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手臂被拓跋紫齐肩切下,经过这么长时间吸女童的血修炼,已经慢慢长到手肘之处,可刚刚手肘被冥白白咬到,手肘已经发黑。
而且毒性蔓延特别快,眨眼间就快要爬到他的肩膀之处。
拓跋傲知道,手臂要是不切,很快他会全身中毒而死,可是切的话……
吸了那么久的女童血,日日夜夜如在地狱般的修炼,好不容易才长出这么一截,难道就真的要这么砍掉?
况且,那臭小子那么狡猾,手臂中毒到底是不是真的?
若是如刚刚那般,他砍了手臂,那臭小子说是骗他的,那他还不得气得吐血身亡!
可是不砍,万一是真的中毒,很快就会没命!
抓住那臭小子和那小畜生,逼他们给解药,更是来不及!
拓跋傲提着剑对着自己的手臂,想砍,舍不得砍,不想砍,又觉得不放心。
一时间,犹豫、纠结、愤怒、难受……总之,脸色千变万化,滑稽至极。
“喂,你再不砍,很快就会死的!”小女孩已经被拖到外面,冥白白也逃了出来,小团子子松了口气,站在出口处,气死人不偿命地提醒。
拓跋傲愤恨地瞪了他一眼,“臭小
子,你若是敢骗我,我绝不饶你!”
“我才没有骗你,你不砍就算了,再见!”小团子子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拓跋傲半分都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于是牙一咬,眼睛一闭,狠了狠心,直接一剑对自己刚刚长出来的手臂再次齐肩切了下来,一股鲜血溅起。
“啊……”他惨叫一声,剑和断臂一起掉于地上,他捂住断臂处,疼得在地上打滚。
上一次身体中了骷颅毒,这一次身上没有中毒,疼起来,比上次更深切万分。
而且上一次他能尽情地嚎叫打滚,发泄难以承受的痛。
这一次,怕被人发现他藏在暗室里,惨叫一声后,便不得不生生咬紧牙关,不敢再喊。
很快,他嘴里被咬出了血!
小团子子拖着小姑娘远离暗室,“呼”地一声喘了口气,身后的佛祖神像关上。
“喂,醒醒!醒醒!”小团子子蹲在小姑娘身边,拍着她的脸。
小姑娘失血过多,脸色苍白,醒不过来。
小团子子从小包包里摸出一颗“醒神补血丹”,捏着她的下颌,强行喂了进去。
小姑娘这才缓缓醒了过来,一看到小团子子,惊恐地缩到了一旁,瑟
瑟发抖。
“认识慕容樱吗?”小团子子奶声奶气问。
小姑娘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点头。
“认识就对了。”小团子子挠了挠脑门儿,抱起冥白白往外走,“你,跟着我!”
他没头没脑地摞下一句话,可身上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一般,小姑娘不由自主地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拓跋紫和冥天言在后山逛了一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往回走。
刚回到前院,便眼尖地看到小团子子领着一个大他一个头的小女孩从大雄宝殿里出来。
离得太远,拓跋紫看不清小姑娘的脸,心想:臭小子怎么把慕容樱也一并带去大雄宝殿,还比预期的时间晚出来?
眼见冥天言也快要看到小团子子,拓跋紫赶紧假装脚下一滑,就要摔倒,“啊……”
冥天言赶紧将她扶住,“小心。”
小团子子还在大雄宝殿门口,走得很慢,拓跋紫只得假装脚扭了,皱着眉头,疼得不敢挪脚,更加抬不起来。
冥天言赶紧蹲下去,按着她的脚踝,小心翼翼地,“应该扭了,本王扶你到一旁坐下。”
“谢淳王殿下,给您添麻烦了。”拓跋紫假装很无奈,被冥天
言扶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
冥天言蹲到她脚边,再次小心翼翼地抚着她的脚踝。
拓跋紫很排斥地想把他的手踢开。
“不要动。”冥天言温言细语,把她的脚踝按紧。
小团子子还在大雄宝殿外面,尚有十几步才能拐弯消失不见,拓跋紫只得继续被他按着。
未料,冥天言居然把她的脚抬了起来,搁在他的腿上,把她的鞋子也脱了下来。
“淳王殿下……”拓跋紫想拒绝。
可冥天言已经握着她的脚,小心翼翼地扭了起来,温声细语问:“这样疼不疼?”
当然不疼,她又没扭伤!
可是拓跋紫不能这样回答,只得装模作样地咬紧下唇,眼睫毛湿润,极度忍耐的样子,摇头,“不……不疼……”
“疼就说,本王轻一点。”冥天言动作放得更轻,扭着她的脚,就像是在扭着什么宝贝一样,深怕用一点力,就将她的脚扭坏了,望着她,深情款款,柔情蜜意。
殊不知,他们这一幕,全部落入远在京城御王府的冥北凉眼里。
小团子子将父王给的镜子变小之后,趁拓跋紫不注意,放进了她的腰袋里,以为这样就无论娘亲走到哪里,父王都
能看到娘亲。
却未料,今夜这不该被他父王看到的一幕,也落入了他父王眼里。
某位爷最近特别勤快,总是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