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拓跋紫盯着被他握住的手,心里特么地想: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啊喂,你怎么能牵得这么的自然。
冥北凉没理她的目光,把她拉到软榻上,将团子子也放到软榻上,淡声道:“帮孩子把衣裳穿上。”
团子子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拓跋紫本来不想给他穿的,可却被这孩子看得心都快化了。
她就奇怪了,她向来不太喜欢小孩的,怎么对这孩子,她却好像有一股发自内心的爱一样。
要是以往,她早拍拍屁股走人了,可这次……
叹了口气,她用力把手从某位王爷手里抽回来,坐到软榻上给团子子穿衣裳,又给团子子的头发用小金冠束起来。配上他一身金色的袍子,整个人金灿灿的,可爱死了。
团子子的衣裳刚穿好,拓跋紫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是王府管家领着一排婢女端着食物沿着阶梯鱼贯而上。
管家安排婢女将食物在露天的玉桌上摆放好,便过来请冥北凉,“王爷,饭菜已经备好,可以用膳了。”
“嗯。”冥北凉淡淡应了一声,一手抱起团子子,另一只手很自然地牵过拓跋紫,往桌椅边走去。
“喂,王爷,你这样老牵着我不太好吧,我们并不怎么
熟。”拓跋紫扭着手,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牵着手,她还真是忍不住老脸一热。
“都有儿子了,怎就不熟。”冥北凉把她按在座位上,挥手让管家和婢女退下,“这里不需要你们服侍。”
管家应了声是,带着婢女下去。
“你刚才说什么?”拓跋紫觉得自己肯定幻听了,连连强调,“王爷,这是你儿子,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三年前,你可去过蓬洲灵山?”冥北凉淡声问,将团子子又递到了她怀里。
拓跋紫接住团子子的手僵住,疼痛闪过心头,但很快就恢复了常色,也淡淡回了一句,“未曾去过。”
冥北凉淡淡“哦”了一声,唇角微勾,意味不明。
拓跋紫顿时就没了吃东西的欲望,将团子子重新塞回给冥北凉,站起来告辞,“王爷昨晚答应过放我离开的,在下现在就告辞了。”
说完,不管冥北凉有没有答应,她面色如常,却走得飞快,不给冥北凉任何可以拦住她的机会。
蓬洲灵山是她刚刚穿越过来的一场恶梦,她极不愿提及。
而冥北凉,她恐怕以后得远远地躲着,这趟御王府,她真不应该来!
“哇……”一看拓跋紫离开,团子子放声大哭起来,两排眼泪飞
射,双手朝拓跋紫离开的方向抓。
“乖,不准哭,父王很快带你去找娘亲。”从未哄过人,冥北凉哄着儿子,动作僵硬搞笑。
随后,他朝空中喊了一声,“影一。”
一条黑影从滕王阁后面飞掠而来,单膝跪地,“王爷。”
“暗中护送她平安到家。另,查一下她三年前可去过灵山。”
“是,属下遵命!”
影一很快消失不见。
拓跋紫刚下滕王阁,就迎上一双嫉恨的目光,是楚柔柔。
“别以为你帮了凉一个大忙,就可以留在凉身边,这么多年他身边只有本王妃一人,足见本王妃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高高在上地提醒道。
“既然你知道,紧张什么?左右他心里只有你,我也不想跟他有纠葛,我只想出府!”拓跋紫没心思多言,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放肆!”楚柔柔却拦住她的去路,“谁允许你这样跟本王妃说话的?我是御王妃,给本王妃跪下!”
去路被拦,拓跋紫心里不舒服,眼神有些冷了,“御王妃是吧?我帮了御王这么一个大忙,他不重金谢我,我已经不嫌他小家子气了,你居然还要我跪你?”
她偏头想了想,“这样吧,既然你是他的王妃,就由你来替他
谢我,但常言道大恩不言谢,经你提醒,我倒觉得你可以跪一下我,当谢我,免得我哪天不开心,把今儿的事给说了出去,那就不好了。”
跪她?
这女人居然敢威胁她,简直是不把她和冥北凉放在眼里!
“来人,把这个女刺客抓起来!”楚柔柔大声喊。
一个女人而已,安个刺客的罪名杀了,冥北凉知道后也不会对她怎样。
立即就有侍卫围了上来。
越想走越有人拦着,拓跋紫这下脸彻底冷了,盯着楚柔柔似笑非笑问:“御王的孩子不是你的吧?”
楚柔柔脸色一变,“王爷就我一个妃子,自然是我的!只是我的孩儿苦命,生下来身体不好,一直睡着,今晨才醒来!”
“哦,你也知道他今晨醒来。”拓跋紫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让所有人都听到,“听着他的哭声,你这个母亲一点急着去看他的意思都没有,很难让人觉得你不是后娘啊!”
楚柔柔愣了一下,的确,作为一个母亲,孩子因病睡了三年,刚刚醒来,又在哭,她不急着去看孩子,而是在这里抓刺客委实说不过去。
狠狠剜了拓跋紫一眼,楚柔柔马上转身向滕王阁上跑去,那着急得像屁股着火的样子看得拓跋紫
好想笑。