得早,起得也早,如今虽然已金盆洗手,但自小留下的习惯却是不容易被打破的。
他为什么这么晚了,还难以入睡呢?
他的心里是不是藏着什么心事呢?
半晌,他忽然翻身而起。
他的身上还穿着平日里习惯穿着的黑色劲装,上衣下摆很短,完全收进裤腰,袖口很窄,勒着惨白色的手腕。
他根本就没打算睡觉!他连衣裳都没接下。
一点红抿着薄唇,将那柄黑蛇皮鞘的长剑负在了背上,打开窗户,凌空一个翻身,消失在了茫茫地夜色之中。
——他要去赴约。
赴一个血色的约定。
不多时,他就来到了城外的一个林子里。
林子之中,已有四个黑衣人等候在那里了。
这些黑衣人的身上,具是裹着一样的黑色劲装,显出他们劲瘦有力的腰身,他们的手指都是修长的,骨里凸出,指甲修剪的很整齐,腰间别着黑剑。
这剑同一点红的剑很像,都是薄而窄,刺出之时,犹如毒龙,透出一股子狠辣之气。
而他们的眼神,居然也同一点红很像,都是冷漠、彪悍与酷烈的。
领头人远远地瞧见了一点红,冷冷道:“你来了。”
一点红面无表情地道:“不错!”
领头人冷笑道:“你本是我们之中本事最大的那一个,却不想,你竟忽然想不开要当叛徒。昨日我们找上门来时,你说你有事要处理,我宽限了你一日,这已很不应该,如今也请你识相一些,速速自戕吧!”
一点红漠然无语。
他面上的表情,也显出了几分萧索之意来。
他的怀中其实一直都放着一面铜牌,铜牌之上,雕刻着一只手,而这只手的周围,环绕着十柄剑。
这面铜牌,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因为他们同隶属于一个组织。
一个阴惨惨的,从未在江湖上有过名号的杀手组织。
这组织虽然没有名号,却不知道已有多少人惨死在组织之下。
这组织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