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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心,大象(改错)(1 / 3)

20世纪8、90年代不仅是华国社会和当代艺术的转折点,也是整个东亚zz、文化和艺术急遽转变的时期,几乎所有年轻一代艺术家都在求新求变、关注生活,期待获得公众的重视。

1993年3月14日,周日,我提前订了票,邀请徐文祖、毛泰久、李英俊、卓秀浩、徐仁宇、姜耀汉、黄敏成、李辉京等人前去汉城dukwon美术馆参观了一场名为“整形春天(直译)” 的展览。场馆展出了包括曹德铉的写实绘画作品《女人的历史》(重现旧照片中被人遗忘的传统h国女人的形象)、崔正化的《iq 跳》(bj蝈蝈笼子艺术装置)、李昢的《富丽堂皇》(鱼在装饰有不同色彩的珠子和亮片的数个聚酯薄膜袋中缓慢腐烂的过程)在内的许多元素丰富且寓意深刻的作品,展出时间一直持续到3月23日。

人一多,兴趣爱好各有倾向,走着走着就散了,但我一直跟在徐文祖身边。

而已经成为徐文祖小跟班的徐仁宇,也一直跟在他身边。

我的一生就是在重复打自己的脸。说好的过客,总是成不了过客。

我问徐文祖:“我一直想知道,你所谓的艺术,是怎么在你思想中萌芽的?”

他正在观察那个忽明忽暗的箱体中的《女人的历史》,抽空回答我:“几年前,大哥没有救我,使我在孤独和绝望中被拐卖,从一个受人喜爱的富家子,变成了一个被厌弃、被虐打到无力反抗的躯壳。我从无数个日夜怀疑自己哪里做错了,到无比怨恨想要报复,再到发现自己对现状的无能为力、自我厌弃,最后到明悟是大哥轻易塑造了那样的一个我,就像我在初等学校的裁量课程里捏泥娃娃那样轻易。

“当我发现刘屠夫在对那5个孩子做的事之后,我察觉他们和我一样无力。但其实我是希望他们可以奋起反抗的,我无数次做梦梦见他们摆脱了枷锁,合力将刘屠夫施加在他们身上的痛苦通通还回去。有时候是把刘屠夫的头按在猪槽里,有时候打破他的脑袋。

“我拿着那5个孩子的牙齿,就是在时刻提醒自己,谁要再敢那样对我,我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还回去!我还希望所有人都和我一样,无需忍耐。为什么要忍耐?忍耐得不到施暴者的尊重和悔意,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我既然能重塑我自己,就能帮助别人、重塑别人。

“爱和恨都要尽兴。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被感情和道德束缚,那才是自然而然,回归本心。你爸爸打你,等你羽翼渐丰,你也可以加倍奉还,所以我才送你手链。”

我看了一眼徐仁宇,对徐文祖说:“我明白了。但你只可以代表你自己,所有人,都只能代表其个人,因为没有人喜欢被人代表。”

“那是因为他们不懂,看不清自己想要什么。”

“你怎么判断是他们不懂,还是他们懂了却依然选择用他们自己的方式面对?人是向往光明的。”

“所以才需要有我呀。”他转过头来,神情严肃。

我问:“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小孩子罢了。你能诱惑的目前只有徐仁宇,还是因为他和你处境相似。当你遇到另一个和你没有共同或相近经历的人,你怎么去共情?我希望你能明白,除了伤害你的人,别人都不欠你的,你没有资格强制将你受到的伤害转嫁给别人,转嫁了你自身的伤痕也永远不会愈合。”

徐文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会变得很强大,你知道的,我一直比其他孩子强大。”

“有多强大?”我伸出手,捉住他一根中指,反向弯折,逐渐施力。

他的面部肌肉颤动了几下,忍无可忍,一脚朝我踢过来。

我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借力把自己两腿往后抬到与地面平行,轻松躲过,快速落下。

“欸欸欸,别踢到我!”

我松开徐文祖,徐文祖后退两步,两人同时往发声的人看去。

是毛泰久。

“你来多久了?”我问。

“从‘我既然能重塑我自己,就能帮助别人、重塑别人’开始。”毛泰久笑嘻嘻的,对徐文祖说,“我以前以为你很无趣,是我的错。你很有意思。”

“……”我说,“那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互相祸害去吧。这桩婚事我李俊秀答应了。”

徐文祖皱着眉头,抚摸着生疼的中指:“……他不是璞石,他生来就是美玉,不需要雕琢,所以也不需要我。”

看来是细心“观察”过毛泰久了。我心想。

毛泰久偏着头看我:“……李俊秀,我同意了吗你就把我卖了?还有,我是神!他算什么东西!”

徐文祖面向他:“你要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

毛泰久:“我不需要考虑你的感受。这不是你刚才说的吗?说自己想说的,做自己想做的,才是顺应自然,回归本心。”

徐文祖:“……”

毛泰久说:“该不会你其实不想让别人做他想做的事,而是听从你的命令做你想做的事吧?假不假啊你?”

徐文祖不再言语,只是眼神非常阴沉。

嘿嘿。我朝徐文祖摊开手:“你看,这不就遇到和你经历不同的人了吗?你能说服他,那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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