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奚容过得心惊胆战。
那天灵堂上出的事差点把他吓晕过去。
好在后来顺利盖了棺, 人也抬出去厚葬了。
阿尔法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不说话了。
本来以为此后就是等着玩家来破案,但是事情渐渐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
第一天晚上就开始鬼压床。
因为鬼压床这种现象有科学的解释,奚容并没有在意, 但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手腕莫名其妙红了一圈,像是被布条捆了一夜, 又像被什么握住般。
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唇色殷红,唇株有些肿,有些微麻麻的,不怎么舒服。
总觉得屋子里很冷, 和外面的温度有点差别。
已经进入冬天了,云水乡的的这一带的冬天很冷, 会下雪,是刺骨般湿气的冰冷。
房间里的冷不同。
仿佛在一个恒温的房间里, 像大夏天开着非常冷的空调,是和云水乡的天气不相通的独立气候。
穿单件衣服都没问题,但是奚容总算觉得冰冰凉凉的。
一开始并没有在意。
直到下午的时候进门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动过,便去问周二郎也没有进过他的房间。
周二郎的脸立马红了起来, “我、我对天发誓没有进过!我怎么可能偷偷做这种事!”
奚容也觉得周二郎不会做这种事, 可是他的衣服是胡乱丢在床上的,不知道为什么再看的时候已经被折叠好了。
奚容以为自己记忆出错了。
甚至大脑的保护机制让他不敢从可怕的地方想。
椅子好像被动过。
桌子上茶杯的水竟然是温热的。
洗澡的时候水仿佛恒温一样, 竟然一直不会冷。
床上的被子被铺得整整齐齐的。
看起来好像都是周锋郎的习惯。
这个念头一出来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已经是晚上了,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身冷汗,再结合灵堂上种种迹象,他的脑子简直不得不多想。
在意识里问阿尔法却没有得到回应, 在房间里喊了一声周二郎的名字, 却又不敢喊太大声了。
大晚上的周二郎早就睡了, 怎么可能听得到他的呼喊。
可是堂屋没有点灯, 那个地方摆过棺材也供奉着周大郎的排位,奚容根本不敢出去!
房间的烛灯有些摇曳,阴森森的,奚容额头上都冒了冷汗。
他实在忍不住了,终于鼓起勇气大喊了一声:“二郎!”
他才喊完,屋里的烛灯突然全部熄灭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奚容连门都摸不着,慌张跑的时候还绊倒了椅子脚!
紧接着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一定不是错觉。
他感觉有人在黑暗中扶了他一把,以至于没有摔倒。
“谁!?”
“别吓我!”
他几乎是尖锐的喊了起来。
又没感觉到有什么在碰他了。
仿佛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他哆哆嗦嗦的摸到了门。
一打开,外边冰天雪地一般,冷得他血液都冻僵了。
那黑漆漆的外面是曾经的灵堂,蜡烛也熄灭了,仿佛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在外面。
不然为什么这么冷?
奚容吓得连忙关上了门。
可是房间里更可怕。
这可是他曾经和周大郎的房间啊!
周大郎的旧物还没有烧掉。
【奚容:阿尔法,是不是周大郎变成鬼了!?】
无法求证,只能问阿尔法。
意识里红光闪烁了两下,却没有得到阿尔法的回答。
他孤零零的在黑暗里,出去也不敢,在房间了里也怕,最终是咬牙上床闭上眼睛,祈求快点到第二天。
可是怎么都睡不着。
甚至感觉到有人睡在他旁边。
奚容咬紧牙关装睡,可是感官格外的敏锐。
被注视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
他把自己缩在被子里捂着,仿佛这样就不会被什么东西抓起来了。
被子里没有什么空气,仿佛捂下去要闷死一般,他却还捂着嘴不敢出声,眼泪哗啦啦的流。
悄悄的哽咽了一下,好像有感觉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紧接着睡意突然袭来,一会儿就意识模糊,他仿佛感觉到被子被拉开了,空气灌了进来,有一只手在帮他擦眼泪。
冷冰冰的,即使睡着了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可是他眼睛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一觉睡到大中午。
醒来的时候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门叫上了周二郎,说自己不睡这个房间,要换。
周二郎什么都应他,连忙帮他准备换房间。
可是说来也怪。
新的房间被子刚铺上去床就塌了。
连椅子也断了脚。
周二郎骂骂咧咧:“奇了怪了刚买的床就这么塌了,我得去找商家说理去。”
人一会儿就不见了,院子里只有奚容孤零零的一个人,奚容连忙走到大门边,想要打开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