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何为天?”江袭问。
弟子们专注的瞧着他。
江袭扇尖点了点下方的小弟子,道:“我,即是天……”
江袭陆陆续续的与他们说着离经叛道的话,这些弟子都是世家送来的好苗子,平日听的都是道德经,学的都是仁义礼法,自小门中长辈便教他们顺天而为、逆天而亡,天道不可违,更不可逆。
江袭若是顺应所谓的天道,此刻已经不知死了多少回,作为修士,就得争,就得抢,就得不择手段,这是他能活到现在遵循的真理。
有弟子情不自禁掏出了自己的小本子,认真的记录着,末了,江袭又替他们重温了一下之前那十道杀符的画法。
藏锋台虽人多,却并不吵闹,弟子们安静的听着记着,只有江袭的说话声陆陆续续传来。
雪敛不禁侧首,频频望向他。
小妖这般教下去,恐会教出一群小土匪来。
一上午过去,江袭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累了,不讲了。”
弟子们回味了一下,起身向着江袭拜了拜,道:“多谢公子为我等解惑。”
“公子哪里累?我听娘亲说孕者容易腰酸背痛,我从小就在祖母身边伺候,可擅长推拿之术了,公子,不如我给您按按吧?”弟子双眼亮晶晶的瞧着他。
“公子,如娇亦可为您捶锤腿。”
这若是放在以前,雪敛是决计不会准的,他身上的任何部分雪敛都不会叫旁人碰了去,他曾一度觉得雪敛这家伙是醋精转世,江袭抬眼,恰好撞上了雪敛的目光。
江袭靠在竹椅上,发丝上闪着碎金色的光,江袭笑着开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