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到的水。
在头戴鸭舌帽和口罩的凶手朝问诊室走去的时候,自己也站起身跟了上去。
此时的河面刚收拾好自己的桌子,正想起身去医院食堂吃饭。
结果就在这时,问诊室的门被人推开。
他吓了一跳,礼貌说道:“您好,现在已经过了问诊时...”
“河面医生,您还记得我吗?”男人拉下自己的口罩,另一只手还塞在外套口袋里,“你曾经当过我父亲的主治医生,但我父亲跳楼了。”
河面还记得十一个月前病人跳楼自杀的事情,重新坐下后,惋惜道:“可惜了,你父亲当时的病情还算比较乐观的。”
他重新抬起头,“不说这个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点事想向您咨询一下。”男人拉上口罩,靠近到一定距离后猛然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大吼着刺向毫无防备的河面医生。
河面大吃一惊,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尾随在门口的白山等得就是这个时候,他抬起手臂甩出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故作惊慌的冲进问诊室,举着手机大喊。
“住、住手!我要报警了!”
男人一听报警顿时慌了,不行!不能报警!
他杀了这个男人后还有另一个想要杀的人,绝对不能现在就被警察抓到!
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那么杀三个人同样也是杀了!
想明白这点,男人毫不犹豫的调转攻击目标,嘶吼着朝白山冲来。
白山不躲不避,在男人的匕首即将刺向胸口时握着对方的手腕压到腹部。
噗呲一声,匕首穿透衣服捅进皮肉,粘稠温热的血顿时从伤口处流出,染红了白色衬衫。
被捅伤的人脸上毫无痛苦,反倒有种得逞的浅笑,琥珀色的眼睛明亮得像是天上的太阳。
“恭喜,你袭警了!”说完,他反折过男人手腕,迫使对方松开紧握匕首的手,随后一个干脆的擒拿,将人反制在地上。
拿出手铐拷上男人双手,他一记手刀打晕了对方,这才对那边完全傻掉的医生说道:“报警!”
医生连忙镇定下来,掏出手机给警察打电话。
白山捂着腹部泊泊淌血的伤口靠墙坐下,缓缓闭上眼睛。
想让对方一辈子待在监狱里,就需要有人受伤。
当时那情况,刺进胸口肯定不行,肩膀的话又怕伤到筋骨,只有腹部比较安全又会显得伤比较重。
但现在看来,好像腹部也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意识逐渐模糊,虽然感受不到有多疼,但失血后逐渐产生的虚弱无力感还是挺难受的。
白山身体一歪,彻底失去意识。
*
十几分钟后,几名搜查一课的同事一起把暴怒的伊达拦住,嘴上慌忙劝着。
“伊达!伊达!不能殴打罪犯啊!”
“你要是真打了,绝对会停职察看的!”
“放开!都给我放开!”警校第二的伊达力气极大,几个警察加在一块也没能拦住正在气头上的人。
挣脱束缚,伊达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罪犯面前,一把拽起对方的袖子,紧攥的暴起青筋的拳头高高挥去,却又在挥下的半途堪堪停住。
目暮十三伸手挡在罪犯面前,表情严肃到甚至有些骇人的地步,“伊达航!你是警察,犯人是由法律来定罪的,不是由你!”
伊达双眼猩红,理智和汹涌的情绪在脑海中激烈交锋。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个警察,但警察又怎么样?
他的好友!上午还鲜活无比的人现在躺在手术室里被医生抢救着,就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凶手就在眼前,他所有的情感让他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杀了对方。
但作为警察的理智却在将他往后拽,接受的教育让他连为好友报仇的力量都没有。
本来还挺害怕的男人见警察不能打自己,立刻嚣张起来,“呵呵......活该,谁让他突然闯进来破坏我—!!”
啪的一声,目暮十三收回打在男人脸上的手,凶狠警告道:“我拦住他是怕他打死你!而不是说他不能揍你一拳泄愤!”
“什?”男人一愣,另一边脸上顿时遭到一记重拳,几颗牙齿被这一拳砸得从嘴里吐出来,腥甜的血溢满下巴。
他惊骇提醒道:“警察不能打人!信不信我告你们虐待犯人!”
伊达提着他的领子扔到一边,一脚踹到他肚子上,“谁看到警察打人了!我问你谁看见了!”
周围全都是警察,众人齐齐摇头。
“什么打人啊,纯属污蔑!”
“明明是你自己嗑的,别赖在我们警察头上啊!”
“冤枉警察也是要讲证据的!我们清清白白,礼貌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