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说不好了。
说到这里，胡媚媚还十分羡慕：“可惜我小时候世界上还没有动物园，不然我也能去演狐狸赚钱了。”
那语气，如同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太太在感叹现在生活条件好，社会主义好。
沈长卿没有附和。
她引以为豪的度假别墅，这整座山的布局……从人类的风水角度看来，是乱七八糟，风水奇差。
虽然农家乐、烧烤场、游乐场和动物园可以吸引城里人周末过来放松，但是养鸡场……
人类一般不住在养殖场附近，空气污染、噪音影响、水源污染都是问题。
不过……妖怪考虑的，大概比较食物要在眼皮底下？
沈长卿保留意见，妖怪可能对风水也没什么讲究，活得比较随心所欲。
他要借住人家的地方，就不能嫌这嫌那了，好歹……这别墅的优势就在于没什么人类过来，正好让她闭关炼化妖丹，省去许多麻烦。
“公子，进来吧！”胡媚媚推开门，土豪式装修的客厅展现在沈长卿眼前，看装修风格，起码是十年前流行的款了。
胡媚媚学着人类的模样给客人沏茶，从烫壶、置茶、温杯、高冲、闻香、品茶一系列动作下来都操作娴熟。
不得不说，这狐妖学人类学得已经人模人样了。
沈长卿不由得笑了：“你还挺熟练的。”
胡媚媚愣了一下，笑吟吟地给他递上茶杯：“公子可是在夸人家？”
“……嗯。”沈长卿微微颔首，如果说话风格也能学学正常人就好了。
“我可是考过茶艺师的。”得到了对方的肯定，胡媚媚更嘚瑟了，不禁炫耀起来，“我还考过插花师、甜品师、建造师、会计师、执业医师、药师、兽医、饲养员、驯兽师……”
沈长卿笑容一滞。
“我做过很多努力，尝试过很多工作，结果还是当明星来钱快！”胡媚媚笑起来，妖媚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他，“所以，公子，什么时候可以帮我治好脸？我还要赚钱养活一大堆狐子狐孙呢！”
沈长卿：！
她有狐子狐孙？！
沈长卿猛然一惊，当场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只看到胡媚媚的人类外相是个年轻女子，这才想起她已经六百多岁了。
“抱歉，打扰你了，你家……你家相公会不会介意你让我住在这里？”他艰难地改用古代的说法。
“相公？我没有相公呢~！”胡媚媚很快就反应过来，情意绵绵地回答，“人家一直是单身呢~！”
沈长卿纳闷了：“那……狐子狐孙……？”
“我收留了不少来投靠我的小狐狸，他们年纪都比我小，我就这么喊他们了。”胡媚媚腼腆地笑道，“就像齐天大圣称呼水帘洞的猴儿们一样。”
知道对方是单身，收留谁都是自己做主，沈长卿松了一口气，喝口茶压压惊。
“公子，您什么时候治我的脸？”胡媚媚忐忑地问，似乎担心一不小心大佬不高兴了，直接不治她，可又按捺不住躁动的心。
被寄予厚望的沈长卿忽然感到几分心虚，他来这里并不全是因为要治她的脸。
他拿出治愈符和复原符：“现在就可以。”
胡媚媚正襟危坐，只见他掐指念诀，左手食指和中指夹住两张符，几息之后，那两张符像水一样软踏踏地融化下来，他翻手一甩，胡媚媚本能地闭上眼睛，只感到一股凉意落在脸上，随后，像一张凉丝丝的面膜似的在脸上铺开……
阿蜀开着车，载着汪望和莫一苗回到了别墅，守门大爷的脑袋旋转200度扭过来对着他们，阿蜀提醒道：“英叔，开门。”
鹰叔笑呵呵：“哟，回来了？老夫建议你们现在先不要进去。”
“喵？为啥？”莫一苗歪头。
鹰叔说：“媚媚带了个小白脸回来。”
猫狗鼠倒吸一口冷气。
“我去瞧瞧！”阿蜀立刻自告奋勇，变回一只小老鼠溜了进去。
很快，小老鼠出来了：“是昨晚那个道士，他在摸媚姐……”
汪望、莫一苗、鹰叔：！！！
“……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